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是两个人住到一起这么单纯。可有时,我们不得不尽量把它往简单处去想,特别是当人身不由己的时候。”骆骅咬了块饼干,呆呆看着面前的汤匙。
“原来大哥也得了婚前恐惧症。你现在什么也不要乱想,只要满脑子想着小恒就可以了。听北北说,等在教堂里看见恒哥一现身,大哥肯定就什么都不记得,心里就只有佳人了。”苗枫胸有成竹:“怎么样,准备换衣服吧?”
上午10:00
“哎哟,好痛!非要这么做吗?”褚恒终于忍不住龇了下牙,揉着眉间。
“拔个眉毛就疼成这样,亏你还是个爷们。”尤北趁势对着梳妆镜修修自己早已精致无比的一对靓眉,一边对一旁的法国帅哥嘟哝了一句,那人也妩媚地笑着,又开始给褚恒刮脸。
“我的哥,我当然知道你是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可是我们今天一定要精益求精,尽善尽美才行。到时候,你可是几百双目光,不,是百万千万目光的焦点呐。”
褚恒皱着眉:“你不是说不许直播吗?”
“那是电视台,而且只限教堂里面,可网络就难说了。”
“我只想要个小规模的。”褚恒有些不满地看着对面梳妆镜里的自己。
“我的哥,这人数我已经了一大半,晚宴更是少了四分之三,跟你父母当年的
盛典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褚恒的眉间瞬时掠过一抹阴影:“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做给人看,里面的甘苦,他们自己最清楚。我的婚礼,我只要一份平凡温馨,能获得真心祝福。”
“我的哥,我觉得我们应该知足了。你,我,还有虫子,都算很幸运了。那大院里头,有多少能像咱们仨这样。而且,褚伯已经很伟大了,他能给的,他都给了。无论做父亲,丈夫,还是大家长,他都尽职了,最重要的,”尤北压低声音:“褚伯那样潇洒出众,这二十年来却没有丝毫绯闻,太难得了。改天,我一定要跟阿姨讨教,我也好如法炮制,管牢那个家伙。”
褚恒一笑:“刚才还要我知足呢。我不担心苗大哥,我倒更担心你,你这怜花惜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我听说,你自己的婚客名单上,就有不少你的‘旧情’呢?怎么,故意想考验考验你家苗哥哥?”
尤北连忙摇头:“没有的事,那份名单我已经精挑细选很多了。你说的对,两个人应该相存信任,就像你和褚大哥。”
褚恒的黑眸忽然失去了光彩:“是啊,彼此信任。你刚才讲的对,上天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应该知足了。”
“别,我的哥,这泪流得太早了,脸会花的。”尤北有些心慌:“其实,我才想哭呢,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北北的了。”
一旁的棕看着眼前抱在一起哭的两个人,跟旁边的助手挤挤眼,笑了起来。
下午1:00
骆骅坐在教堂的侧间,闭目养神,直到被风火火闯进的常冲惊动:“辛苦你了,虫子。褚恒到了吗?”
“嘿嘿,着急上啦?等着瞧吧,今天恒哥打扮得那个美呀,我真担心半路会被人抢走呢。”常冲擦擦头上的汗:“谁会想到恒哥也会有今日。我跟北北当年和大院里那帮哥们打赌,恒哥的另一半绝对是他真心真意爱上的人。其实那会我俩心虚得要命,能够让恒哥动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自从遇见大哥,恒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真的要感谢天上的神灵保佑,让我和北北也赚了一大笔,当然,更要多谢大哥了。来,给你一份。”
骆骅看着常冲递过来的一沓子支票,吹了声口哨:“还真是一帮少爷。你恒哥知道这事吗?你们俩居然敢拿他的感情做赌注?”
常冲眨眨眼:“应该听说过一点点,这样吧,大哥,我这份都给你,好了,就你知我知,不要声张了。”
骆骅忍着笑:“你就没有接着再跟他们赌,看恒哥这段婚姻能持续多久?”
常冲断然摇摇头:“褚家的人从来都是自始至终,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负责到底,坚贞不屈。”
骆骅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圣像。
常冲忽然面孔一板:“骆哥,这些话应该是褚伯跟你讲,不过我看褚伯太斯文,拉不下脸,还是我说好了。今天开始,恒哥就交给你了,你必须要好好对待他,做个好丈夫,不许惹他伤心,否则,我.......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了。”常冲鼻子开始胡噜胡噜起来。
骆骅“噗嗤”笑出了口:“好,我今生今世只爱褚公子,可以了吧?”
“不行,态度要理直气壮,声音要振聋发聩,像我这样:‘我这辈子只爱秋—大--哥!’”
“嘘,小点声,叫我干什么?”秋弈慌慌张张推开门,一脸莫名。
下午2:00
教堂的休息室内,褚恒有些焦躁不安,来回踱着步。尤北从外面走进来,满眼放光:“苗哥太帅气了,噢,我是说骆大哥太帅气了,未来国父的风采藏都藏不住。喂,你的手怎么冰凉?”
褚恒根本似听非听:“人全齐了吗?为什么都要来?一共要多长时间?”
常冲一旁也插话:“我要是突然想上厕所,怎么办?”
尤北瞪了常冲一眼,对褚恒安抚着:“我的哥,昨天不都彩排过了吗?深呼吸,深呼吸。”
“我要是一不留神,说了个‘no’,该怎么办?”
“一个形式而已,放松。你都已经准备好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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