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不远处的店铺。
“就在那边。”
“胡闹。”
昭辞微微皱眉拂袖而去,即墨白赶紧跟上,月寒砂一把抓住他。
“师姐?”
“你别跟着添乱,来,喝茶喝茶。”
即墨白看着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月寒砂,莫名打了个冷颤。
诺记玉器行距离清雅轩不远,昭辞虽然未用轻功也很快就找到了,店里人并不多,一进店门就看到弦歌在角落里拿了枚腰坠细心端详。他身后站了一人,此时正环了一只手在他身前指指点点,弦歌边听边点头,他的心思全放在腰坠上,丝毫没有在意那人姿势暧昧已经快要将他搂进怀里。昭辞目光一黯,本就冷肃的面孔更添三分不悦,弦歌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脸上瞬间漾开明媚的笑容。
“华商,你怎么来了?”
昭辞走近二人伸手一揽弦歌的腰,那人只得收回手后退了半步,弦歌被昭辞搂进怀里略感诧异,不过他还是指着手里的腰坠满脸喜色。
“张先生说我选的这枚腰坠是青玉晶,我不太懂,但是看着很是喜欢。”
“张先生?”
昭辞把目光转过去,那人生的白净斯文,一身灰色儒衫看上去倒是书卷气十足,见他看向自己拱手一礼。
“学生张勇。”
“幸会。”
昭辞淡淡点了下头,伏在弦歌耳边声音和缓。
“我见小寒回来你却不见人,有些担心。”
他难得收敛了冷肃气息,此时神态亲昵与弦歌仿佛是一对寻常恋人,而弦歌娇羞的冲他浅笑,递了递手中腰坠。
“华商可喜欢?”
“你挑的我都喜欢。”
只见弦歌脸上染了一抹绯红,十足小女儿神态,买下腰坠对着张勇盈盈一福。
“幸得张先生提点,只愿这次可得尝所愿,小女在这里先谢过先生了。”
“林姑娘客气了,还祝你与心上人早日喜结连理。”
张勇笑的高深莫测,二人与他拜别,相携着离开了玉器行。
“你反应倒快,我还怕你冷冰冰的把人给吓跑了。”
走在街上弦歌虽然仍旧嘴角含笑却是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再也不见女子娇弱神态,昭辞也肃正了一张脸,看上去云淡风轻。
“师兄是怎么说的。”
“我是书香门第你是江湖侠客,家里不同意便私奔了,小寒砂在路上就帮我想好的说辞。华商,你生什么气?”
进了清雅轩弦歌说话更是随意,连那假声都省了,昭辞已然收回手,转过头看他。
“那人心思不纯。”
“我这清心寡欲的小师弟既然能看出别人的心思,怎么就认不清你那小徒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昭辞微微一愣,弦歌也不理会他作何反应,自行快步上了二楼,月寒砂见了他便迎了上来。
“大师兄,可是有眉目了?”
“你这鬼丫头果然聪明。即墨,你带人去月老庙后院的茶房,小寒砂给你引路,我想那屋子里必定有通往后山的密道,人应该就藏在那里。不过这些也是我的推断,你行事之时还望务必小心,别打草惊蛇。”
“师兄怀疑那个张先生?”
昭辞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弦歌笑着为自己倒了杯茶,目光一凛。
“他还真当我是个好糊弄的小姑娘了。”
“大师兄怎么知道的这些?”
即墨白有些诧异,弦歌握着茶杯拇指不经意间磨蹭着杯口。
“我们说话时门窗紧闭,然而茶杯上的水雾却有些杂乱,我想应该是从密道漏进来的风。张勇的鞋子上沾了不少草汁,袖摆上有树枝划过的痕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幽蝶兰的味道。”
“幽蝶兰?”即墨白惊讶的重复了一句,月寒砂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用幽蝶兰可以制出一种叫百日醉的mí_yào,非常厉害。”
即墨白解释着,弦歌点点头。
“要掩人耳目的种植幽蝶兰,后山是个不错的地方,而且这花香还有使人迷幻的作用,也能阻碍别人寻到他的落脚点。”
“怪不得都没人找得到他……我这就带人去!”
“动静要小,毕竟我也是推测。”
弦歌又交待一句,即墨白表示明白,他和月寒砂找了后街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才跃身而出匆匆离去。
“华商,我们去街上逛逛,我想那张勇一招没得手应该不会轻易罢休,咱们去引引他。”
“也好。”
昭辞点点头,弦歌把手中腰坠塞给他,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解释着,“当年我曾有幸在东海见过一次,这看似不起眼儿的腰坠确实是青玉晶,可惜只有这么小一块儿当不得铸剑的材料。不过青玉晶十分罕见,戴在身上亦有驱邪辟蛊的作用,颜色和你倒也十分相衬。”
那小小腰坠缚了银丝盘花,掌心大小的青玉晶温润如玉却又含着点点荧光,雕成双鱼太极的样式,简洁大气。昭辞看着倒也喜欢,便收下戴在腰间。
“多谢师兄。”
“怎么这么客气?”弦歌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头顶,随即挽上对方的手臂,“走吧。”
红线街就在月老庙附近,商铺林立格外热闹,两人走得很慢随意闲逛,不多时拐到隔壁的平西街,又是一条热闹商街。正在这时突然头顶传来一声清啸,昭辞抬起手臂只见一只雪白大雕稳稳落下,弦歌还在诧异的时候远远跑来一个少年,蓝色衣衫相貌俊朗,面上却是惊喜混着委屈,直直扑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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