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依然很美,但表象下极美的身体早已伤痕累累,而他,什么也不知道,或者,不在意。
“离婚吧。”她在他脚步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刻,终于这样说。
对方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径直走向门外,在门扉快要关闭的时候,却顿住,眉心微蹙,又推开门重新走了回来,停在苏寒面前。
他盯着她的脸,声音冷得似冰渣,“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苏寒笑得艳丽,美得绚烂。
“我不同意。”他冷酷到底。
“君千墨,”苏寒自嘲似的轻笑,“你放在心尖上的那位,这些年,无论诱敌还是故意转移视线,多少尖刀子弹,我都替她挡尽了,我跟了你十年,十年,再折腾下去,就难看了,你好歹放我条生路。”
“当年结婚,是你提的。婚前契约,也是你签的。”君千墨道。
是啊,当年不那么傻逼似的一腔孤勇,又怎么能如愿和他结婚。
“我后悔了。”苏寒笑得苍凉,“君千墨,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离开。”
对方似乎颇为不能接受“离开”这个词,脸上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冷声道:“别闹。”
呵,好一句,别闹。苏寒只是继续那样古怪的轻笑着,没有回话的意思。
“我不同意离婚。”君千墨眉头皱得更深,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等我回来。”
苏寒还是不说话。
“回来之后,我们,好好生活。”君千墨平时少语,难得说出这样近乎情话和承诺的字眼,又特意嘱咐了门外几个人要好好照顾、保护她。
可惜,这些年,她的生命力急速透支,无论好死还是赖活,对于未来的日子,她此生是注定等不起了。也不愿再等。
她看着君千墨离去的背影,从被子里爬出来,套了一件火红色的睡裙,捂住胃部,脚步有些踉跄地蜷缩在了宾馆的沙发上。
苏寒一个人抱着膝盖,疼得瑟瑟发抖。她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不多时,外面传来枪声,当宾馆的房门被撞开,一群持枪的蒙面特种兵冲进来的时候,苏寒没有任何畏惧的表情,反倒,有了一丝释然。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挣扎反抗。
君千墨离开的时候可能不知道,这些年,跟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恐怖狂徒以血周旋,她甚至比他更熟悉对方的作战规律和时间方案。
很快,她被枪抵着,被粗鲁带走。
就要解脱了,真好。
其实,早该有个了断了。只是,不知道君千墨在听到她被抓时,会是什么表情?估计,只会是错愕吧。
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门外有几个男人在小声用俄语交谈,苏寒只听了个大概:这些人在讨论到时候该怎么处置她,在商量如果君千墨不来,她又会是怎么个死法。
呵呵,那人怎么可能会来。不过无所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最坏也就这样了,苏寒自己倒并不十分在意。
看了看双腿,又被折断了,鲜血淋漓。
真他妈疼啊,仿佛周遭冰凉的空气吸进身体里都格外疼似的。
大概是忌惮她的身手,怕她逃走所采取的暴虐措施。这群混蛋。
此生被折了斗志,生无可恋,若有来生,真想让这群穷追不舍的恐怖组织也尝尝她的报复手段。一锅端了。
啧,苏寒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有些冷艳地笑了笑,也就这样想想,哪来的什么来生呢。
君千墨啊君千墨,天杀的宿敌,就因为跟你在一起,生离,死别,都注定不会太安生。
如果真他妈有来生,就该先跟君千墨这个王八蛋老死不相往来。
接下来,苏寒又被蒙上黑布,一群人骂骂咧咧拖着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黑布被扯开的时候,苏寒眼前是恐怖组织那锃亮的军靴,她顺着敌人笔直的裤线朝上望去,对方直接用枪口抵着她的头,不耐烦的叫嚣道:“老实点!”仿佛,如果君千墨再不出现,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上寒风呼啸,除了冷还是冷。苏寒心想,这群人就不能干脆痛快点么。
不一会儿,敌人的手指冰冷粗粝,掐着她的脖子,死命掐着,握着枪的手泄愤般狠狠砸在她的头上,苏寒的额头顷刻间出了血,对方还在怒骂:“老子们上当了!这女人在君千墨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是啊,一文不值。才知道么。苏寒在心里好笑。
君千墨赶到的时候,山崖边,苏寒摔倒在地上,看不清是否还有呼吸。
她倒在血泊里,头顶是阴沉的天空,鲜血和死亡似乎紧紧抓着她不放。
狂风吹过,红裙翻飞,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苏寒的美,一直都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瑰丽的,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的,皆是风情。
待离得更近些,与苏寒风华无双的容颜相比,她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溢出的丝丝鲜血是那样刺眼夺目。
枪声四起,两军交锋,君千墨制服笔挺的身影快速朝苏寒走来。
敌方见此,又将苏寒从地上拖拽着,阴冷地笑着,用枪抵着她的头颅,试图狮子大开口进行谈判。
这时,苏寒虚弱而又诡异地笑了一下,就是这个时候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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