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崂山道士能得道升仙。
饭馆的店面很小,地处偏僻却生意兴隆,两人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乱哄哄的大厅,居然没被认出来。其实也难怪,陈墨亭穿着皱皱巴巴的长袖格子衬衫配裤衩人字拖,再加上日夜颠倒熬出来的一双黑眼圈,根本看不出明星的样子。何况他旁边还坐着个上班族打扮一脸丧气的孙敬寒,像是刚把弟弟从局子里领出来的兄长。
想到自己险些为这事上了秦浩的床,孙敬寒就懊恼得想用头撞桌子。
“难得回一趟青岛,要不要去见见你哥?也告诉他一声事情解决了,别让他担心。”
陈墨亭摇摇头:“我哥有家室,不提前打招呼就回家不太好,改天电话告诉他就行了。”
孙敬寒尴尬地喝酒堵自己的嘴:他总是默认其他人都跟自己一样单身而搞得场面尴尬,陈树微三十多岁,早就是成家的年龄,对养子来说,养父结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他简直没法想象,也难怪陈墨亭执意要当演员独立出来。
陈墨亭看着他连喝两杯酒,清清喉咙道:“我问你,之前我说喜欢你,你就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是这么打算的。”
“……”
如果他装糊涂或者义正言辞一番,陈墨亭还有得声辩,结果他扔过来这么一句果断死硬的回复,陈墨亭倒无所适从了。
他又清了清喉咙:“我房子快到期了,我觉得住你家比较方便工作上的交流沟通,你也能随时看着我,给个床位就行。我不白住,交房租。”
孙敬寒送到嘴边的酒杯一顿:“我不想引狼入室。”
陈墨亭学他的样子端酒斜睨:“我能想着你□□吗?”
“□□太多容易早泄。”
陈墨亭扭头喷了一地。
“你就不能……”他笑得面红耳赤,干咳道,“你就不能说一些类似‘你好好工作我就跟你谈恋爱以资鼓励’这样的体贴的话吗?”
孙敬寒笑了笑。
陈墨亭忍住咳嗽笑回去。
“你爱情戏接多了吧,这不是正常人的逻辑。”孙敬寒恢复面无表情,夹了一大块肘子肉送进嘴里,“以后少接这一类的,没前途。”
陈墨亭给他的杯子添满啤酒:“听你的。”
他的告白并非蓄谋已久,否则不会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如果是心血来潮,几个月后却仍有一股凶猛的感情前赴后继地涌上来。他不指望孙敬寒接受,就像这样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而不是拔腿就跑就足够了。
☆、07
07
柴可把塑料包里的白色粉末在茶几上码成细线,卷起个纸卷弯腰吸尽,顺手扯出一张抽纸捂住鼻子仰在沙发背上。
“墨亭,”他干巴巴地嘟囔,“我真他妈痛苦。”
他不是第一次当着陈墨亭的面吸毒,陈墨亭已经习惯了,百无聊赖地抄兜站在他面前看他的丑态:“你该找个女人,找个女人,发泄发泄。”
柴可擦净鼻涕,抽了抽鼻子,动作缓慢地坐直:“我要是女人,被你这么盯着早就湿了。”
陈墨亭领情地笑了笑:“那你看硬了吗?”
“我倒是想,”柴可把湿漉漉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甩,“沾毒到我这份儿上都得痿,你说让我找个女人,那是屁话。”
他头发油腻凌乱,双眼通红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臭气熏天,根本不像问鼎歌坛多年的当□□手,陈墨亭等他眼睛里的迷幻消散的差不多了,弯腰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抱起来运进洗手间,抓住后他的衣领按在喷淋底下把热水开到最大。
柴可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
陈墨亭硬按着他在水下冲了一两分钟,松开手扯了条毛巾擦干身上溅到的水珠:“洗个澡准备出门吧,刘经纪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他并非心甘情愿地来劝柴可出席新专签售会,但柴可是天鸣的摇钱树,一开口说想见他,他就必须中断表演课程赶过来。
刘经纪第一次找上门来是因为柴可临时拒绝综艺节目的录播,点名把陈墨亭找来才肯挪窝,接下来的几次传唤也都是非他不可。柴可圈内风评很差,人人都说他神经质、难相处、猖狂嚣张,陈墨亭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见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敢当着自己的面吸毒。
七八年前就有人说柴可江郎才尽,他的专辑成绩却一次次甩了那些人耳光,现在他被捧得高高在上,却真的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陈墨亭,”柴可从淋浴间里探出半边身子用浴巾扔他,“给老刘打电话。”
陈墨亭好脾气地扒下盖在头上的浴巾,拨通刘经纪的电话,坦然接受对方的千恩万谢,挂线跟柴可道别。
柴可扬声道:“替我向孙经纪问好。”
“好。”
陈墨亭乘电梯下到停车场,门向两侧打开的同时,孔东岳一双冷酷的眼神立刻映入他的眼帘。陈墨亭立刻露出笑容,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东哥”,侧身走出电梯。
孔东岳站在原地不动,电梯门一关,跟在他身后的刘经纪赶忙用手挡住。陈墨亭瞥见他惊魂甫定的神色,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东哥找我有……”
“我来找柴可,”孔东岳道,“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
刘经纪的脸色又差了几分,陈墨亭猜测孔东岳可能刚为此大发雷霆。也难怪,艺人吸毒的丑闻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层麻烦:“柴哥看得起我。”
孔东岳冷不丁笑了笑:“看得起你的人很多啊。”
陈墨亭心里瞬间闪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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