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南面的山道说是山道,不如说是一座直耸入云的山上吊下来的几根铁索,山体岩壁上极为简陋的开凿了许多供攀山者踩踏的小石坑。
众人一看,皆是一阵腿软,这条道若是爬到一半被摔下来,必然死无全尸,是以平日几乎无人敢于尝试挑战这条索道。
突然,不知是谁突然吼了一声:“好多的走尸来啦!”
站在外围的城民们似乎听到了走尸们的粗喘声和脚步声,登时轰然而上,也不管是否能爬上这座山了,争先恐后的爬上了铁索。
对于饥渴了半个月的城民来说,这条山道实在有些太过艰难了,周先明听到耳边又是一声惊呼,看向脚下的高度,不由颤抖了一下,连忙握紧了手下的铁索。
王观虽然身上扛着曾全,但金丹期的修为还是让他游刃有余,见四周有城民要掉下去了也时不时拉上一把,倒是不出多久就获得了大多城民彻头彻尾的尊敬。
因着有王观在,到山顶时基本没掉下去几个人,不过大家看向王观的眼神却已经充满了崇敬,是以在听到王观说再往南二里地时,皆是毫无异议。
上千米的山顶上冷风呼呼地吹,正值傍晚时候,暮色临近,山林中似是有薄雾涌来,周先明觉得越走越是有一种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自己,不由提起了警惕。
“仙,仙人,我觉得这条路有些古怪呢。”周先明拢了拢衣襟,冷得直哆嗦,其实他想说的是前面感觉很邪门,却不知为何话锋一转,换了形容。
听得疑问,王观朝周先明笑了笑,仍然是一脸纯良,“并无,这是下山的路。”
“倒是我少见多怪了。”经过方才爬山一事,周先明对王观倒是改了观,不再多问,只狐疑的环视着四周,是以他也就错过了对方眼里的那丝兴奋。
呼唤声越来越强烈,周先明甚至觉得神思有些模糊了,连忙运起曾经修习过的家族内功功法,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停留在一道悬崖上面,而他的周围,那些与他一同逃出来的城民们竟然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踏入悬崖,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沉寂的深渊之中。
“咦?”见周先明停下,王观不由有些惊讶。
不用说,周先明也知道这一幕自然是王观所为,不由咬牙,“你为什么这么做?”
“在深渊的时代,不需要幸存者。”王观双目中满是狂热,刺得周先明不由小小的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悬崖,却又听得王观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们都应当成为伟大的深渊的祭品。”
周先明站稳后稍微朝前走了一步,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任何可以让他保命的东西,不由一阵绝望,是他太小看了这些修真者,还害了如此多的人,他脸色惨白,忽然看到被王观小心牵着的曾全,眼睛一亮,问道:“那你身后那位呢?”
“他是个意外。”王观半垂着眼道,随即一挥袖,“祭品不该问这么多。”
周先明只觉一股劲风吹来,自己便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往悬崖跌落了下去,他恍惚间看到的最后景象便是王观朝他身后跪了下去,而那里出现了一个身着墨衣的男人,他的眼睛,和这深渊的感觉……一模一样。
“主上。”见到男人,王观心中颤了颤,单膝跪下,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对方一眼,“临城所有存活者都在这里了。”
“嗯。”男人看了眼不断试图朝他扑来的走尸,一个弹指将它击倒在王观旁边,一看竟也是跪下的姿势,随即才慢慢朝王观开口,“你养的?”
“是。”王观身体一抖,忙用灵力将曾全压制住,生怕他再乱动,“还请主上批准。”
“三日后池国大军即到,将他们引致深渊。”
“遵命。”见男人默许,王观眯着眼笑了笑,转瞬又是那副腼腆怯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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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灵仙宗,秦肆先行回了飞雾峰,方一落地,便皱了皱眉,有人在这里,神识一扫,却发现还是个熟人。
肖毅打了个喷嚏,整个人蜷缩在秦肆居所的院门外,因为太冷而时不时搓搓手哈口气,紧接着又被一阵风吹得一个哆嗦,连忙缩了缩脖子。
“你在此作甚?”秦肆站在肖毅面前,看着他问道。
听得问话,肖毅睁开眼,只见一袭极为利落的月白色长衫出现在自己面前,猛一抬头,发现竟是曾在王家村时见过的仙人,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来,却因为在雪地里蹲了太久,腿一软一个跟头栽在了秦肆面前的雪里。
“你是说,掌门不管你,清岚长老就把你扔到这来了?”看着面前似乎乖顺了许多的少年,秦肆挑了挑眉。
肖毅抱着一杯茶,听得秦肆问话,忙摇头道:“并不是这样,似乎是因为魔门忽然进攻一事,掌门忙得不可开交,才没时间管我的。”随即眉宇间有些疑惑,“清岚长老好像是在医治一人,听说好像是忽然醒了,才将我送来的。”
“嗯。”秦肆点头,算是明白了肖毅的处境,“你随我来。”
秦肆御剑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跳下飞剑时肖毅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好在周围不再那么刺骨的冻人了。
察觉有人来,清岚极快的出现在了秦肆面前,见到肖毅时却有些疑惑,“小师侄,你这是……”
“师叔。”秦肆朝清岚点了点头,“我带他来认人。”
“我怕又刺激到她。”对于上次戚瑶稍一刺激便昏迷半年的景象,清岚还有些心有余悸,若是这孩子不是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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