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镂空木质方桌,上面铺一阵厚厚的暖和锦被,下面烧了旺红的炭火,围坐在这四面漏风的小榭下也不嫌冰冷。
麻将块哐哐哐地摆好,段枢白本来不想参与进来,但是萧玉和闹腾着一定要他陪着四个人一起,段枢白无奈只好纵容他,做他家小夫郎的上家,不断给他喂牌,萧玉和赢了好多回,眉开眼笑,他笑得像个狡诈的小狐狸,向前摊手:“又胡了,给钱。”
段枢白第一个响应,递给他几颗银瓜子,萧玉和把他家夫君给的银瓜子收集在一旁,和马淑琴她们的分开,他把银瓜子捏在手里,细细把玩,数过来数过去。
马淑琴不开心了,“你们两夫夫一伙的,不和你们打了。”
段枢白和萧玉和就被轰了出去。
萧玉和揣着一兜银瓜子挽着段枢白臂弯笑弯了腰,雪地里,夫夫俩走着看风景,墙角下开了许多黄色、紫色、粉色的不知名花朵,似乎是白天从屋里搬出来的,现在放在雪景中,点缀了颇为寡淡的白雪。
萧玉和走路的时候不老实,让段枢白走前面,他贴在后面走,两只手抱着段枢白身后的玄色斗篷,把手藏在里面取暖,双脚也不老实,每一步都落在段枢白方才走过的脚印中,段枢白的脚比他的大,他的白靴子覆上去——可谓是踏雪不留痕。
只因为原地留下了更大的痕迹……
“夫君你看,我们两个人走过,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萧玉和回头看着雪地上那一排整齐的脚印脸上轻轻地笑了,段枢白回身看了一眼,也是莞尔,两人继续走,萧玉和在后面戳他脊背,“哎,你走慢点,太快了我跟不上。”
萧玉和要跟上段枢白的步子,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脚下的位置,非常疲累。
段枢白如同一只被牵着走的驴子,肩上的斗篷就是缰绳,后面拖着重重的货物,萧玉和就是上百斤重的货物,一时之间,段枢白他觉得自己是走快了也不是,走慢了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人时不时撞在一起,真像是雪地上圆滚滚的两只傻企鹅在赶路,段枢白看着前面落满积雪的亭盖,突然停下了脚步,萧玉和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额头磕在斗篷上,段枢白回过头来和捂额头的萧玉和对视。
段枢白:“……”
知道企鹅是什么吗?
萧玉和肯定不知道,段枢白拖着萧玉和的袖子,把他拖到自己身侧,“老老实实自己走。”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萧玉和紧抿着唇,不悦,耍赖皮要段枢白背着他走。
段枢白抬头看了会儿天,有些头疼,萧玉和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他只好无奈转了个身,蹲了下来,萧玉和见他妥协,无声地笑出来,一个鲤鱼跃龙门,用力跳上了段枢白的后背。
哪怕段枢白下盘很稳,也被这突然暴击而来的大石头压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抱着萧玉和的腿,惩罚x_ing地在他屁股上的软肉上一拍,“你啊,小心摔个五体投地。”
萧玉和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拍了三下,“要摔啊,也是段将军先落地给本公子垫着。”
说完后,主动在段枢白俊逸的右脸上亲了一口,再将自己的瓜子脸贴在他脖颈上。
段枢白嗅着他肩颈的暖香,微微勾起嘴角。
“快走,驾!夫君,我在街上看见人赶毛驴的时候,就会用一根棍子,在小毛驴面前绑一根萝卜,毛驴就会追着前面的萝卜咯噔咯噔跑。”
他现在果真是从一匹马降格成小毛驴,段枢白好笑地问:“那你也想在我面前一根萝卜?”
萧玉和掩嘴笑,贴在他耳边说道:“咳咳,你是一头聪明英俊的毛驴,估计是不用萝卜就能跑很快。”
“好吧,驴夫人,你想去哪?”
“先去那边的石桥吧。”
段枢白背着萧玉和在雪地上走,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在飘扬的细雪中一股热流在彼此的身体中流传着。
他们一起走上了石桥,温柔笑着说些日常闲事,时不时打闹一会儿,一旁高木古树长长的枝丫延伸在他们头顶,细雪落在黑亮的墨发上,头顶鬓角添了一层霜白,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彼此白首的模样。
萧月晴手持一把油纸伞从月拱门中走出,手中还拿着那块沾了泥印的帕子,她抬眼瞥见了雪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雪中景色如画,画里人物缠绵缱绻,而她只是墨画旁的观赏者。
她看见萧玉和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宠溺地替他吹落头上的积雪,虽然瞧不见,但她知道他看向萧玉和的眼神一定是无比宠溺纵容。
这几天下来,萧月晴知道段枢白对他的夫郎有多好,明明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威严而不令人靠近,只有萧玉和在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脾气,满心满眼地关注他面前的萧玉和。
曾几何时,萧月晴也曾幻想过自己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明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改是她的,她才是理所应当的画中人。
她心底的嫉妒膨胀,如果当初嫁给段枢白的那个人是她,那么现在被恩宠的也是她,如胶似漆是她,琴瑟和鸣是她,红袖添香也是她。
小步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月晴将伞放下。
二夫人围上来,“成了吗?”
二夫人如此热心上赶着让自家女儿勾引男人做小妾,一个是看上了段枢白的如今的地位,另一个就是他的正妻是个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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