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只淡淡腼腆的笑。
苏意知道她害羞了,但是不想说话,就没有继续逗弄他,仍坐在凉风习习的阳台上,听着外头的狗吠摩托声,一言不发。
后来他去洗澡,她打开了音乐,静静的夜色里,是舒缓的音乐。
兰浮初从浴室里出来,已经穿好了干净洁爽的家居服,由于两人住在同一间房里,他不好就那么裸着走出来,少年时期的他,大多时候还是比较腼腆的。
走到她身后,他轻轻道:“去洗澡吧。”
苏意回头看他一眼,音调懒懒,“我不想洗澡。”
她的心情已经低落很久了,兰浮初看得出来,父母的离异让她心头空缺了一大块,导致找不到人生的乐趣,陷在灰暗的漩涡里,浮沉着出不来。
每个人都有难过灰暗的时候,通常都是要靠自己去想通再慢慢走出来。
“为什么不想洗澡?你坐了一天车,身上都是一股很闷抑的车味,知道吗?闻起来很难受。”
苏意听她这么说,只好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吗?”
“嗯。”他搬了把椅子来坐在她旁边,声音笃定。
如此,她只能选择去洗澡了,拖着沉重的身体,从椅子上下来。
脚刚落地,一软,就差点摔了。
幸好被他及时接住,摔进了他怀里,闻到了清雅的薄荷冷香。
苏意的鼻尖撞在他胸膛上,很疼,仰起头来,看着他,鼻头红红的说:“好疼……”
“鼻子吗?”他把手伸过来,轻轻捏着她的鼻头,揉着打旋,“我帮你捏一下。”
“好。”
起初只是揉,后面苏意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绯红的唇瓣,她觉得自己有些渴,便舔了舔嘴唇,错开目光,压下心头的色迷心窍。
糟糕!
小呆比的嘴巴看着太性感了,想亲怎么办?
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贴在她鼻尖上,苏意僵着身子,脸颊有些发烫。
片刻,少年松开她,音色柔柔的,“还疼吗?”
苏意看着他那双浅淡的眼眸,呐呐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小声道:“不疼了。”
“那去洗澡吧。”
“好。”
他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动作自然,但苏意却觉得很不自在,被他抱到浴室门口,心跳加速。
逃进浴室后,苏意立刻关了门,片刻后,水声哗哗。
兰浮初坐在夜色里,遥望远处的美丽星空,也生出了这儿真好的美妙心情。
他想,也许可以在这买间度假小别墅,将来想来玩,就可以随时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意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光脚踩在地面上,她走回阳台上,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坐着吹夜间的凉风。
兰浮初扭回头,刚刚沐浴后的她,脸蛋被蒸汽晕得红红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怡人清香,他忽然想,时光停住就好了,就这样,到地老天荒,白发苍苍。
“有吃的吗?”她问。
兰浮初听了这话,大感惊喜,“我去看看。”
要知道,这几天她都没吃什么,无论给她什么,她都说没胃口。
兰浮初走到沙发旁,翻了下放在那里的菜单,拨通内线电话,让旅馆送点鲜菇鸡丝粥和水果沙拉上来。
而后他拿来干净的毛巾,走到苏意身后,也没跟她说话,就那么把毛巾披到她头上,动作轻柔地擦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苏意觉得很舒服,就没有抗拒,歪着头看外面的夜景。
夜宵是在半个小时后送来的。
兰浮初去门口拿,然后放在茶几上,招手让她过来,“夜宵送上来了,过来吃。”
苏意走进来,头发已经半干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鲜菇鸡丝粥,忽然就很有胃口。
她低下头去,吃了一口粥,烫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兰浮初轻轻笑道:“你吃慢点。”
“没想到这么烫。”
“那当然了,刚做好的。”
“怎么只叫了一份?你不吃吗?”
“嗯,我晚饭有吃饱,不饿。”
苏意把这句话自动理解为:想省钱。很多一起出来玩的同学都这样,因为不想花钱,所以经常用我吃饱了,或者我不喜欢吃这个来婉转表达自己内心的意思。
苏意这么想着,伸手去拿菜单,鲜菇鸡丝粥38元,水果沙拉58元,确实不便宜,两个就一百了。
她嘟嘴吹了下粥,道:“要不水果撒拉给你吃吧,我吃不完。”
吃完这么大碗的粥,她肯定能饱。
“不用,我不饿。”
“让你吃你就吃嘛。”她拉了他的手一下,让他坐下,略带不高兴地说:“我吃不完,你就不能帮我消灭消灭?”
兰浮初看着她,目光深邃了一些。
苏意挑眉,“怎么?不行?”
活脱脱一个要睡他问他行不行的女流氓。
“行吧。”不苟言笑地拿起精致小巧的银叉,叉了点水果吃。
苏意笑笑,心情大好,“这样就对了嘛。”
不过说来也怪,以前明明刀枪不入的小呆比,自从跟她变成朋友后,竟然完全的对她言听计从了,任她作,任她闹,没有半句追究和不满。
若不是对他以前洁身自好并严厉刻板的性格有所了解,苏意都要以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小呆比了,为什么呢?他怎么就变得这么温柔听话了呢?苏意匪夷所思。
吃了一会,苏意无意间抬眸,见他动作优雅地吃着水果,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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