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霍司明果然停到那家西饼店门口,叫窦泽跟谢小南先进去,自己则找地方停车。他进去的时候舅甥两个刚刚点完餐,这个钟点西饼屋里还没什么人。窦泽领着谢小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霍司明便跟了过去。
谢小南有些好奇地打量店里的陈设,窦泽也不制止她,随她东张西望。霍司明将餐盘里的芝士蛋糕放到窦泽面前,给三个人的杯子里都续上了花果茶。谢小南听到倒茶的水声,才收回了视线,规规矩矩地拿起小叉子吃面前造型绚烂的彩虹蛋糕。
霍司明随口问她今天上午在家里看了什么书,一大一小两人便聊起来,窦泽看着这场景很有意思,也不插嘴,唇角带着微笑,吃完了一块芝士蛋糕加半块抹茶蛋糕。出店门的时候,霍司明问他:“撑不撑?”
窦泽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说:“撑倒是不撑,就是有点儿腻。”
三个人没回家,直接去了人民医院,霍司明送他们到楼下就停下脚步,谢小南悄悄问:“司明舅舅不上去吗?”
“……司明舅舅有事要办,一会儿接我们回家。”窦泽胡编了个谎话,领着谢小南上了楼。
这钟点正好赶上窦爱国吃晚饭,注意养生的人的饭食大多没什么滋味,对于胃病患者而言调料大概是按照精准的刻度度量好才放进锅里的。此时窦爱国面前刚摆了一份清汤寡水煮得软烂的面条,虽然也花红柳绿的放了一些配菜,可按照窦家一贯的重口味,老人家怕是吃不惯。
见窦泽领着外孙女过来,窦爱国有些高兴,连胃口也比平时好了一点,笑着说:“昨天就是那么一说,今天就过来了,南南今天跟你在一起?”
“嗯,今天……”窦泽有些编不下去,他还是没有窦源的功力深,也就骗骗小朋友,碰上活了半辈子的老人们,就蔫儿了。
刘青接口道:“他现在那份工作是办公室坐后勤的,每天也没什么事,屋里就他一个人,我就叫他带着孩子过去了。”
窦爱国说:“以后要是没时间,还是把南南带到这边来,我又没什么事,你妈看着她就行了。”
窦泽不敢说是怕医院的细菌影响谢小南恢复,只是说:“我那边没什么事,叫孩子跟着我吧。”
谢小南刚刚吃蛋糕的时候蹭到脸上,两个大男人都没注意到,刘青去摸她脸的时候才发现粘粘的粉红色奶油,笑着说:“这才出去一天,就偷吃好东西了?”
谢小南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嘴唇笑了笑,窦泽说:“去看……”他本想说去看孩子的路上,后来一想窦爱国还在跟前呢,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儿,“去看书的时候,书店旁边有个甜品店,南南从小没进过,就带她去吃了块蛋糕。”
刘青听出他话里的生硬,打圆场往下接,说:“你也别太惯着她。”
窦爱国坐在床上拿勺子盛着已经软烂到不成形的面条,也不知听出来没有,低着头没说话,吃饱饭叫窦泽扶着他在屋子里走了走,便躺下看电视了。
夜里窦泽带着谢小南回家,坐上车的时候孩子已经有些困了,小脑袋靠在椅背上一点一点往下栽。窦泽向后看了一眼,笑了:“跑了一下午,累了,她以前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
霍司明也看到谢小南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笑了。
到家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熟了,霍司明用之前窦泽怀孕时备在车上的毯子裹住她,把她抱回了家,一直到床上,小姑娘也只是迷迷蒙蒙睁了一下眼。窦泽帮她把外衣脱了,只留下秋衣秋裤,给她盖上了被子。
夜色渐浓,窦泽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霍司明正光着上半身在床上凹造型,忍不住笑着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他身上,说:“大冷的天儿,也不盖被子,等着感冒吗?”
“等你。”霍司明从身上捞起毛巾,下床凑过去帮他擦头发。“又不吹头发。”
“我头发这么短,毛巾擦擦就干了。”他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趁霍司明不在身边偷偷去剪了头发,回来被人好一通啰嗦。
霍司明不理他,从卫生间取了吹风机出来,给他吹头发,窦泽的头发实在太短,又硬,感觉刚开开机器就干了。霍总扔了吹风机去亲他的耳朵,窦泽因了昨天夜里的经历,食髓知味,伸手向后去揽了霍司明的脖子,任他在身上亲吻抚摸,只是喘着气说:“连续两天,是不是有点儿太频繁了?会不会对肾不好啊?”
霍司明从背后趴在他肩上轻笑,对他的耳朵吐着气说:“我都攒了三十年了,它好得很。”
窦泽被他说得汗毛都快立起来,脖子后面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忍不住伸手向后去捞他的腰,两人搂在一起,正准备进入正题,外面传来轻轻地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窦泽耳朵灵,一把推开霍司明,压低了声音说:“孩子起来了,快穿衣服!”
两人的下身都已经撑起来,窦泽先披上了睡衣,一边系上最后一枚扣子一边往外走,果然看见谢小南正在走廊上徘徊,穿着画满唐老鸭的秋衣秋裤,悄悄的抹着眼睛,看见他,一泡眼泪就滚下来,一边小跑过来一边叫他:“舅舅。”
霍司明也穿好衣服出来,看这架势,便知自己中午的时候一语中的,孩子果然还是想妈妈了,换了个新环境,睡到半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害怕了……
窦泽蹲下来抱住她柔声安抚,回头看霍司明,正准备让他先睡,霍司明披着睡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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