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离开太久,也应该回去了。
差不多再过一阵,借口离场了。
周末还答应了秦初要带他去爬山的。
她刚撩起帘子,穿过,回到会场。
寂静与喧嚣,仿若一瞬间的跨步。
她环视了一眼酒会,刚好瞧见从一旁露台进来的喻笙。
秦浅准备叫住她,谁知她不知道因什么生气,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往前就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坏心情的时候,看到喻笙气鼓鼓可爱的模样,都觉得没那么不开心了。
她抬脚,准备上前去,告诉她别太招摇,湛蓉还没有走。
小心湛蓉回去湛家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漏嘴了,可有得她被编排的。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便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孟清安突然伸出脚,将从她身旁路过的侍者绊倒,手中的托盘合着托盘上的盛酒的酒杯齐齐朝喻笙而去。
“喻笙!”秦浅惊呼一声,想上前去。
可为时已晚,只能看着那酒杯,那酒水全都朝喻笙身上招呼而去。
好在喻笙听到周围的惊呼与倒吸气声时,十分迅速敏捷地避开了所有的东西。
稳稳站定,酒杯落地而碎,倒像是为她方才帅气的动作,鼓掌击鸣。
周围注意到的人,也不由得鼓起了掌。
不错嘛,当初大家上的课,都还没有忘记。秦浅轻笑点头。
那侍者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地鞠躬,连连道歉。
喻笙扬手挥了挥,应当是示意没事。
那侍者又鞠躬,像是道歉,又像是感谢。
秦浅看着那人群中,孟清安没有得逞的愤懑神情,刚刚才压下去的孟封南给她带来的坏情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扬起下巴,迈开脚步朝孟清安径直而去。
“你要做什么?”不知道孟清安是不是做贼心虚,见到她,倒是十分的紧张。
她的反应,引起了旁边的人的纷纷侧目。
秦浅朝着众人莞尔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事跟孟小姐私聊,我们先失陪一下。”
说着她一手扣住孟清安的手腕,朝着众人浅笑示意,朝一旁而去。
“你松开我!”孟清安也知道不好惊动其他人,只得低声地威胁,“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了!”
虽然两个都是女人,但是秦浅在收养秦初之前,接受的训练和锻炼,是一直娇养的孟清安所不能及的。
别看秦浅瘦瘦弱弱的,可那单薄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却不小。
“你喊呀!”秦浅始终面带微笑,甚至朝看过来的宾客点头致意,“你敢喊,我就敢把刚才那个侍者叫过来问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人绊倒了他。看看到时候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孟清安被秦浅一扯,一个踉跄。
虽然秦浅礼仪得体,但是还是有不少好奇的人渐渐的忍不住想跟上来。
特别是与她们两个相关的人,比如喻笙,比如翟钧霖,比如翟钧东许绾绾,比如孟封南徐凤仪……
“我说是你了么?不是你,你心虚的对号入座做什么?”秦浅冷笑一声,拽着孟清安迈的步子更大了。
秦浅本来身形高挑,瘦高腿长,步子大。
孟清安属于娇小类型,只到秦浅肩头,所以被拽着往前,狼狈不已。
“你有什么证据?!我说没有就没有!”孟清安死不认账。
推开酒会的大门,秦浅拽着孟清安出去,在门口的室内喷泉池前停下。
“秦浅!你要做什么?”着急的徐凤仪,看着孟清安狼狈的样子,远远的,还没走近,就已经开始心疼了。
秦浅看着孟清安那一副我不承认,你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一声嗤笑。
“孟清安,你可能还不够了解我。”她冷冷开口,叫孟清安乍一听,惊愕又疑惑不明。
孟清安看着她嘴角冷意渐凝的弧度,感觉这喷泉池的水是不是冰水,为何感觉到了寒意。
她听见秦浅不屑又张狂的声音,“我秦浅如果想报复,从来不看证据,只凭心情!”
说着,她抬手便扣住孟清安的肩,下一秒,脚踢上孟清安的膝盖窝,同时肩上的手一推,便让孟清安整个人就往水池子里直直地栽了进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起。
“清安!”徐凤仪慌忙上前,看着孟清安还在水里扑腾,想伸手去拉孟清安,却够不着。只得朝旁边的侍者吼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拉起来!”
侍者将狼狈不堪的孟清安从水里捞起来,孟封南赶紧把西装脱下来给冻得直发抖的孟清安披上。
看到自己女儿变成这样,徐凤仪心疼的不行,“秦浅!”
“凤仪……”看着徐凤仪生气地上前,孟封南沉着声地唤了她一下。
“封南,到现在你还要护着她吗?你女儿都这样了,这是我们的女儿,为了你,我可以不计较,不在意,但是清安是我们的女儿,你也要她受这样的委屈吗?”徐凤仪满脸心痛又像是为女儿打抱不平,又像是在为自己委屈。
好似秦浅是多么欺人太甚,多么凶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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