“可能可能是随便呓语了什么,大嫂不要多想”
秦莞心中有些无力感,更有些不喜自己这样的说辞,她只是不想搅入这对夫妻之间的纠葛而已,可姚心兰似乎将她当做信任之人,如果姚心兰说的是真的,而她却只一味的劝说姚心兰不要多想,似乎就有些残忍了。
姚心兰眼底果然生出两分失望来,看了秦莞一瞬,姚心兰叹了口气,“算了,九妹妹到底年纪还小,不知道两个人有情爱之后会有什么感觉,或许是我多疑,可是许多事都”说着,姚心兰转而道,“九妹妹,那我这样问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
秦莞神色有几分怔然,“这个,我还没想过”
姚心兰苦笑一下,低眸叹了口气,“从前,建州许多青年才俊都上门求过我,可我都不愿意,只因为,我觉得他们并非专情之人,可是你大哥,他在求我之时便说过,绝不纳妾,一辈子心中都只有我一人,我本来当时不信的,可他说他自小见到母亲被父亲冷落,而父亲整日寻花问柳,先是将红粉知己养在外宅,后来公然接入府中,后来开始纳妾,一个又一个,他说他受够了,以后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当时我心中大动,这才信了他。”
“现在大嫂不信大哥了吗?”
秦莞试探的问一句,姚心兰眼底便泛起一丝水光来,“从信到不信,我”
姚心兰一下子哽住,这一瞬间,秦莞心底仿佛被什么击中,也跟着痛了一下,姚心兰生在书香世家,心底良善,样貌更似个瓷娃娃一般,可眼下,她眼底的痛楚这样明显,她的眼泪将流未流,却满满的噙在眼眶之中,秦莞忽然觉得秦琛或许真如姚心兰所言那般变了心,可秦琛会喜欢谁呢?姚心兰这样好的人,他却给她这样多的痛苦
“算了。”姚心兰垂着眸子,“我爱他,自然会信他,只要他待我好,我便会信他,即便后来又不信,可只要他再待我好,哄我宠我,我便还会再信他”
秦莞听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冷,心中也更为怜惜姚心兰,姚心兰抹了一把眼角,抬眸看着秦莞,“是不是很没骨气?我从前也是高傲的人,可现在就是这样,可可到底心底梗着一个什么,时不时的就被刺一下,九妹妹,愿你以后不会像我这样。”
姚心兰终究流下了眼泪来,秦莞喉头一时发紧,委实不知道说什么,而姚心兰痛苦的看着她,就仿佛漂浮在海上快要被溺死的人。
她绝望的看着她,盼着她能递给她一只蒿杆或者一只船桨将她拉上岸,偏偏秦莞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于是只能看着她在深海之中无助的挣扎,下沉,最终被淹没。
许是连日来的疲惫让秦莞心境本就低沉,又或许是这个案子叫人悲戚,也或者,是姚心兰一次又一次的眼泪让她怜惜,此刻的秦莞,心底湿漉漉的一片,酸涩而悲凉。
陷入情爱之中的女子,会如此痛苦吗?
秦莞还未经历情爱之事,却对这件诗词歌赋之中常常被吟咏的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大嫂,你想怎么办?想我为你做点什么?”
秦莞忽然开了口,她不想卷入秦府的浑水之中,亦只想做一位医者治好姚心兰的身伤病痛,她心底的难过她无法负责,可此刻,她到底心软了,无法继续置身事外的理智规劝,她做好了决定,如果姚心兰要她帮忙做什么,她就帮她!
可这么一问,姚心兰却怔住了,“做什么?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秦莞狠了狠心,“大嫂既然怀疑大哥,要么信大哥,要么就去找去查,看看大哥到底有没有喜欢别人,如果真的有,那个人又是谁。”
秦莞说完,忽然眼前开朗,继续道,“大嫂一味猜忌,将自己置身悲伤之中毫无作用,大嫂是大哥的正室,有绝对的权力,找出那个人,要么让大哥收房,要么将那人送出府去,让他再也见不到那人,与其如此猜忌不确定,何不利落一些,更或者,大嫂若觉伤心至极,还可和离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了,或许大哥并没有。”
秦莞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而她不喜拖泥带水,于是将这三条路摆在姚心兰面前。
她本以为姚心兰回考虑一番,可她却一下子垂了眸,“我不会为他收人”
秦莞想到了这个可能,一点不意外的道,“那就将那人送出去。”
姚心兰却摇头,“那样他会恨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而我我有了她的孩子,也从未想过和离,离开他我也不能好过”
秦莞一时语塞,她自认是心思灵透之人,可看着姚心兰却不知她到底想如何,而她即便想帮她,也要她自己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才行。
“九妹妹多谢九妹妹只是”
姚心兰断断续续,却语不成句,秦莞忽然明白过来,姚心兰忌惮太多,秦琛对她的好万分重要,不可轻易损毁,所以她只能犹豫不前,而她来找她,不是想让她为她做什么,不过是一吐心中的猜忌苦闷罢了。
不知情滋味,便也不知姚心兰的心思,索性她还是看出来她所想。
秦莞叹了口气,姚心兰生的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心底亦不够强韧,秦莞不忍说她软弱,只对她生出浓浓的担忧,若将她和秦琛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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