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很可爱啊。别提了,他爸给她了个公司,最近忙的什么似的,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林可吃完了一块骨头,扔在那垛小山上,用纸巾擦了擦手,“在家里闹了一场,婚是不结了。说也好笑,那男人转身就和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女人结婚了,听说最近都怀孕了。”
“当初秋凝家里估计也是心急。”
“可不,随便他们折腾。人在我这我怕什么。”
林可见盘子里没几块肉了,就都端到苏哲面前了。
“小朋友多吃点,这样目标才更好实现哦。”
“哦,知道了。”
“林可你别教坏小朋友。”
“诶,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人各有志嘛。诶呀不要鄙视我,你知道我语文一直是体育老师教的。”
“所以告诉你不要再教坏小孩子了。”
“喂,我愿意教是他们的福分好么~”
“谢谢你哦。”
“咱俩客气啥,都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了~”
果不其然,林可看到苏哲愣了一下,抬头看她。
林可恶作剧成功,哈哈大笑,“小朋友果然很好玩,诶呀,好想养一只啊。”
“刷碗去吧你,祖国未来的花朵都被你摧残了。”
“哥,我觉得这个姐姐挺可爱的。”
“小朋友告诉我,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是爱情的力量!” 林可在厨房里吼道。
☆、搬家
安数其实在苏哲搬过来前就在找房子了,和张昭合租毕竟不是有一处适合的房子,安数看了觉得真是不错,离公司近,也靠近地铁站,房子大些,但房租还算合理。之前张昭租的房子离地铁站不远,但是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公司,很耗时间。
周末安数看了房子打算下周就搬过去,之前也和张昭讲好只是暂时借住,所以张昭也没什么意外。
这几天安数忙着整理东西,出来进去倒也没见苏哲,一问张昭,原是回家了。
其实回家挺好的,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家人总归是理解的。
临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收拾完也快十一点了。
安数收拾完就顺带坐在地上,就近靠着一个箱子。从安数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他平时工作的书桌,之前上面摆了不少书和杂物。安数偶尔不太理,一进屋就看见那处杂七杂八的堆了一桌子,但去翻找东西,却也总会找的见。现在桌子清空了,露出了它木质的底色,空落落的,安数倒不大习惯,总觉得那偏白的木色有些晃眼。安数偏开头,想起了自己搬过来那天,也像今天似的,堆了一地的包裹,但是当时安数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快的收拾妥当,现在看着这一直满满当当的屋子一下子就空了大半,突然也觉得有些东西清空了似的,心里空落落的。安数在这个城市辗转了不少地方,这些大小箱子也陪安数搬了处又一处。
“人类没有根,他们随风漂流,这让他们很不方便。”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突然跳入了安数的脑海,安数很无奈的笑了下,转头看向窗外。
张昭拿了两瓶啤酒,一瓶白酒往阳台走,见安数一个人瘫在一堆箱子里,喊他去阳台喝酒。
“一醉方休。”
“昭哥,明儿还搬家呢。”
“所以以后和你喝的机会不多了,今儿不能少。”
安数也没再推辞,其实他喝了酒一般睡不太好,但今天倒也难得,以后大家虽在一个城市,但见面倒也不是十分容易。
天有些凉了,手上握着啤酒瓶能感觉到凉凉的触感。一口啤酒喝下去,到胃里也是凉凉的,整个人倒清醒了不少。安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拿着筷子沾酒逗他,那时是白酒,安数只觉得那酒辣辣的甜甜的,小孩贪嘴,便再缠着要,但竟没有一次成功。后来长大了,一次和陈轩出去,两人点了些烧烤,买了奶茶,安数见有白酒,就嚷着要喝,陈轩终被缠不过,买了。可是安数记得那酒并不好喝,只是辣,一口下去肚子里跟着了火似的,能暖身子倒也是真。那酒后来没喝多少也就丢了,两个人沿街走走停停,后来手里的烤串都有些冷了。那天晚上两个人聊了很久,但聊了什么确是记不太清,安数只记得两个人影子在路灯下忽长忽短,明明暗暗。
“想什么呢?”张昭见安数看着外面,不说话却只是灌酒。
“这里倒也安静,平日里却不觉得。”
“这边是老房子,住的大多是老人,再就是租户,其实离商圈倒不远。”
“其实也挺好的。”
“挺好的你这不还要搬走。”
“我公司太远了,上下班不方便。”
“也是。”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喝酒,中间张昭又拿了几瓶过来。依次启开,开瓶的声音崩的一下,加上崩落的瓶盖落在地上,倒显得这夜格外的静。
“其实吧,这么多年我挺感谢你的。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退学了。”
“主要还是感谢你自己,这种事情旁人也是劝不住的。”
“当时你拉我一把,这就过去了,当年小很多事情看的太重,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
“当时大家都是朋友,没什么的。”
张昭见安数没说什么也就不再讲了,其实张昭当年和安数还真算不上朋友。安数成绩好,平日里大多也和几个室友混在一起,后来便是常和陈曦在一处,在那之前安数和张昭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张昭,你数学作业还没交吧。”此外,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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