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抬起头来,就看到蒋正太正对着自己盈盈而笑。
若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顶多觉得对方有些热情过头,可一旦朝那个方向想了,越看越觉得这笑容中蕴含挑逗的意味。
于是他连忙抽出手来,战战兢兢的问:“冒昧问一下,请问阁下有妻子或者女友吗?”
蒋正太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这世道其它都好,就是对我们这些追求真爱的人不大友好,非要逼我等找一名异性相爱,殊不知性别不同,又如何能发现真爱?常人眼中的爱情,无非是一些激素荷尔蒙作祟罢了,让人误以为自己的那股冲动就是爱情,其实生物的繁衍本能占了绝大部分。”
“我们本就是生物,非要让自己脱离生物的范畴,这才是本末倒置。在找到永生的办法前,繁衍后代是延续物种血脉的必要环节,没有了繁衍本能,人类就得灭亡,相比之下,真爱却是无足轻重,有没有关系不大。譬如儒家的规矩,男女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能在结婚之前都没有见过对方的长相,可也没见理国就因此崩坏秩序。”
蒋正太笑道:“理国现在不正是军阀混战,秩序动荡,百姓流离失所,甚至连王朝都有覆灭之危?”
司空明道:“丁是丁,卯是卯,世人皆知,理国的动荡跟男女关系可没什么关系。”
蒋正太叹气道:“小兄弟你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看透红尘烦恼,须知天下女人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最好是远而避之,真正无法躲避,才只有极力容忍,虚与委蛇。”
司空明知晓自己不可能说服对方,若三言两语就能纠正,蒋正太的父母早把他纠正回来了,何况他的前世对同性恋分外宽恕,甚至还有许多国家让同性结婚合法化,故而尽管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也不打算跟这类群体过不去,对方的家长不急,他急个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若讨厌别人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你也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总之我对那方面没有兴趣,也不打算产生兴趣。”
司空明觉得这种事还是郑重的宣告一下比较好,免得让人误会,以为有机可乘,不管对男人还对女人,只有一口咬定没有可能,堵掉所有漏洞,才能彻底断绝对方窥伺的心思。
诚然,这种唯恐避之不及的反应,对某些心理敏感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间接的伤害。
但在伤害陌生人与保护自身贞操之间,自然是选择后者更为明智。
幸好,蒋正太似乎对此不甚在意,只是笑了笑,很有哲学意味的说:“没关系的,世人总是活在迷茫之中,被物欲横流的景象遮掩了双目,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本心。”
他露出魅力十足的一笑,转身上楼回去房间,这一幕倘若让那些喜欢看偶像剧的少女们见了,只怕要当场尖***心荡漾。
可惜现场只有两个男人。
司空明擦了擦冷汗,向熊成钢问道:“组织不是向来排斥同性恋的吗?”
人口既然是战略资源,那么同性恋这种违背生物繁衍规律的种群自然会受到政府的打压,在素国,同性恋会被剥夺各项社会福利,也无法做公务员,政治审核这一关就过不了。
在海洲世界,整个社会风气对同性恋都是抱持着一种排挤、歧视的态度,墨家好歹有一个“兼爱”的思想,多少懂得容让,哪怕看不顺眼也顶多来一个眼不见为净,换成其他国家就要严酷得多。
对同性恋群体最宽容的是道家,“道侣”一词指的是共同求道的伴侣,与性别无关,故而道家默许同性恋的存在。
但总是与道家站在同一阵营的阴阳家却对同性恋持坚决抵制态度,所谓男为阳、女为阴,雄为阳、雌为阴,男人不跟女人在一起,要如何达成阴阳和谐?
道家和阴阳家向来穿同一条裤子,可唯独在这个问题上双方争执不下,道家说道生一、一生二,阴阳最后仍是归于道,大道面前没有阴阳分别,而阴阳家则说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阳阳、阴阴的结合有违天道伦常,是逆天而行。
最后双方各让一步,德国的法律不承认同性恋的婚姻关系,但承认同性恋的道侣关系,不过普通人没有资格结成道侣,必须取得高级道士资格证才行。
宽容度仅次于德国的是美国,因为画家、乐家、巫家都是搞艺术的,而艺术家总喜欢超越性别的障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境界超越凡俗,或许对这些将生命都奉献给艺术的人来说,性别早已无关紧要,不过美国仅仅是社会风气不歧视,法律仍不承认同性婚姻关系。
世上对待同性恋最严苛的是兵家,他们认为断袖之癖会扰乱军人的阳刚之气,因此对这类人深恶痛绝,一经发现,立刻剥夺人身自由,送去医院做变性手术,倘若是男同,还要强制他修炼《玉兔宝典》,彻底转化成女儿身。
因此举世皆知,英国不腐,变性手术天下第一。
熊成钢叹气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凭‘假面礼服’的修为,早就得到重用了,而不是在这里厮混,他可是内功十一级的进士,一身医术深不可测。”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他就喜欢中隐隐于市的生活,这样反倒轻松自在。”
司空明跟着熊成钢上楼,来到客厅环顾了一圈,各类摆设中规中矩,就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毫无特点,但也找不到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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