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锦再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满脸泪水。
她梦到一个男人。
还梦到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
不过,可惜的是。
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梦中。
男人为女人白尽三千青丝。
深情可泣。
之死靡它。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寂凉到绝望的心境。
他对生,已经完全没有了依恋。
画面一转。
她能清晰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拿着匕首,正在雕刻着什么。
是靈位。
一共两个靈位。
不止是她的。
还有他的。
他在给自己准备靈位。
虽然只是在梦中,但是,楚锦仍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她想阻止那个男人,所以,会被惊醒。
楚锦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分明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么真实的感觉?
那个男人,最后怎么样了?
会死吗?
楚锦抓紧身下的被子,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已经微微发白。
好半晌,楚锦才缓下神来,擦干脸上的泪水。
重新躺到床上,闭上眼,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进了一座石屋。
石屋里一切都非常熟悉。
石桌上,还有着吃了一半瓜子和薯片。
楚锦站在那里,眼前浮现起一团黑乎乎的身影来,翘着胖乎乎的小腿,优哉游哉的在那里磕着瓜子,然后脆生生的叫着,“锦哥。”
锦哥。
楚锦微微蹙眉。
这个称呼怎么会如此熟悉?
楚锦下意识伸手,想触碰到那个黑影,可是,她刚伸出手,那个黑影就迅速消失在空气之中。
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楚锦轻声呢喃,弯腰坐到石凳上,拿起一片薯片放到嘴里。
很香,很脆。
很熟悉的味道。
桌子的那头,还放着一本蓝皮古籍,上面写着‘神医赋’这三个大字。
还有。
一副纸牌。
一个圆形水晶球。
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熟悉,脑海中似是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正是时。
屋内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楚锦猛地睁开眼睛,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身体的本能还在。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她从床上坐起来,一个闪身过去,指尖微弯,一张纸牌出现在手心。
她一手反扣住那人的双手,一手捏着塔罗牌抵在那人颈脖间,微微用力,那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你是谁?”
“你就是师父师娘救回来的人?”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语调不徐不疾,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深陷于危险之中。
闻言,楚锦松开手,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你进来之前没有敲门,所以……”
“没事,”那人扭动了下脖子,往前走了几步,拉开窗帘,不动声色的道,“姑娘身手不错,不知是承何方?”
师父师娘在此隐居多年。
这些年,有不少歪门邪道的人想尽办法接近他们两位老人家,但是,都被自己发现,然后悄悄的解决了,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这个少女,身手不凡,一看就是练家子,武力值和他对比也不相上下。
最重要的是,来历不明,还自称失忆,这简直就太可疑了!
而且,还赢得了师父师娘的信任,成为了他们的干女儿!
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出现在深山中的?
她肯定是抱有目的而来的!
他绝对不能让师父师娘有任何的危险。
“师父?”楚锦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我好像……没有师父。”
师父这个词汇非常陌生。
楚锦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师父。
可是,如果她没有师父的话,那她这一身武艺是哪里来的呢?
楚锦的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窗外的风景很好。
目光所触及到的,皆是一片浓重的绿色,淡淡的虫鸣声夹杂着清脆的鸟叫声。
安静,怡然。
小木屋一共两层,楚锦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粗壮的树枝,树枝上,还开着不知名的花朵,微风袭来,卷着阵阵清香。
楚锦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俯瞰着面前的一切。
没有师父?
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这么好的身手,居然说自己没有师父?
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呢?
那么好骗?
男人轻轻勾唇,接着道,“那姑娘真是天资过人,竟然能自学成才,令人佩服。”
听出来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楚锦微微转身,很认真的看向那人,“我真的没有师父。”
她想了很久。
她是真的没有师父的。
像“锦哥”“塔罗牌”这类的词汇都非常熟悉。
唯独,师父这个词汇。
很陌生。
阳光从窗户里照耀进来,正好给她镀上一层浅浅光晕。
阳光下的她,眉眼如画,红唇似火,肌肤似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的那朵红梅仿若凌雪傲放,衬得那本就盈盈可握的纤腰,此时好像一只手就能掐断一般。
美得不可方物,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眸更是吸睛。
她真的很美。
美的——
想让人直接毁掉!
美人有毒。
男人的脑海里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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