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还没有来,阎祎就醒了。
宿醉再加上在门口走廊里吹了一夜的风,他的嗓子成功沙哑了。
阎祎的声音低沉而醇厚,沈豫尤其喜欢。特别是情动之时,对方在他耳边诉说着动人的情话,让他不由得沉迷。
阎祎似乎也知道沈豫对他声音的着迷,平常很注重保护嗓子,不抽烟,去ktv的时候不点太过高音的歌。还美曰其名说要好好保护沈豫的心头爱。
如今乍然听到阎祎嘶哑的声音,像尖锐的指甲在玻璃上划过一般刺耳,沈豫怔愣片刻,才说:“楚文待会来接你,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阎祎固执的反常:“我不走。”
沈豫一愣,反倒被他气笑了:“酒还没醒?”
阎祎没有接话,反倒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不用来接我了。”顿了顿,拿眼尾余光扫了眼沈豫,又说:“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找我了。”
对方不知道还说了什么,阎祎只沉默了片刻,道:“下次再说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直直地看着沈豫,问:“你当时为什么要分手?”
阎祎已经知道答案了,知道之后,差点没扇自己一巴掌。
若不是昨晚楚文说漏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分手的真正原因,他真的以为,即使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办法让沈豫喜欢。
若他知道,沈豫这么在意楚文,他又哪里会管这么多?就算是救命恩情,也有还尽的时候。
若不是沈豫那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刺激到他,忍不住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测试沈豫对自己的感情,他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去见楚文?
阎祎的确应该扇自己一巴掌,差点就要因为自己的愚蠢错失这个人。
沈豫一下被他问懵了,张了张嘴没说出声音来。
阎祎却抢先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来告诉你。因为你爱我,所以受不了我对楚文好,我说的对吗?”
沈豫一恼,想说你别开玩笑,却突然对上阎祎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瓮动,到底没有说出口。
“阿豫。”阎祎在沈豫身边坐下,将脑袋搁在他肩窝处,闷声道:“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沈豫笑笑,轻声道:“好。”
窗外飘来一阵风,带起窗帘飘动,将他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阎祎就这么在沈豫家住下了,他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以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住在他那里的,导致分手的时候沈豫只拿了几件行李就离开了。
而现在,却是沈豫不要他了,只要阎祎厚着脸皮死活不肯离开,那沈豫也是毫无办法的。
阎祎为自己这个小心思感到窃喜,同时一件件的把自己的东西往沈豫那边般。
一进门,摆着两双一样的拖鞋,玄关处放着两人的合照。茶几上是一对情侣水杯,卫生间的洗漱工具都是成双成对的。
卧室柜子里挂着两种尺码,两种风格的衣服,大床上整齐地摆放着两个枕头。
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份的;就连每天感受到的快乐,也是双倍的。
天微微亮,阎祎准时醒来,他通常比沈豫早起半个小时。抱着沈豫磨蹭了半天,趁着欲、望还没有失控,赶紧爬起来,在沈豫额间留下一个早安吻,蹑手蹑脚的去厨房准备早餐。
洗漱完毕,将早餐上桌之前去把沈豫叫起来。
说是叫醒,不如说是吻醒。
沈豫早上有自己的生物钟,准时准点起来,但自从和阎祎住一起后,对方总是要求他多睡一会儿。久而久之,沈豫错过了自己的生物钟那个点,再然后就起不来了。
迷迷糊糊的推开阎祎凑上来的脸,翻了个身继续睡。
阎祎也不在意,将沈豫整个人揽在怀里,一路从他的额间吻到嘴唇,甚至琢磨着要是沈豫再不醒来恰好顺便将人拆吃入腹。
睡衣扣子才解到第二颗,沈豫就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桃花眼水润晶泽,眼尾泛着微红,半是嗔怒半是羞恼的瞪了阎祎一眼,阎祎发现自己才熄下去的火又冒上来了。
可惜怀里的小宝贝白天还要工作,阎祎喟叹一声,看来晨间运动只能放到周末。
周末当然也不只是有晨间运动的。
刚刚挥汗淋漓过后的阎祎,搂着沈豫光洁的臂膀感慨,可惜自己不抽烟,不然还能来一支**的事后烟。
倒是异想天开的说去公园划船,最后沈豫能穿衬衫,一不小心弄湿衣服,若隐若现什么的想想就激动。
沈豫平常喜欢宅在家里,倒是难得愿意出去玩玩走走。
两个人都属于行动派,收拾了一些东西说走就走。
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阎祎体贴的给自己拿好了换的衣服,沈豫扬了扬眉梢,心情大好。
刚刚到公园,阎祎就接到了楚文的电话。
铃声倒是被他换回来了,沈豫对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楚文偷偷换铃声这种解释不置可否。
阎祎接通,对面只传来隐隐约约的细微声音。
沈豫努力辨别了一番,夹杂着“犯胃病、难受、只有你了、好想见见你”之类的字眼,他轻嗤了一声。
阎祎倒是表现的十分自在,先是礼貌地让他注意身体,最后客气而又疏离地说:“这样,我帮你请一个专职保姆,也可以帮你联系权威的医生,一切费用都由我来,你不用担心。见面就不用了,毕竟我也不是医生,帮不了你什么。另外——”
看向沈豫,发现某人佯装不在乎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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