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上众臣附议,俯首跪拜,辞了国君便退下了。待国君被人搀下殿去后,京墨才有礼的鞠了一躬,退下殿去。出了大殿,一路轿辇相送,直达太子寝殿。
羽涅心叹:“国师这地位够高的啊,上朝都是坐在国君身边的。轿辇的阵仗也实在是不小。不过,看这位国君并不是当今皓月国君,看来这件事是许久以前发生的了。”
正当她想要脱出这段回忆,去找下一段时,被眼前发生的事又吸引住了,不禁接着往下看。
京墨已经入得太子寝殿,见太子正坐在榻上修炼,便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走到他身边,将袍子脱去,顺势躺在了太子榻上。
他将双手往头后一枕,望着天花不言不语。
南星察觉到了京墨躺在他身边,仍旧保持着修炼的坐姿,闭着眼睛道:“国师下朝了?怎么今日闷声不响的,是在朝上听了什么坏消息?”
京墨斜眼看着南星的脊背,语气淡然:“好消息。今日你父王说,要给你纳亲。选中的是南阳国公主,传说姿色可人,德行出众。”
又是男子声音了。羽涅心道:“变得真快,猝不及防。”
闻言,太子缓缓睁眼,扭头往向身后的京墨,嘴角一勾:“好消息?我怎么看不出国师有半点愉悦之色呢?”
京墨与南星四目相对,:“太子开心么?”
南星哈哈一笑:“开心,怎么不开心。这世上,唯有美酒和美人不可辜负。若那南阳公主真若传闻所言,美若天仙,岂不美哉?”
京墨忽然坐起,心中醋意横生:“嗯,太子开心就好。”随即下榻便要往门外走。
却被南星从背后一把拉住:“国师怎这么快就要走,今日的心法还没教呢。”
京墨顿住脚步,也不回头:“太子且先将前几日的心法练熟,不可急躁。”说罢便又欲走,南星却不放手。
南星:“国师心情不好?”
京墨:“没有。”
南星:“那便是我惹了国师不高兴。”
京墨:“不是。”
南星顿了顿,道:“是因为我要娶亲了,所以国师不高兴?”
京墨愕然,转身看他:“太子此言何意?我向来对皓月,对国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南星看着一脸严肃的京墨,噗嗤一声笑了,眯着弯弯的眼睛道:“我不曾怀疑过国师对我们皓月忠诚。只是有一事不明。”
京墨垂眼看着地板:“太子不妨直言。”
南星嘴角一勾:“我向来贪图美丨色,沉沦爱丨欲,却总觉的内心寂寥空洞。满屋子的佳丽,竟未曾有一人做得我的红颜知己。国师见多识广,才学旷世,可知是为何?”
京墨抬眼看了看南星,莫名心跳加速:“这有何怪,只是太子还未曾遇到心仪的罢了。”
南星依旧笑着:“是,或许,这位南阳公主便是那位命中注定的知心人也不一定。”
京墨心跳继续加速,但不是紧张,而是又气又急,不过语气却依旧平和:“太子不妨试试,或许真是这位公主。若是如此,京墨就在此先贺过太子了。”
南星脸上的笑容逐渐有些僵硬了,他调整了呼吸,再开口道:“国师可曾想过,若我并不钟情于女子,又当何如?”
此言一出,京墨心脏狂跳不止,耳根微烫:“那又怎样,国君天命难违。既然已经决定要太子成亲,太子便拒不得。”
见京墨懂了自己的意思,南星面色才稍微缓和:“我知道,君命难违。可是就算我每日在这殿中莺莺燕燕,心中照样早有所属。这些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一个花花太子,整日不务正业,沉迷美色。不过是想蒙蔽世人括我父皇。就算再多一个什么公主,也不会改变什么。国师难道不明白?”
京墨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还是酸溜溜的:“我明白,所以不会阻止这门婚事。太子来日娶了亲,便好好待她,与她朝夕相处久了,说不定就真的能够厮守一世了。”
羽涅撇了撇嘴,心道:“阴阳怪气,醋意也太浓了。”
说罢京墨便取了袍子,转身欲走。南星见状,急忙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京墨。京墨一怔,愣住了。
南星抱得紧,不留一丝空隙,嘴里呢喃道:“我记得,国师第一次与我相遇之时,是女子模样,那时我便对国师一见倾心。国师也一直以女子身份在我身边教导。从那时起,我的心便是国师一人的了。即便后来国师在我面前露了男子真身,我心中的爱慕也一刻不曾消减过。”
闻言,京墨心头莫名一阵绞痛,转过身去看南星。南星见京墨不走了,便笑了:“我曾经挣扎过,告诉自己对国师的爱慕是一场误会。可是我错了,不管国师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是国师,我就喜欢。我喜欢的不是男子,也不是女子,就是国师。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活着,就一直喜欢国师。”
羽涅愕然:“不管是男是女?这是何等偏执的喜欢。”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糖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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