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不要胡来!”
昭辞对自己忽然蹿起的yù_wàng也有些惊讶,他向来克己自律,怎么突然会欲求不满起来?不过他虽然清心寡欲又不是无求无欲,此时心爱的人躺在自己身下衣衫不整气息紊乱,若是还把持的住他就不要修道该去修佛了。
“师兄。”
撒娇一般的喊着那人,昭辞当然知道弦歌的软肋是什么,果不其然抓着自己的力道放松了一些。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趁着对方松懈的时候又吻了上去,手指灵巧地解开对方的腰带,几个小药瓶从弦歌的怀里滚落到床上。弦歌骤然脸色大变,顾不得此时是何种状况慌忙想要去拿,昭辞却先他一步抓在手里,床笫间暧昧的气氛骤然诡谲莫名。
打开一个瓶子,里面小小的褐色颗粒是安魂香;第二个瓶子里只有一颗红色丹丸,闻起来有辛辣刺鼻的味道;第三个瓶子里是理气调经的伤药;最后一个瓶子里装的是茶叶梗,名字叫做「迷踪」的无色无味的致幻之茶。
所以从周子轩出现的那一日开始,师兄每晚都给自己熏了安魂香还下了迷踪茶!怪不得这几日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原来他的好师兄是把他迷晕了自己去忍受寒毒发作去了!
看着昭辞就知道他已然知道了一切,原本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缓缓坐起身拢了下散乱的额发,转头迎上昭辞怒意翻滚的双眼。
“为什么?”
愤怒与不解熏哑了原本清朗的声音,昭辞抓着药瓶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不该因着自己的缘故把你绑在身边。放心,这几日我自己不也过的挺好,你便回王屋过你的安稳日子去吧。”
“师兄说这番话,却是把我的心意置于何处?”
“发生那种事本就搅了你的清修,之后又一直为了帮我而夜夜行那荒唐事才让你生了奇怪的念头,回去清静几日自然就想开了。”
“墨华商的心意日月可鉴,师兄可以拒绝,可以斥我罔顾伦常,但断不可将其视为儿戏!”
“简直胡闹!我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师弟和一个寒毒缠身的糟老头子相伴一生!”
“剑侠首徒风姿卓然,华商自幼便敬他爱他,师兄怎敢如此妄自菲薄!或是华商自作多情了?师兄与我行那亲密之事只因着我是你师弟才一直纵容,如今终于忍无可忍才找了这些个说辞。”
“胡说八道!师门之中尚有即墨寒砂,你难道见过…见过我许他们上我的床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说那种浑话。”
“明明是你犹豫不决,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怎地犹豫不决了?……等等!师兄是因为子轩?”
昭辞诧异地看着对方,弦歌瞬间语塞,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对方搂了腰一把揽进怀里。
这两人平素一个温和有礼一个冷肃端方,在外人眼里皆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化外之人,刚刚一番争吵却如普通情侣吵架一般,气度全失。
然而这二人却浑然不觉。
“我把他留下来是免得他在外面再生事端,你想到哪里去了?”
昭辞长叹一声,靠在对方肩膀上无奈地笑了笑。要不是自己今天发现,他就打算一直这么忍着寒毒发作到师父回来么?哪有人是这样吃醋的!
“我哪里都没有想。”
弦歌早就没了那理直气壮的气势,那份郁结之情他自己怎会不知源于何故,但若不是太过在意对方又怎么会生出那妄自菲薄的念头。
“师兄,今后不可再做这般不知分寸的事了,我会担心。”
太过直白的话语和露骨的情愫让弦歌顿觉窘迫,转而去讨那几个药瓶。
“我应你就是了,还我吧。”
“师兄,这里的红色丹药又是何物?似乎是至刚至阳之药。”
“那是漆雕枢给我的「寒蛊」的解药。”
弦歌想都没想便如实答道,昭辞不知道今天第几次黑了脸,他觉得这短短半个时辰自己生的气比之前五十年还要多。
—待续—
☆、1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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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越过窗棂照进屋子里,可以看到细小的尘埃在空中上下纷飞,衣裳鞋袜凌乱的散在地上,墨色长发自床畔垂委于地,飘摆摇晃中荡开暧昧的节奏。光裸的肢体纠葛在一起,细碎的□□声和床笫间活色生香的缠绵□□被门扉阻隔,徒留几声微不可闻的温柔情话使人无限遐想。
弦歌醒过来的时候在温热的浴桶里,昭辞正搂了他细心清理着,水汽氤氲之间,那人眉目如画长发飘散,当真好看的让人错不开眼。弦歌就干脆盯着人猛看,直到昭辞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停下动作无奈地回看着他。
“师兄,你在想什么?”
弦歌莞尔一笑,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声音透着些莫名其妙的自豪,颇有些母亲夸赞儿子的意味。
“我在想我家师弟就是好看,等老了以后也一定是个好看的老爷爷。”
“我已经五十几岁了,早就是老爷爷了。”
昭辞无奈地摇头轻笑,觉得自己该提醒一下眼前的人,他们是师兄弟是恋人,但绝对不是母子。虽然自己小时候确实被月寒砂唬着喊过他师娘。
“师父都九十多岁了不是照样看着刚及不惑,再说了,你看着比我小那么多好意思说自己老么?”
弦歌得意的笑着捏了捏小师弟的脸颊,他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年纪,此时笑得眉眼弯弯更是平白年轻了不少,真是一点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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