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踩灭。
“趁着你的老板不在这里,我要给你看样东西……啊,虽然我们国家不承认同.性.婚姻,但我还是必须要说,恭喜。”
对方和气地微笑:“多谢。”
“至于……至于你们那天在那条小隧道里,躲在一堆导线和雷.管深处吻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请原谅我的措辞,这是艾德娜的原话——正好被赶来增援的大批警.察撞个正着……我想,作为你们两人的上司,我还是非常有必要提醒一句——在公共场合,最好保持克制。”
“是的,我很抱歉,我们一定会注意。我们对哈德逊小姐非常感激,多亏了她发现手机信号消失,及时联系增援。”
约翰爵士满意地点头:“当然。——尤其是《首都先锋报》,我的天哪,他们简直连后脑勺上都装着相机……看看这个,四个多月前的照片,他们竟然打算用这个做一档关于你们两人关系的专题,上帝保佑,我简直能想象得出来,这样的新闻恐怕比起库克出.柜也不遑多让了。”
对方接过约翰爵士手里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黑衣男人正在一前一后从议会大厦外面的灰石台阶走下。前面的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伸着胳膊套风衣;后面的男人高举着一把黄竹手柄黑伞,伞面向前微倾,遮住斜飞的雨丝,却不顾自己的肩膀被打湿,他瞪着一双翡翠似的猫眼儿,专注地看着身前的男人,显得机灵又沉稳。
他捏着手里的照片看了看,装进兜里,对约翰爵士说:“i e.”
约翰爵士笑着摇头:“你还要感谢我另一件事。”
他微笑不语。
约翰爵士又打开随身的黑色公文包,拿出一个封着火漆的铁灰色文件袋。
是大十字宫专用的那种。
他接过文件袋,拆开火漆。这东西实在颇有古风,他想。
将袋口向下一抖,一张照片轻飘飘落在掌心,他愣了一下,拿着照片,神色专注地凝视着上面的青年。
这是一个如阿多尼斯般美貌的青年,身着质地细腻的深沉如夜色的大晚礼服,戴着白领结,小巧的硬领子尖尖地翻出来。他的面容轮廓精致,一双碧绿的眼睛,嘴唇红润如花瓣,下巴上一道小沟。
仿佛是被人叫了一声,他转身回头望过来,手里拈着一朵火焰般热烈绽放的蔷薇。他的神色和缓,眼神中带着七分无聊两分惊讶,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背后,是灯火通明,是金光万丈,是五光十色的名利场。
但他却如此夺目绚烂,如那颗打磨精致,光华四射的非洲之星。
只有无上荣耀的权力之地才是他的终身归宿。
他拿着这张照片,翻过来看了下。
上面一行小字,看墨水的光泽度,应该是…… edelek的玛瑙黑?
字迹潦草随意,每一笔都稍稍向上勾,寥寥几个字母都欢乐得要飞起来。
“a to g.”
约翰爵士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的神色。
他将照片放回袋中,向约翰爵士温和地微笑:“谢谢您。”
约翰耸耸肩:“不谢。”他撑开那把总是随身携带的fl黄竹柄黑伞,迈下台阶,走进雨幕中。约翰一手抄兜,一手举伞,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转身向他一笑:“期待我们的共事。”
他站在廊下高高的台阶上,后面是黑黢黢的门斗与长廊。
他微微低头欠身:“彼此。”
在约翰爵士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又将那两张照片拿出来,仔细端详片刻,又装回袋子里。
然后,他将袋子折了两折,掏出一只小巧的银制火机。
火苗呲地一声窜出来,映亮这阴暗昏晦的世界一角,小小一团,在风雨中摇曳不定。
微弱的火光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精致,冷漠,带着令人心惊的残酷流丽的线条。
火苗靠近,他将袋子点燃。
纸张燃烧得很快,十几秒的时间,就化成一片片散落在地的灰白余烬。
起风了,雨陡然大起来,水在台阶下的石板道路上聚集成流淌的小河。斜飞的水柱泼洒在台阶上,很快将灰烬冲刷得一丝不剩。
g打着伞走上台阶。
“柯里昂先生……?”他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任由雨水打湿鞋面。
“完满结束。”g收起伞,向他微笑了下。
他回之以微笑,伸手接过对方的伞,语调轻松:“走吧,我们这就和总警督见一面,天哪,真禁不住要感慨,我只是离开了几个月,却发现,这好像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他们转身走回长廊深处,并肩而行,黑暗渐渐吞没他们的身影。
轻声交谈的话语模糊地回荡在白石长廊中,依稀传来,随即被雨声覆盖。
————————————————————————————————fin.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是借用了一点《战争之王》的梗
写在完结后的话:
其实这个文,尚未完成,还有很多埋在正文中的伏笔没有说清楚。但是由于实在没有心情,所以正文完结,番外再说。
比起别人,托马斯实在算是个幸运透顶的家伙,作为我的亲儿子,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收获了很多。而g也好,a也好,都没有他这样的幸运,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我描写a的葬礼,其实是想向大家展示,g的葬礼也是这样的,而且,也许,他的葬礼就在不久之后【。
a也好,g也好,即将登场的t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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