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是不是?”
司文勉摇头。高维松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他的腰:“要是我把它原物退还,他明天还会送个更大的过来。”
高维松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有的东西,见之不取思之千里……”掐了一把他的腰。喝了口茶,又说:“有的东西嘛,不取就是大取。”
司文勉心里觉得他嘴脸可憎,面上笑应着:“将军说得对。”
“可我不稀罕这东西,随别人送什么,对方要是德行不高,我一样不要的。我高某人钱多,却不贪财。”说这话时,仿佛国立四大银行全在他口袋里。
司文勉单是笑,不说话。高维松见他眉眼弯弯,嘴唇嫣红,瞧着十分美好可爱,忍不住又动手动脚地亲了上来。司文勉翻了个白眼,推他:“客人要来了……”
高维松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客人?谁来都没用!”
仿佛为了反驳他似的,佣人在外面报告,客人到了。
高维松把司文勉压在沙发上狠狠猥│亵了一通,才终于罢手走人。人未到、声先至,他满面笑容地迎出去,嘴里“失礼失礼久等久等”地说了一路,仗着没人知道自己刚才实际在干嘛。
高将军这张脸具有欺骗性,英武气派,五官端庄得让人不允许自己将他和邪门歪道联系在一起,再加上高大威武,使人忍不住就要对他敬畏起来。
客人是几位军官,领衔的是袁名山和刘保润,说是特意来上海看看将军。高将军说上海这个地方太乱了,比不得前首都,夸他们有孝心。于是开了两桌南京麻将,聊慰乡愁。
中午从汇中饭店订了酒席,就在自家摆了一桌。
袁名山几个月不见高将军,察言观色,立刻就发现了司文勉身份奥妙无穷,显然极受高将军宠爱。与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他发现司文勉的性子也被将军调│教好了。
他笑盈盈地望了对方说道:“你刚到将军身边那会儿,我回回来都听将军说要枪毙你,将军是最大量的了,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是怎么惹将军不高兴的?”
刘保润也笑望着他:“你就传授一下,哪天有人皮痒起来,直接就用你的招儿,将军准抽他,省得有人奴颜媚骨不得要领。”
袁名山剜了他一眼。
司文勉笑得美观,一团和气:“二位太过奖了,以前的功勋就不要再提啦,人嘛,还是要面向未来的嘛。”
刘保润笑说:“对对,面向未来。”
袁名山说:“照我看么,是将军有心饶你,是不是?众位看啊,回回要枪毙,这是雷声大雨点小啊,啊?这人现在不还全须全羽的嘛。司先生,你该给将军鞠一躬,军令如山,将军可是偏袒了你哟!”
旁边几位都要起哄,高维松高高在座,一副观音菩萨普渡众生、等人膜拜的样子。司文勉瞧着笑嘻嘻的,在众人的起哄中耍起了花腔,肛开臀裂地鞠了一躬,真诚无比而没心没肺。
高维松赏他平身,说:“好啦,不要听他们瞎起哄,他们油腔滑调。你跟他们说,他们要是敢带坏你,我就请他们吃枪子儿。”
刘保润说:“诶哟,吓死我了。”
袁名山说:“我们油腔滑调,将军瞧不上我们啦!你好,将军在疼你呢。”
这两人平时互相拆台,主子有了新宠又一起吃醋吃得厉害,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时间饭吃得差不多了,众人咂摸回味着,拿着牙签剔牙。刘保润咂摸着咂摸着,就咂摸到了司文勉身上。
众所周知,刘师长向来生冷不忌,而且是男女通吃,水旱并行,时常在家里举办一些男孩女孩狂欢的盛会。他第一次见着司文勉,就觉得对方漂亮,且娇贵,一瞧就是少爷出身,嫩得掐一下旁人都替他害疼。
他今天在这酒席上,瞄着司文勉,把对方当道下酒菜似的,简直意欲一口把人吞了。他对着司文勉横看竖看,砸吧了两下嘴,觉得这小兔子还真他妈是有点儿意思。一张面孔白得像粉刷过,嘴巴呢又嫣红嫣红的,像花瓣。说话的调调半像调情半像撒娇,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毛刷,这么上下翻来翻去的,把他的心都给翻痒了。
刘师长色心顿起,想将其弄过来玩一玩。
他想自己若是开口讨人,也并无不可,以前高将军那里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送给他过。将军他老人家常教训手下说:“要不是保润有这点子毛病,你们这帮废物谁比得上他?”可见对方对他这点爱好还是相当理解支持的。
主意已定,刘师长折断牙签,满面笑容地望了司文勉:“司先生做将军的秘书,有没有这回事?”
见司文勉点头,他又说:“那司先生的文采必然很高了,想必书法造诣也很深吧?最近有人请我写一副字,嗐,我哪里会写什么字,不过是将军的爱好,我有样学样罢了。今天有司先生在这里,正好请你指导一二,你意下如何呢?”
司文勉站在高维松身后,笑眯眯地与其对视了:“刘师长这就来请我了?要是我不会写字儿呢?”
袁名山插话:“要说书法造诣深,你怎么不请将军?”
“将军忙,要是将军一指导就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我写的,穿帮啦!”
袁名山说:“你离要穿帮的程度还很远呢!”
司文勉说:“还是请将军,将军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的。”
刘保润说:“不必不必。”
袁名山酒烘得发亮的脸探照灯似的向全桌照一周:“怕你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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