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辞掉了上份工作的徐子佩,给初中生当起了家教老师,他认为自己是完全不够格的,但也没办法推卸老师的好意。
那孩子是班主任的侄女,家里经营了几家小超市,到年尾了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女孩没人管着就吃零食看电视,正好车库都囤着超市的备货。
不仅成绩下降了,还生生胖了五斤,父母十分痛心疾首,想在期末前提点分数上来,年末回老家不被比下去,过个安分的好年。
班主任介绍了徐子佩过去,给小女孩辅导功课,为此他还好好备了课。
他小学初中的教材都留着,想着等徐子衿懂事听话了,起码让他把初中的课程学完,但是他从小就不爱学习,这点徐子佩也没办法。
再看他现在过得也挺好,该吃吃该喝喝都不落下,所以就更加懒得管他了。
给女孩辅导完功课回家,那时候天已经黑彻底了,从暖气充足的小楼房里出来,回到自己冷冰冰的小屋子里去。
和往常一样,路过便利店买了份面条,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加热,顺便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
这时,徐子衿裹着件军绿色的大衣跑了进来,帽沿上柔软蓬松的绒毛箍着下巴,白茫茫的气团在说话间逸出,买了包烟就走了没有丝毫停留。
徐子衿长高了,更好看了,变了很多,而且惊奇的是,从他说话和抬手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找回的零钱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口袋里。
他拉了拉衣领戴上帽子,飞快的跑了出去,路边停着辆黑色的车。
徐子佩看着他背影出神时,店员告诉他“面好了”,他把课本收进背包里,拎着打包的纸袋回家了。
寒假很快就来临了,给女孩上完最后一次课,结算薪水的时候还送了块手表给他,简洁的款式适合学生佩戴,他也看不出价格,说了谢谢就收下了。
隔天戴着去学校,被眼尖的同学看见了,才知道价格是四位数,他别扭的摘下来放进了背包里。
在学校里,无时无刻不被人关注着,这样的感觉让他不好受,而且大家认定了他是贫苦的,他就只能做符合“身份”的事情。
这手表戴了没半天时间,即刻间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翟阳知道了,徐子衿也知道了,别人还说他是拿补助金买的,其实他没有传言的那么穷苦,学校里比他困难的学生多得去了,只是因为他成绩好老师偏袒他。
徐子衿气得,“他们怎么这么能编呢,好的坏的都让他们说完了。”
翟阳说他,“你不也挺能编的。”
他立马没话说了。
上次纪童那事后,徐子衿兜不住和翟阳坦白了。
他不仅没有供徐子佩上学,还是跟徐子佩闹翻被赶出来了,在樊老板家混吃混喝一段时间,又想装可怜和徐子佩和好回家去,可是徐子佩理都不理他,他一生气就不干了,爱怎样怎样。
平安夜被樊山说教了一通,哭的稀里哗啦要回家,翟阳哄了两句没被领情,气势沉下来严肃道,“行了,再哭我把你丢出去!你在我这藏这么久,还什么都不肯说,现在终于憋不住了?那你说吧,不说清楚不准走。”
徐子衿怕他生气,又怕他真不让走,天天被纪童盯着,他真的已经待不住了,所以就全都说了。
翟阳听完后,一针见血道,“你现在回去,他也不会理你,你要想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他为什么生你气了?”
徐子衿绞尽脑汁,无奈道,“我不知道啊。”
翟阳恨铁不成钢的敲他脑袋,“我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这小孩是傻的吧。”
徐子衿是真的想不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想了想还是要工作赚钱,这样蹭吃蹭喝不好意思,所以翟阳给他介绍了份工作,他收拾收拾行李又搬了家。
那是家做真人游戏的俱乐部,主要涉及“密室逃脱”、“cs”和“鬼屋”,几乎承包了商业街大半“地下城”,他的工作是前台接待分配枪支和马甲,工作时间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
徐子衿怀疑翟阳给老板打过招呼,全店所有员工里他上班最晚走得最早,月底分红拿得最多而且还有奖金,搞得大家都很眼红他。
年底尾牙宴,大家喝了酒聊天也没顾忌,就问店长八卦徐子衿,“老大,子衿他是不是老板家亲戚呀?你看他的奖金都快赶上你了。”
店长耸肩道,“我不知道呀,虽然工资单是我做的,但是工资不是我发呀。”
“不行,我不服,等老板来了问问。”
徐子衿新来的,还没见过老板,被他们这么一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老板就是纪童。
徐子衿给翟阳发短信,手机也才刚买不久,用得不顺溜打错好几个字,改了下才发出去,【哥,你是不是在坑我呢!】
翟阳回,【没事。】
的确也没发生什么事。
大家问纪童和徐子衿什么关系,纪童笑着说“我弟弟”,然后大家“喔”了一声服气了,后来想方设法的给徐子衿灌酒,纪童一杯不落的都给他挡了。
吃完饭后,徐子衿给他叫了代驾,怎么着都不肯上车,纪童把他抱起来塞了进去,搞得他非常惶恐。
纪童说,“我有这么可怕?我不对未成年下手,我只是喜欢现在的你,再长大些就不喜欢了,你就放心好了,不拿你怎样。”
翟阳是这么解释的,【二哥他好这口,可吃不下嘴,也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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