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6点了,时差的原因实际上已经让孟铮的身体十分疲惫,精神却又特别亢奋,他提着一个购物袋走进酒店之前,早已在某个商场的洗手间恢复了自己化装之前的相貌,他施施然走进大厅,避过摄像头,通过走火通道上到三楼,再进到房间,疲惫的把自己砸进了沙发里。
简短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他起身脱掉了刚才穿着的那套西装,从刚刚提回来的包裹里拿出一套深灰色宽松的运动衫穿上,再套上新买的运动鞋。鞋子是那种特别舒适包裹着足部的那种运动鞋,他还买了一件速干的夹克衫,一副口罩。衣服的正面跟里两面个颜色,可以反过来穿,比较适合简单的扮演。
他把抢来的手枪跟弹匣扔在床上,刀子也放在旁边,走到书桌边打开酒店的电脑,在谷歌搜索了几个地址,仔细、认真的研究核对信息,接着用自己新买的卡对着网页上的电话打过去询问了几个问题后之后,默默的关掉页面。
或者,今天就可以找到某些人呢
第一步,他想。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他起身,把床上的枪拿在手里端详片刻,这枪他用过,好几年之前,在一次失手了的保镖工作中,他想起当时在身后追杀自己的唐文,笑了笑。
他卸掉弹匣,快速将分解分解一遍,枪支保养得很好。检查之后,他反手插在后腰上,多余的弹匣放进运动裤的口袋,抢来的那些钱,兰特已经花得还剩下一点,待会儿可以当做小费给楼下的服务员,毕竟一个大方的商人会让人记得特别清楚。
他把剩下的美金放在另一边裤兜里,再在窗台附近的一个角落里翻出基本护照,挑选了其中一本也塞进口袋,打开门转身走出房间。很巧,电梯里,他遇见了一名笑容可掬的大堂经理,两人聊了聊莫德方丹的夜生活,并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
大堂经理在一楼跟他分开之前,轻轻的告诉孟铮几个地址,并表示如果提他的名字可以获得很好的折扣、享受超级贵宾的服务,当然,他获得了孟铮口袋里的兰特之后,便变得更加热情的送孟铮到门口,要帮他安排车辆,不过孟铮客气的拒绝了他的安排。
他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先到联合广场的一家夜总会楼下下车,在一楼的酒吧点上一杯烈酒消耗了一个小时,然后打车去到圣安斯大道上的米尔帕克医院,他在酒店打的几通电话已经证实,这里是约翰内斯堡警方唯一的存放尸体的地方,而警方专门的证物存放室也应该离这里不远,那么,得来这里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兄弟的躯体,怎可能埋在异国他乡。
还有可能遇上惊喜呢,譬如会有人过来寻找大腾的遗物会有人过来检查尸体的真实性还有海丽会是白天来还是晚上来呢刘海说了大腾肯定是跟这女人一起过来的,因为海丽在国际刑警那里挂号多年,其中有一条罪名就是伪造证件。
夜色之中,他撕掉自己脸上的伪装,掏出口罩带上,走进医院,从一楼大厅走楼梯下到负一楼,这间医院的太平间在3楼,负一楼很可能是解剖间,因为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停车场方向的标识很明确的表示,任何车辆只可以停在医院的围墙之外,或者在负二楼。
没错,是解剖间。
一位满脸横肉的值班医生瞪着牛眼在停尸台上挥舞着道具,一名助手在旁边帮手接过医生手上递过来的各种人体零部件。头顶的无影灯雪亮,从助手蜡黄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这事情的反抗。孟铮伸手推开玻璃门,在两名医生讶异的眼光中,走到解剖床前,微笑着跟医生打着招呼,客气的跟他说咨询几个问题。
而他换回来的回答则是医生满脸的鄙视,然后就是助手,他冲到办工作前拿起电话准备叫保安把这个傻子丢出去。
正常人谁会来这里
大概3秒钟后,医生跟助手便双双昏迷在解剖床前。孟铮没有把他们扶到椅子上去坐好的打算,他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走之后有其他人再来,很可能就不说打晕那么简单了,便解下两人的皮带把他们帮得严严实实,拖进更衣室的地板上放着。
他在抽屉里找出一副手套带上,然后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在每一格冷藏屉里仔细地辨认着那张脸,可是每一秒钟,都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跳像战鼓一样在胸口砰砰作响。
他担心不知道大腾被分割成了什么样子,缝得可好脸无血色的大腾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只想脱下口罩,躺下去,打几个滚,嚎哭一场,估计这样会让自己痛快些。
可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让他发泄。
他把所有的冷藏屉检查完毕,可没有大腾。
他走进更衣室,把医生弄醒,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给他看了看早上的新闻,医生原本凶悍的牛眼睛现在像小牛一样温顺,告诉孟铮,这个人在4点以前已经解剖完毕,死因是失血过多,目前已经送到3楼的太平间去了,如果48小时之内无人认领的话,将直接由警察局处理掉。
然后他又昏过去了,而且这次比较严重。
孟铮毫无察觉,他只是听到后边的那句话,不自觉的加重了手指的力量。
他随手从更衣室拿起一件医生的大褂,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摇摇头换上助手的,发现虽然大了一点,但也凑合,便把蓝色的褂子穿上,倒退着走出更衣室,一边退一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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