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想到了我担心的地方。
我一边穿外套一边听余培明说这几天的事,余培明那天遇见落单的国字脸实在觉得机会难得,心里实在恨他恨得痒痒,把他劫持了塞在某个榕树洞里。
我心里觉得很奇怪,就算余培明心思不够缜密也不至于如此冲动,但余培明摇摇头并没有解释,他只是向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气的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还以后,今天要怎么折腾还搞不清呢。
余培明的角兽就在院子里,他拉着我跑出去的时候许辞在身后叫我,我想叫他把门关好自己先吃饭但余培明一手拉我上角兽那角兽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我被灌了一嘴的冷风呛得直咳嗽。
榕树洞里真的已经空了,之前用来捆绑的绳子散落了一地,余培明脸色苍白,他十指狠狠□□自己的头发,我对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大感麻烦也不是不能接受,问他:“国字脸看见你的脸了吗?”
不幸中的万幸,余培明摇了摇头,他取出脖颈上挂的一条链子,上面坠着一块晶蓝色的原石,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的旧物,在满足某些情况下可以令使用者隐去气息,想必余培明正是利用这个偷袭了国字脸接着捂住他的眼睛,只是在对方拼命挣扎时到底还是挨了几下。
我闭上眼睛,在国字脸真正失踪的时候引而不发,现在人找到了,却对外宣告他失踪,恐怕接下来,又是一翻大换血,阁中老臣还不知道要怎样地闹腾。
余培明陪我慢慢的回去,我在脑子里不停地过着这件事,总觉得有什么被我忽略了,快到家时,余培明跳下了角兽:“家里有人真好,你看,许辞还给你留着灯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五十米开外的那座木头房子,几乎所有的灯都亮着,我一下子明白了,刚刚在路上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全部豁然开朗,原来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猎物。
我跳下角兽,示意余培明收声躲进旁边的石头后面。
余培明的角兽有点高,我拍拍它的脖子示意它趴卧下来,两人一兽挤在狭小的阴影里。没过一会儿,一高一瘦两个人打着灯走了出来,在路口张望了一下,高的抱怨道:“小兔崽子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撒欢去了。”
瘦的应声:“就是,赶紧的来受死,咱们也好早点收工回去,我听说那里又进了两个漂亮的姑娘,嘿嘿……”
胖的咂了咂嘴:“好看是好看,不过听说是画师啊,这种恶心的职业……”
瘦的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怕什么,上面已经把她们的手剁掉了,哼,罪臣之女。”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标题
余培明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开的灯太多了。”许辞那个小心眼,在哪个房间就只开哪个房间的灯,这么奢侈地把几乎满屋子的灯都打开恐怕要心疼死了,不知道他们在许辞的房子里翻出了什么,不知道许辞现在还好不好。
许辞。
想到许辞我就莫名地烦躁起来。
我站起身来,余培明一把拉住我:“你要干什么?”
我拍掉他的手:“余培明,你记着,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以后你要做什么事之前最好想清楚。”
余培明皱眉:“你不能……”
我拍拍他的角兽:“等会儿你找个机会就走,事情结束前不要回来。”我在他手心里画了一个符号:“这段时间,你去把这个找回来。”
余培明抿了抿嘴角,他轻轻抱了抱我的肩:“楚天,你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向那座几乎亮满了灯的房子走去,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底,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既不能交出余培明,也不能拿许辞去冒险。
余培明。我深吸了一口气,等这次事过了我再慢慢找你算账。
房子里很安静。
我伸手推开了房门,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菜,甚至连碗筷都摆好了,看起来十分温馨。我转头看向旁边,许辞正躺在地上,他的脸被擦破了一块,左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整个人被捆绑得像个粽子,嘴巴也被用一块厚实的胶布封了起来。他旁边是阿花,阿花正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眼光都有些涣散了,这时看见我,又抖着腿企图爬起来,可惜实在太虚弱,脚尖在地上虚划一下又倒了下去,留下地板上几道血印子。
我的父亲,正端着一杯红酒,好整以暇地坐在首座上,翘着腿,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一个非常喜爱的玩具。
我的手抑制不住的抖起来,一方面我恨他恨得入骨,另一方面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敌强我弱,又有太多牵制,说是投鼠忌器也好,我只能硬生生得忍下来。
父亲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你这么晚了去做什么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有了新的领养人,你其实没有权利管我了吧。”
“哦?是嘛?”他笑着走到我面前:“大晚上的放任你这么个小孩子出去,这实在不是个合格的领养人吧?”
我看着这个男人:“你大晚上的强闯民宅,就是来看看我的领养人是不是很尽职?”
他弯腰看了我一会儿,眼底显出一丝厌恶:“你长得真像你母亲。”他嗤笑了一下,正色道:“前几天我手下的一个重臣失踪了。”
终于来了,我想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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