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酒吧,才坐下,酒都没喝完一杯,桃花运就过来了。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看了这朵桃花一眼。
「我姓卢,叫卢余。」
我又看了他一眼。
身材颇高大,五官尚可,可惜长相,气质,谈吐,连名字,都完全不是我的菜。唉。
「对不起。」我点一点头,转身抬脚就走。
才迈一步,迎面两个彪形大汉挺着鼓囊囊的肌肉胸脯逼上来:「小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不是吧,黑社会也带保镖混gr?
好吧,出于礼貌还是要聊一聊的,说不定能聊出火花来呢。
结果火花没有,火焰倒是差一点就烧起来了,因为兴趣娱乐人生观爱吃的食物,居然没一样能对得上号的,几乎要吵架,若不是有两个壮硕保镖在我可能会直接揍他。
意识到自己是在白白浪费宝贵时间,我摊摊手,准备换个位子,卢余不舍道:「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随口报了一个。
他居然立刻当着我的面拨打,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听还说:「打不通啊,你骗我。」
我瞪着他。
见过不识趣的,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你别不识抬举!」两个壮男齐声吼道。
好吧好吧,不识抬举的是我。谁叫我不是黑帮老大,肌肉没人家多呢?我认输地给了号码,得以解脱,继续出发去踏上寻找我的桃花的漫漫征途。
哪知道那位黑帮老大开始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找我,要约我出去打牌,吃火锅,看脱衣秀,看现场火并等等等等,无奇不有。听说我在美国多年,于是一打电话过来就吆喝着用破烂的英文跟我谈天,说要练习英文会话。
我可不负责免费教学,不给钱绝对不干活,这个是原则问题。即使受到他的肌肉保镖威吓也一样。于是额外又有了还不错的收入。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一边敷衍鲈鱼老大,一边继续苦苦等待艳遇降临。但因为有这么煞气十足的大汉存在,完全没再有人敢跟我搭讪。
我一时门可罗雀,完全没行情可言。
而这尊阻碍我桃花运的瘟神却是怎么也赶不走。他似乎不理解「拒绝」这个词的意思,也感觉不到被摔电话被破口大骂的打击。何况我一掀桌子,露出暴力倾向,「刷」地就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脑袋,唉。
幸而这位老大本身是比较宽容的,只要我不露出攻击意图,保镖倒也不会亮枪,于是我只能在嘴巴上刻薄他,过过嘴瘾。
这样「火辣辣」地来往了快有一个月,不知道那条鲈鱼是怎么跟踪到我的住址的,居然还追上门来。
能躲的掉我也就躲了,假装家里没人。
但一来舒念好客,二来我也怕那俩保镖又掏出枪来二话不说「p门打出两个洞,事后又得修理,所以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得放他进来。
还好上门拜访的时候,鲈鱼老大倒还是尽量做出一副良民面孔。甚至发现有小加存在后,第二次他便带了礼物来,以吓人的笑容去哄小朋友。亏得小加神经比我还坚韧。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自从住在舒念家里以后,我才知道柯洛每周固定会打一次电话来,和舒念聊一些零碎的家常,近来天气冷暖之类,事无巨细地汇报一切琐事。
我在一边听那唠唠叨叨的充满老年人气息的对话,都听得都不耐烦,谢炎居然很大方,不以为意。
而我硬气得很,尽管摸准了柯洛来电的时间都是周五晚上七点至八点之间,但从来不会过去接那个电话。就算舒念问我「有什么要和小洛说的吗」,我也必然意志坚定地摇头。
只是他们通话时间的长度,会有那么一点点,轻微地影响到我当晚的心情。
那种感觉我很难以形容。于是打电话跟林竟探讨。
林竟说:「心如刀割?」
屁,哪有那么夸张。 只是一点点的钝痛。
有一次鲈鱼大佬大驾光临的时候,正值舒念和柯洛通话之时,他们对话的背景音里就有了个聒噪豪爽的大嗓门。
我一边如丧考妣地对着电视吃爆米花,一只耳朵嗡嗡响着听大佬手舞足蹈跟我讲述最近某笔大生意的趣事,另一只耳朵听舒念讲电话。
「是啊,是我哥的朋友……恩,对,还蛮好的……是很快啊,他从来就是很快能交到朋友的,他讨人喜欢啊……恩,还当人家英文教师……恩恩……他有很多朋友哩……」
我边吃爆米花边想,舒念这家伙多不开窍啊。他起码也该跟柯洛说我现在有个穷追不舍的爱慕者,好让那小子知道我不是没人要,错过我是他最大的损失。
想着想着,一转头,正看到卢余咧着嘴巴冲我笑,露出半口牙。
唉,算了,想要刺激柯洛,我也该找个像是我会迷恋的类型的。
等大佬告辞了,谢炎对舒念说:「你别傻了,那人明显就是个混黑道的。lee你不会是欠债被追杀吧?超过千万我们是绝对不会帮你还的。」
舒念倒对卢余印象不错似的:「怎么可能。我觉得他人不错。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只要合得来,就可以当朋友。」
谢炎搂着爱妻舒念,幸灾乐祸看着我这个大舅子:「朋友?我看是肉票吧。你小心别被绑架,我们不会帮你付赎金的。」
又过了几天,我扛不住鲈鱼大佬的一再邀约,以及他身后两个巨汉的无声恐吓,答应晚上去酒吧见面。
哪知道刚走进去,就听得有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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