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珍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啊,所以大哥现在特别爱干净,非常担心像小时候那样再生病呢!尤其是再乎头发,整日担心头顶上还会流出脓水。”
司徒瑾的嘴角有些抽搐,晋伯则手托下巴饶有兴味地听。
叶婉珍仍高兴地添油加醋:“我和爹娘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呢!现在村里都传遍了,就连七里八乡的乡亲们都知道我大哥是司徒府里的新主子,每天都有人来我们家祝贺,爹娘高兴的连瓜子和茶水都置办了不少呢!这不,爹又托我从镇里买了糕点糖果,说是要招待多年没有来往过的远房的亲戚,家里连坐的地方都没了,人多的像过节般热闹!”
司徒瑾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如果两人情意相投,修成正果时,不是不可以告知天下,只是他们现在根本还没有到水到渠成的地步,两人之间连对方生辰年岁都不知晓,这么就心急的到处宣扬,让人觉得有种炫耀浮夸之感,实在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看着司徒瑾的表情不对,晋伯不禁暗自摇头,他开口道:“丫头,这事情真是你哥说的么?据我所知,他回老家的时候可是不多。”
叶婉珍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道:“二妹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可能就是那天,我们全家在春风包子铺吃饭的时候吧!爹娘带着老家的人一起去了,很多人在饭桌上聊天,我忙着照顾弟弟们吃饭,也没有听清楚剪秋哥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大家都很高兴,一直笑呵呵的……对了,当时还有杨捕头杨大哥也在,可能他知道的比较清楚。”
杨小迷当然在,但是人家并没有一起用餐,而且抬出捕头杨小迷,这整件事情的可信度就更高了。叶婉珍相信司徒瑾并不会因为这件私事亲自去找杨小迷求证,这样嘛,猜疑就出来了。
看着司徒瑾脸色越来越严肃,叶婉珍却越来越开心,她欣喜地笑:“真是万幸呢,不管这件事是谁传出来的,总之是真的就是了!哥哥有个好归宿,我这做妹妹的也就放心了。”
叶婉珍非常骄傲,她骄傲她的“聪明”让她再一次成功的实现了目标!
叶婉珍心里暗笑,两个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出身等各方面,条件相差都很大,只怕是那叶剪秋一厢情愿罢了!若是到最后人家不要他了,被打回原形想要再回西兔儿村,只怕得看本姑娘的脸色了!
晋伯道:“叶家二妹,你不是还要回家么?背这么多东西要走到什么时辰?”
他本来是打算派人骑马送叶家二妹一程,可是他却不打算这样做了,他不忍心累着马。
“哦,对呀,我只顾说哥哥的喜事,却忘了自己给老家捎东西了!”
叶婉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只留下一脸愠色的司徒瑾和暗暗好笑的晋伯。
气氛沉闷了片刻后,司徒瑾终于艰难地开了口:“能丑成那个样子,倒是不易!”
晋伯也接了一句:“是啊,没想到长大后出落的还不错,是不易。”
司徒瑾忽然大笑起来,拍着桌案简直乐不可支。
他的实在是无法想像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流着鼻涕光着脚丫子,顶着一头小黄面儿在沙窝窝里跑来跑去的场景,说不定那个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晋伯也有些好笑,他终于看穿了这个丫头的伪装,这是来拆她大哥的台呢!真不知道叶剪秋什么时候狠狠得罪她了,看起来这丫头是个会纠缠的麻烦人物。
叶婉珍有些用力过猛了。
☆、七十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梦幻般的浓雾将天地相连。
扯不开,拉不碎的白雾将荒漠中的小树林包裹,这片杂树丛生的小树林被弥漫天地的雾气滋润的透透的,就连地上的沙土也湿润的仿佛能攥出水来。
雾气中的每棵树浑身上下湿淋淋粘嗒嗒的,安静的浓雾悄悄在叶片上汇成小水滴,叶片终于承载不了水分的重量,低下头将一滴滴的水珠滑落到下方牛皮帐篷上,发出轻轻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滴水声就如同春天的小雨,量小,水细,声轻,因而显得格外温柔。
牛皮帐篷还开着一个的小小的四方窗,牛皮卷帘被一根细绳穿着一枚铜钱系起,从里面隐约透着火光和哗哗的水声。
缕缕白丝绡的雾气,想偷偷从小小的窗口内溜进去一窥春光,结果小窗里却往外传出来一股股的热气,将伺机探头的雾气击散,消失于无形。
叶剪秋正在沐浴。
他站在浴桶里正往头发上浇水,显然这个浴桶太小了,准确的说更像一个超大号的水桶。但是他好在瘦小,蹲下去水也能到达胸口,还是可以洗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这里是农场,条件艰苦,能洗上澡已经是很奢侈了。
农场靠着流沙河,滔滔不绝的河水让人眼馋。
为了解决用水,朝歌扛着铁锨来到了流沙河边。他身后远远的跟着一帮农民工,这些工人惧怕河里的黑虎鱼,均不敢上前,远远的就停下了脚步观望。
只有朝歌艺高人胆大,他独自一人走到河边下锨挖渠引水。果然,朝歌身后的水面无声无息的翻起了水花,一条黑影若隐若现。鱼未现,鳍先行,水面被一排黑色尖刀状的鱼鳍层层划开,非常引人注目。
人们在远处惊呼,焦急地大声提醒,但是朝歌不为所动仍低头干活,当众人心急火燎之时,这条如鳄鱼般丑陋的大鱼从水中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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