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笑话嘛。我当然愿意帮你收拾房间,只要你别总把我当成客人就行。原来一个小小的肥皂,让骅哥这样大动肝火。可见,我们还是彼此沟通不够。以后哥对我有什么意见,就当面讲出来,想去认识什么人,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别这样看我,我是为你好,怕你认识些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又顺势往骆骅嘴里喂了一勺饭。
“你盯着我,是为了我好?”骆骅笑得格外暧昧:“这话我记下了。”便老实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吃喝喝起来。“他们不是黑社会的,对吧?跟电影电视里的不一样,举止都很有教养,讲话也还算客气礼貌,当然说出的那些话让人不是那么舒服。”骆骅口里呜噜呜噜地。
褚恒则像看着最心爱的宠物那般两眼放光,牢牢地捕捉住骆骅的眼神。
天色黑透,褚恒是压根没有想走的表现。
“我这张床的床垫比较硬,你可能睡不惯,要不你就睡那张沙发好了。”
“我觉得这床不错,”褚恒仰躺在那张床上,拿眼瞟着骆骅,双眼朦胧。
骆骅翻出套睡衣递给褚恒。
“你怎么不穿?”
“我......穿上睡衣,就会睡不好。”因为他只有这一套。
“我也一样。”
见褚恒嘴角带笑,骆骅心里冒火,又跟我这里耍花样,什么时候你不穿睡衣了?
夜深人静,两个人的表情被黑夜所吞没,只有两双眼睛相互凝望。
“你为什么不问我,如果我家不是黑社会,那会是什么人?”
“我如果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褚恒沉默着。
骆骅叹口气:“你刚才说我们应该增进了解,我倒觉得,了解得稍微少些,我俩说不定还呆得长久些。”
“也许吧。”褚恒背过身去,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泪。
“不过我喜欢你说的那句,有话就说,要多多沟通。比如说,你这么提早回来,是为了我,因为联系不上我而心急,对吧?”骆骅握住褚恒的手,摩挲着。
褚恒将骆骅的手拉近,任由那大而温热的手掌紧紧贴住自己平坦柔滑的腹部,后背完全顶在那人的前胸,有如周身都被密密地裹住。骆骅也下意识地将下巴枕在褚恒的后颈间。
黑漆漆的空间里,一份莫名柔和的情愫在蔓延着
。
☆、主母风范
从烤箱里端出一盘松饼,冰淇淋上放几粒草莓,一齐摆上桌。或许一个晚上太多的震惊和意外接踵而至,尤北和常冲此时反倒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北北讲得没错,恒哥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可是不对呀,你将来可是要做国父的,怎么反倒变得像国母了呢?”
尤北一面优雅地品尝着甜品,一面慢条斯理地说:“虫子可真是不开窍,恒哥日后做个国母,不也挺好的嘛?是吧,我的哥?”
褚恒不以为意,只是充满期待地问:“好吃吗?”
常冲囫囵几下,连声说:“恒哥的手艺,没的说。这一晚上,汤水菜肉,一盘一盘往上端,中西餐一块来,我可真是有口福了。以后,我可会常来蹭饭吃的。”
尤北在桌子底下踢了常冲一脚:“你怎么还是不开窍,你我今天能有这运气,就是让咱俩先来尝尝,听听反映,然后恒哥才会正式出手,招待贵宾。对吧,我的哥?”
褚恒脸一红,装作没听见,只顾低头吃草莓。
“北北说的对哎,我也老早就奇怪了。恒哥这整个夏天真是太古怪了。突然回来上什么夏季班,放了假也不好好过,还提前返校,现在又开始这么主母,唔,是有问题。”常冲嬉皮笑脸凑近:“恒哥,我和北北可都是过来人,你就招了吧?是何方美女呀?”
尤北敲了一下常冲的头:“虫子就是没长脑子。恒哥都主母了,还连对方男女都搞不清楚?”
褚恒终于绷起脸:“你俩都消停一会儿,这个夏天故事最多的谁比得上你们俩?整个大院都在说你们。虫子,听说你被人发现坐拥右抱,照片差点见网,后来还是你爸出面,才楞给截下来。还有北北,大家以为你终于收心养性,结果又分手了。听说人家已经休学了,不是被你这家伙伤的吧?”
尤北满不在乎地一笑:“哥,这次你可冤枉我了。那丫头片子心气太高,我伺候不起。后来被那个老色鬼看上,听说还想随她的意,让她当明星。我听她那个经纪人说什么,要把她打造成玉女,那个破圈子尽出这种笑话。”
褚恒不明所以,常冲忙解释:“恒哥,你提前回校,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趣事。那j.j居然追到海边,还想缠住北北。被老色鬼……就是赵叔看中,那丫头片子立刻投怀送抱。想不到吧。哎,这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千真万确呀!”
褚恒一板脸:“你不要乱说,那女的这么小,赵叔的年纪比她爹都大,怎么会……”
尤北忽然有了气:“那个老色鬼就这副德性。我知道你褚家跟他们赵家关系好,可我还是要说。什
么男的女的,漂亮点的,都被老色鬼收在他家院子里。”
常冲眼珠转转,笑了起来:“我总算明白北北这把无明火的来由了。你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人吧?”他往嘴里塞了一块松饼,冲褚恒挤挤眼:“恒哥应该记得的,就是几年前在泰山脚下,把北北揍了一顿的那个学生帅哥?”
“那不是揍,只是......打了一拳。而且,当时那根本就是误会。”尤北无力地辩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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