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走,我只是去帮你叫医生。”苏意出声安抚他。
“不,你会走的,你不准走。”虽然没力气,可也要紧紧地拉着她。
苏意弯下腰,在他轻轻耳边说:“我真的不会走,你的车祸是因我的诅咒而起,我会照顾你,除非你不需要。”
“不要,你会走的……”他不听,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你每次都骗我……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这句话总感觉听起来怪怪的,但见他垂着睫毛,一脸的哀愁,还真有点儿心酸。
所以他们两,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模样?如果当初,她不表白,是不是他们还会是朋友?可那时候就是喜欢他了,并且没有办法克制自己。
最后她也没走,右手被他牢牢抱着,只能半个身子坐到他病床上,跟他紧挨在一块。
可兰浮初还是距离不够,凝着幽长的睫毛望她,声音低沉富又磁性,“你在过来一点。”
苏意觉得他的声音太好听了,不由自主就挨近了一些。
接下来,他的手绕过她的肩头。
然后。
她觉得眼前一花。
唇上传来了陌生又柔软的触感,温温凉凉的,带着股薄荷的清香。
苏意怔了怔,就瞪着双眼,与兰浮初那双美若璀璨星河的浅眸对视,喉咙很艰难地咽了一下。
她想开口说话,却没办法开口。
因为嘴巴被兰浮初稳住了。
他闭上眼睛,幽黑的睫毛垂了下来,在脸颊上投下两道乌弯弯的美丽剪影,看起来十分之宁静温柔,可动作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甚至可以说有些饥渴,带着一种决然的占有,像是要把压在体内的某种情感用这个吻来传达给她,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瓣,抵死缠绵。
苏意惊得长大嘴巴,然后一条灵活的舌头闯了进来,深深纠缠住她的小舌。
一股奇异的悸动瞬间席卷感官,使她大脑空白。
她不知道跟他的舌头交缠辗转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薄弱,身体越来越无力,体温越来越滚烫……最终,伸出一只手,把重症病人兰浮初的头给打了!
他不闪,也没有力气躲,被她生生捶了一下,整张俊脸都皱住了,可是却一寸都没有退,紧紧抱着她在怀里,表情看起来是又生气又委屈,“连在梦里都不行么?”
苏意:“……”
搞了半天,人家一直在梦里啊,真是高烧使人糊涂,使人醉迷啊。
他还想在吻过来,被苏意推了一下,无力地摔在病床上,眼睛却不肯从她身上挪开,仍紧紧地看着她,表情委屈极了。
生平第一次看到他委屈的表情,苏意震惊了。
可回过神来就是一阵内心大咆哮。
他委屈个毛线啊!
虽然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她又不是他梦里的产物,她是真实的啊!
被这么占便宜还不反抗她才是心里有毛病吧?
真的是,现在这个情况,真是想揍他一顿出气不行,做什么,还要顾虑他是个生命垂危的重症病患!
苏意刚想不跟他计较了,他就再一次猝不及防,压了过来……
这一次的吻,不如刚才的那般狂烈,反倒带着几分温柔与缱绻,怜惜地厮磨着她的唇,使她的心也不禁跟着柔软起来。
苏意的心跳,在这一刹那,猛地停在了跳动。
酥麻绵长的刺激触感,瞬间更加清晰地钻入心尖,苏意怔怔地,像是有些醉了,脑袋浸润在一片晕眩之中……
第二天,兰太太搀扶着兰老先生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儿子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女人,儿子的手,还紧紧缠在人家纤细的腰间。
两人裹在同一张被子里,女孩的头侧着,静静贴在儿子胸膛前,呼吸均匀绵长。
身后一片来探望病情的人都震住了。
有人刚想说话,兰老先生就比了噤声的动作,随后,自己率先拄着拐杖走出病房,憔悴严肃的脸瞬间红光满面,带着欣慰的笑容。
一群人瞬间又出了病房,都静静坐在走廊上,等着病房里的两个人醒来。
兰老先生坐在过道一张等候椅上,想了想,扭头去吩咐兰太太,“婉仪,你在叫人在多煲点粥和汤过来,等下他们醒了,肯定会肚子饿。”
“是。”兰太太的心情也很好,立刻拿起电话吩咐。
兰老先生自己在那想这事,想得心花怒放,末了,又说:“对对对,还有他奶奶那个家传的翡翠玉镯,高管家,可能要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家里了。”
“是。”高管家应声离去。
不多时,季臣司打着哈欠从另一间病房里走出来,看见走廊上的排场,望了眼腕表,瞬间吓了一跳,“外公,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是说了吗?要是表弟醒了,我就给你们打电话。”
现在还没到早晨六点半呢,来得也太早了吧!
“你外公昨夜一晚没睡,就担心这事呢,要不过来看看,他连早餐都不肯吃。”兰太太说。
季臣司握了老爷子的手,万分心疼地说:“你怎么可以不吃早餐呢?这对身体多伤啊。”
“现在吃得下啦。”老爷子笑眯眯,看了季臣司一眼,抬起手指责怪他,“你也真是,浮初都有女朋友了,你也不告诉我们。”
“啊?”
“还啊?两人都在病房里躺着呢。”
“他们两干嘛啦?”季臣司的表情万分诧异,那两只,真的在一起啦?
“还能是干嘛?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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