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暗下的夜色里,她长发如斯,白色的裙摆飘扬,竟然让一旁的夜诺泽看得入了神,那眼神越来越炙热,也越来越不像是他自己的,头痛再一次排山倒海的压迫而来,他几乎是身不由己的唤出了一声:“……寒寒。”
其实,秦戈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每次单独面对苏寒的时候,虽然他很努力的集中自己的一切注意力,很认真很认真的操控着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但是,偶尔,在面对她的时候,如果没有外界的干扰,那么他的情绪就会很容易失控。
而且,他经常会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思想有那么一刻是空白的,仿佛那一刻自己的灵魂被迫沉睡和静止了,又或者他会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被一股更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住,而他真实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身体里似乎还住着一个很强大很陌生的另一个人。
特别是每次苏寒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头脑反应,仿佛身体里有那么一个人,已先一步对他的身体做出了命令,要誓死保护她,不让她死,甚至不让她伤一分一毫。
这种感觉是很恐怖的,就像灵异附体一样诡异,但是他又向来不相信鬼神一说。所以,秦戈隐约觉得,大哥萧陌给他做的那次重大的手术,失败了……
他觉得自己很可能得了某种可怕的失控精神病。
最后一颗血凝珠已经给眼前的苏寒吃掉了,也许,他该听从专业人士的安排,早日回美国再做一次全面的健康检查。
“秦戈,你在想些什么?”苏寒抬起一只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戈瞬间从刚才迷茫的状态中回神,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刹那的凝重,但很快,他就指着那一大片已经快要凋零的樱花林,对她说:
“你看,上次带你来的时候,你穿着我给你买的那件粉红色外套,与花海融为一体,害我还以为你不见了,逃跑了。
那次,你好高兴。今天我生日,我就一直想再带你来这里一次,希望能感染你的好心情。
这里有小鸟在飞翔,有花朵在开放,有小虫在鸣叫,一切都很美好吧?宴会上面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些枯燥乏味的应酬罢了,我一点也不喜欢。”
苏寒也忍不住在花海中微笑,是啊,如果一直在这里呆着,不用为困境而烦恼,那该多好啊。今天回去的时间反正是迟了,不过就不要去想那个恶魔会怎样,继续迟一些,彻底迟一些再回去吧。
可是,人终归要回到现实的。就比如现在!
她还在为这里的美景和自由怔怔地在发愣,就见秦戈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在她越来越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看到他的脸色一变,原本似乎想要亲吻她唇瓣的动作停住,整个人站直了身,大喝一声:“出来!”
谁?有谁在跟踪他们吗?苏寒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啊。
可是,秦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期待已久的生日约会被打扰,气得他想杀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又冷冷说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出来!”
说完,秦戈从地上捡起一棵比较大的石头,对着一棵最大的樱花树猛地一扔!
经常练习飞刀射击的他目标是那么的准确,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到了惨叫声!
然后,就见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狼狈地落下来两个男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揉着屁股,一脸被发现的尴尬,似乎和萧陌认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也对,刚才秦戈差点就亲了她,被这些人看见,确实很难为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仿佛被人设置了定身术一样,居然动不了,也拒绝不了。
想起来,真的很羞涩啊,苏寒见对方是秦戈认识的人,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退后一步,站在了秦戈的身后。
即便是熟人,被打扰的不悦依然没有丝毫消减,秦戈面容冰冷地继续逼问道:
“说!左罗你来说!不好好在萧家别墅呆着,不做好你们暗卫的本职工作,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嘛?!想监视我吗?!谁派你们来的,好大的胆子!”
那个叫左罗的清瘦高个子揉了揉脑袋,随便拍了两下衣服上的灰尘,立刻笑嘻嘻地用一种苏寒所听不懂的外国语言说了一句话,然后他身旁另一位少年也笑了起来,不怕死地挤眉弄眼重复着他说的那句话。
苏寒会五国语言,但是刚才的话她却始终听不懂,她猜……是德语吧?
没想到涉及黑白两道的萧家还有从德国训练回来的特种兵人才,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萧家现在究竟拥有着怎样庞大的家业和复杂的背景?
秦戈很显然能听懂那个叫左罗的少年所说的话,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只听他也用德语吼了两句,那两个少年就立刻装出惊恐的样子朝四周散逃开了。
苏寒十分好奇左罗究竟说了什么,正打算开口问问秦戈,却发现秦戈的脸竟然可疑的红了……只见他的眼神也有些躲闪,就是不断转移话题不肯直接告诉她究竟说了什么。
很多年以后,苏寒才知道这个叫左罗的少年说:“二少爷啊,这样躲在樱花林里幽会,顶多偷亲一下嘴,多没劲,多麻烦啊,还不如你将这个女人押回房间,放到床上,直接扑倒得了!”
……
在回去的路上,秦戈略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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