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管他的事,就算我这个亲姐姐也一样。如果事后他问起来,就直接说是我做的好了。”三人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他们姐弟俩之间的事,他们外人不必要为此得罪人,况且还是手中有势力的人。
任羽闭着眼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她说的没错,他只是男人养的玩物,听话就宠着不听话就折磨,为他费心还说得过去,却万万没可能为他的家人费心。难道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人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伤害?任羽摇了摇头。赌一把,或许真能自由呢?他已经等不了太久了。
这种事容易夜长梦多,任羽没等方禹宏照例询问别人他的行程,冲上去就把女人要他说的话大致说了一遍。“你真的这么说?”方禹宏脸色已经变了却还耐心地问了一句。“是!”任羽很坚定地回答。“跟我来。”方禹宏转身走了出去。任羽顺从地跟上了。
☆、鞭打
任羽掩下眼睑,缩紧肌肉,咬紧牙关。第一鞭如期而至,任羽身上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男人一鞭一鞭地打着,有条不紊,似乎每一鞭都用尽了力气。任羽想不明白,这件漏洞百出的事,为什么聪明如他,竟没看出什么不对。
后来,任羽什么都没有气力想了,脑子混混沌沌的,身上的痛并未停止,可他已经没有力气抗挣了,开始他还会抽搐,现在全身都发软了。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也累了,就索性睡了下去。忽然,一桶凉水兜头而至,一下把任羽给惊醒,他慢慢睁开眼,看见男人正对他扬鞭。他下意识地想要缩紧肌肉,却发现做不到。每鞭仿佛抽在了神经上,任羽痛到了骨髓里。他在等男人停下来,就算不是因为气消了,而是打累了,暂歇一下也好。不过任羽的愿望落空了,男人一点停下的趋势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任羽的意识又开始模糊,鞭子落在身上似乎也没有多痛了,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使意识清明一点。他不是怕再次被男人用冷水泼醒,而是隐约觉得这次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他不甘心,他这一生,才刚刚开始。他想喊男人,告诉他自己快死了,但最终也只是哆嗦下了嘴唇。这么细微的动作,男人根本看不到。任羽使劲咬紧舌头,他用尽力气使自己不睡过去,盛怒中的男人始终没发现任羽的异样。他茫然地朝男人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只徒劳地花力气抬了抬头,最后索性一下子垂下去。
方禹宏这时才心中一惊,停下了鞭子。他迅速放下绳子,将任羽的身体放下来。一只手臂环过任羽鞭痕交错的身子,任羽的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双臂自然下垂,头也无力地后仰着。方禹宏伸手去摸任羽的颈动脉,手指竟是连自己也没发觉的轻颤!感受到指腹下微弱的脉动,呆愣了一秒,他迅速解开了束在任羽腕间的绳子,抱着任羽的身子就抢出门去……
任羽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第二眼是放大的男人的脸。“醒了?感觉怎么样?渴不渴?”任羽还没反应过来,方禹宏已经含着水凑了过来。任羽本能地顺从张口接了咽了下去,才想起之前的事。“发生了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什么事我解决不了?”任羽闭口不言。方禹宏又道:“她虽然是我姐,但插手我的事,一样不会让她好过。并且她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断了她一双腿,她再也不能打你的主意了。”任羽轻微抖了一下,方禹宏盯了他一会儿,才说:“她差点害死了你……敢动我的东西,没要她的命,已经是仁慈了。”他让夏青把方夜蓉的地盘吞了,人手也吸纳了,带着人去看着人把腿打断,并说,插手我的事,一双腿是代价。方夜蓉开始还说是为了他好,说是怕他有了软肋。后来又说每天不知道多少人巴望着方禹宏死,他却对一个男人动了情,这是自寻死路。方禹宏眼神都不动一下,只是两个字:打断。方夜蓉骂着“疯子疯子”被打断了腿,疼晕了过去。任羽此时看方禹宏的眼神,也像在看一个疯子,或者说一台机器。方禹宏摸了摸任羽的眼皮,说:“我就是这么冷酷的人,三年来你惹了我多少次,我却都让你好好活着在。”任羽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当初说的话还做算吗?”“哪一句?”“你说你会放了我。”“是么?我当初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应该是‘我腻了就放你’吧。”方禹宏隔着眼皮轻轻揉弄他的眼珠,感受眼珠在手指下的形状、弹性,“我的确不舍得你死,可我最初也没想过让你死,是你理解错了,我不想再手上沾血。你们这类,如果让我不愉快,最终结果是另一种。羽,你太单纯。”
......
住院期间,方禹宏经常来看任羽。当任羽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方禹宏就把他接回了别墅里。平日里闲着无事,任羽就拼命地看书。
终于在任羽身上交错的鞭痕变得淡而又淡时,男人发话了。他允许任羽回家住一段时间,他说,回去和家人好好团圆团圆吧。任羽僵在了他怀里。
☆、回家
出发的那天,下起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方禹宏亲自开车送任羽去机场。一路上,任羽都望着窗外细细下着的雪末,整个人如雪一般静寂。反而方禹宏一反常态,一路都在不停地交待。像什么给父母的□□放在哪里,原始密码设的多少,现金放在哪里,给他放了多少钱,大衣放在哪里……真是事无巨细,一一交待。他并不在意任羽有没有听,只是在说完之后淡淡地命令了一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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