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自己连学都上不起。
晚上拒绝刘叔叔的陪伴,一个人守在父母灵堂的时候,想起三个姑姑挂着虚伪的关心面孔,这个说家里孩子没吃饭不能帮着守灵,那个说老人没人看也不能帮着守灵,呵呵,谁不知道几家的孩子都比自己大?谁不知道二姑家的老人已经去世?当时特想问问二姑,你家老人是哪个?是爷爷奶奶找你去了,还是你公公婆婆从地上爬出来了?想想还是算了,何必为了不值得搭理的人弄的自己不开心,在她们心里,自己大哥大嫂的死代表的不是失去亲人,而是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钱。
吃过饭的吴立波回屋找了一床薄被,回到了父母的灵堂,9月的北方白天虽然很热,但到了晚上温度还是不高,裹着被靠在了父母的棺材上,吴立波还在回忆前生的自己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是哭还是发呆?吴立波其实对前生关于这段的记忆一直不是很清晰,好像浑浑噩噩中就把父母下葬了,一切事物都是单位张罗的,而自己也就像个木偶似的人家让做什么做什么了。
一个人守灵或许对别的十四岁的少年来说是个难过的关,但对于内芯30多的吴立波来说,这或许是两生加一起最后能跟父母在一起的机会了,也不存在恐惧不恐惧的问题,白天滑落的泪让他只想静静的陪父母走完最后一程,明天下葬之后再见只能是一捧黄土一个墓碑了。
吴立波也不知胡思乱想到几点,到了后来还是裹着被睡了过去,早上三点的时候,刘强轻轻推开门走进大院的时候,首先看见的就是裹着一个小被睡着在棺材旁的少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的刘强,看着歪着头微微皱着眉睡的不是很安稳的孩子,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了看表,决定让孩子在睡一会,四点就要准备着送老吴两口子上山了,刘强轻轻的走到吴庆辛桂荣的遗照前,小声的问着,“吴哥,嫂子,你们看见小波这样你们不心疼吗?心疼啊 ,我也
心疼,可心疼你们两口子脑袋进水了,怎么就那么有觉悟的一个都没留下的全都冲上去了哪?你们就没想着扔下一个孩子,孩子能不能活下去?”刘强的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些哽咽,狠狠的问着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
假寐中的吴立波在刘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觉得累,想着叫我就起来,不叫就在休息一会,吴立波也想到今天会很累,可没想到却听见了刘强责问父母的话,想想前生,刘叔真的拿自己当儿子似的对待,换季的衣服换季的鞋,就是家里做点排骨都想着给自己留点,也就是摊着个好媳妇,要是换个厉害媳妇,估计两口子早打翻天了,庞叔家不就是时间长了,看庞叔老是照顾自己不乐意了,到了后来自己一去,不是摔门就是砸碗的,自己去一次俩人干一仗,直到后来自己再也不去了才算消停,其实自己不恨庞婶,她家也是太困难了,每次自己去庞叔又拿钱又拿吃的,即使自己拒绝了,庞叔也会在自己走的时候强行塞到兜里,可庞叔家里有两个瘫痪的爹娘,三个孩子,庞婶没工作,只是家属,无论是收入还是条件,都没办法这样没完没了的资补,可庞叔总说,没有自己老爹,他早死了。
其实在吴立波的心里还是很感激两家人,即使是庞婶摔摔打打,也没拦着庞叔塞给自己的钱送去的吃的,都是太穷了,自己可以理解那种被钱逼着不得不做恶人的感觉,至少比起自己真正的亲人,庞婶已经好太多了,对于三个姑姑来说,自己的父母,她们的大哥大嫂的去世代表的不是失去的亲人,而是一笔庞大的资金和一栋大房子,没有一个人想起过失去父母的自己是否能安稳的长大,失去父母的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在自己幼小满是伤痕的心上撒着盐。
不断回忆的吴立波被肩膀传来的轻轻摇晃和耳边传来的轻声招呼声喊醒,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刘叔,红肿着眼睛带着一丝心疼的刘叔看着自己,小声的说着,“小波,起来吧,一会就要送你爸妈上山了,你准备一下,小波,刘叔的话你或许不乐意听,但你要记住,你爸妈下葬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哭,老话说过,掉落的泪水会留住逝去人的脚步,别管你乐意不乐意,你爸妈已经没了,那就让你爸妈安稳的走吧,别让你爸妈因为惦记你舍不得离开,记住了吗?”说完轻轻的摸了摸吴立波的头顶。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吴立波心里有一股无法表达的感激,就是这个男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辱骂怀疑都没有退缩的为自己保住爸妈留下的遗产和房子,帮着自己找单
位领导,找街道,找几个姑姑的单位,找派出所,一次又一次的挡在自己前面拦着不让姑姑们夺取属于自己的一切,等事情完全解决了,又是这个男人,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属于死去父母的工资,按照父亲在世时的工资按月给发,一直到大学毕业为止。为了避嫌,请来邻居和单位领导做了见证,把父母留下的所有补偿金全部存进了银行,还请单位的财务帮助监管,自己一点都没沾手,为了避嫌甚至连给自己买的衣服鞋子,做的吃的都是坐车送到学校,自己的家门一次都没进过。
“刘叔,我知道了,我不哭,我不会让我爸妈走的不安稳,刘叔,你等我一会,我去洗把脸。”说完抱着被子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换上了从柜子里找到的记忆中的衣服,妈妈给自己买的一套深蓝色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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