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时候,一脚踢得老远。
刑家宝腿上好些青青紫紫的印子,都是被杜九给踹出来的。有次杜九正在练臂力,他看似面无表情地坐在工地上发呆,其实右手正使力托着石块,一下下地放松和收紧肌肉。刑家宝端着碗水非要亲自喂他,杜九烦了,抬脚就把他蹬出了三米开外,老半天都爬不起来。
杜九先前戴着几十公斤的脚铐,开始还举步维艰,后来渐渐能走能跑,虽然打架不利索,可那脚上的力道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刑家宝当场脸色青白,在一片嘲笑声中瘸着腿走掉,本以为他吃了苦头至少会消停些,结果第二天,又屁事没有似的继续当跟屁虫。
杜九这个人心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区区一个刺猬头。
即使专程有人转告他一声,让杜九去冯涛那儿领人,因为刑家宝被“请”去做客了。杜九只是不冷不热地瞟了那人一眼,低头继续吃饭。冯涛左等右等等不到他来,自然是窝火的,让人收拾了刑家宝一顿,扔了回去。
刑家宝是被狱警架着胳膊拖进囚室的,乍看之下,几乎都认不出他来。
本来冯涛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要了他半条命,是刑家宝自己往枪口上撞,知道这个男人对杜九有非分之想,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放。他以为不就挨一顿打,反正从小也是被他哥打大的,哪怕抱头滚地,打完了还不是一条好汉。
于是被三个人追着猛打的时候,刑家宝嘴里照样噼里啪啦地叫骂,冯涛送了他一记左勾拳,顿时就倒地挺尸。接下来的事不用再说了,用不着冯涛再出手,刑家宝就打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只上跳下窜的野猴子,这次是真的栽惨了。
刑家宝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憋着一口气说:“……九爷,还好你没来……”
杜九沉下脸,挺烦他这副情圣似的模样。他面色不善,竹竿男和阿龙也不敢乱说话,可是都打心底觉得他太薄情了,毕竟刑家宝怎么对杜九,他们都看在眼里的。
半晌后,杜九淡淡的说:“明天我会搬出去。”
“什么?九爷,你不是不打算换监房吗?”竹竿男惊讶。
杜九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只是告知一声而已。因为特权人都可以入住单间的囚室,之前狱警已经来问过他了,当时杜九嫌麻烦,所以就没有换地方的意思。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得离刺猬头远点,省得继续纠缠不清。
这天夜里,囚室里格外安静,连平日喜欢说荤段子的阿龙都沉默了。
到了下半夜,所有人都睡了,刑家宝像梦游似的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直望着杜九的方向,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就在这一片漆黑中坐到了天明。
决斗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冯涛要挟他不成,就索性亲自来请人。
中午时分,大部分的囚犯都到工地去了,整座监狱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特权人,就剩下在办公室吹空调的狱警了。冯涛打听到杜九没去工地后,是在位于操场的偏角找到了他。
当时杜九脱掉了上衣,正单手做俯卧撑,听到有人走近就收了架势,站直。杜九相当不喜欢操练的时候被人打搅,因为他要细心留意身体每个关节每块肌肉传达的感觉,有旁人在场会让他分心。
冯涛看到他明显的愣了愣,杜九满身都是津津的汗水,连发尾也被打湿了,站在太阳底下,蜜糖色的肌肤隐隐镀上一层水光。冯涛有点移不开眼睛了,那是一副美好的身段,精瘦紧致充满了张力。
冯涛原本是打算把他掳走了qiáng_jiān,但现在这份打算变成了渴切的冲动,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杜九给就地正法,当场奸了算了。
“跟我去喝一杯?”冯涛找了句开场白。
如果对方拒绝,那他马上就会动手,可杜九竟然说:“好。”
毕竟qiáng_jiān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干比较好,冯涛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囚室。进门后,杜九习惯性的打量了一圈,环境与长发男子所住的相差无几,接着,目光就落在了吊在半空的沙包上面。
把人带进门以后,冯涛反倒不急了,他料定杜九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要喝啤酒还是白兰地?”冯涛转过脸问,他顺着杜九的视线看去,勾起了嘴角:“要来练一下吗?”
杜九走到距离沙包一米的位置,停下来,冯涛把打开的啤酒随手一放,走到了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沙包。只要练过拳击的人都知道,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意味着什么,是一种和对打完全不同的切磋方法,因为当沙包受到撞击直冲过来时,避开或者倒退的人就算输。
冯涛抬腿,以一个横扫拉开了较量的序幕。
沙包在半空中甩出了弧度,被杜九用拳头打了回去,比试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双方都会渐渐加力,沙包的晃动也会越来越快。冯涛身为拳击手,下盘却是很稳的,腿上功夫也了得,这点杜九曾经亲身领教过。
可是杜九想逼他出拳,这样才有办法真正摸清冯涛的实力。不知冯涛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或者是无心,反正一直没用上双手。
两人你来我往地击打,可怜的沙包嘎嘎作响。杜九跃起一个回旋踢,用足了八成的力气,沙包呼啸生风地冲过去,被冯涛用膝盖骨顶了回来。杜九眯眼,纵身跳跃,用双脚蹬向沙包,然后一个凌空翻落回地面。
冯涛终于出手了,使出一记非常标准的直拳。杜九也挥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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