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的快乐更加膨胀了。
女人的风骚是对男人ròu_tǐ的刺激,女人的骄傲是对男人精神的刺激。
司文勉身为一名男青年,风骚实在是没有,刺激不到高将军的ròu_tǐ。可就是对方这股王公似的娇贵劲儿,再加上这个身份,使高将军产生了一种近乎侮辱皇权的错觉。
他和司远阳的确是私交颇深,不过交的不是好,而是恶。经历过老同学、老朋友、老同僚——可能还要加上老情敌——这重重关系的过滤萃取,这份恶已是恶得精纯,恶得不赦。
司远阳这个儿子来找他帮忙,真没找错人。
司文勉呆坐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恨不得马上冲出这高公馆。而高维松自顾自喝茶,并不理他。司文勉请他看看安东明的信。
这信被安东明用封蜡在口上点了一下,司文勉没有拿出来看过。高维松打开后只看了一眼,便抬头十分笃定地说道:“世侄啊,远阳兄的事你就放心吧!”
司文勉一听对方肯松口,当即十分高兴,心想还是老安有法子,早知道就不要白浪费那么多口舌。
“这事儿啊,不是一天两天能讲清的,世侄你救父心切,我看嘛就在我这里住下,怎么样啊?”高维松身边常年有一支警卫连的,此时他叫来一名副官一样的人吩咐道:“给司先生收拾房间,要快,我下午就要看过。”
说完他回头对司文勉一笑:“你现在住在安东明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住在我这里,你爸爸的情况如何你不是头一个就能知道了吗?”
司文勉见他肯帮忙,心中一松;前思后想,难道自己还能不答应吗?最终答应了。
当天中午,司文勉坐着高公馆的汽车回到安府收拾东西。可他也实在没什么要收拾的,一个皮箱就全拎走了。
走之前,安东明眼里似乎还闪了泪光,面色深沉,几乎有些沉痛了。很不舍地抱住司文勉,他一言不发,几近哽咽。
司文勉被他一身嶙峋的骨头扎得肉疼,心中倒还是感激的。
“只有他是真要我好,不像吴三那些势利眼。他是真君子。”他如是想道:“吴三那些人,平时好像和我好得不得了,现在看见我就像见了鬼,哼,等爸爸回来,看他们再怎么来讨好我。”
高公馆的汽车去了。安东明一回头,只见他眼鼻通红,脸上两行眼泪。
大管家姚盛给他吓了一跳,自进这公馆,自家这位老爷哭还是头一遭。他弯着腰,试试探探地开了口:“老爷您甭伤心,人还能回来的,嫁出去的女人都能回门呢,更何况咱这位小哥儿!诶,您别哭啦,您一哭,老奴这心里也不好受啊……早知现在,何必替他写什么介绍信呢!”
安东明面色狰狞,兜头给了他一掌:“糊涂!我没哭!”
姚盛察言观色,细细研究了安东明的脸,猛一拍脑袋:“噢!烟!”
高公馆生活
事实证明,安东明只是犯瘾了,两个烟泡下去,又是一名体面君子。
在鸦片的世界里,他是真快活。这种快活不掺假。
所以他为了快活,甘愿慢死。
过了几个钟点,吴三来了,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诧异道:“终于肯把他送走了?”
安东明兀自呼噜呼噜地吸,不理他。吴三就往那烟榻上一坐:“这就对了嘛,早送走,墙倒众人推,你犯不着一个人顶着。嘿呀我说,我早先还以为你要把他养起来呢!”他看了一眼安东明,意味深长地一笑:“就像小慧芳。”
安东明放出目光望了对方,神情懒洋洋的,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想,是你想。”
吴三脸上的表情,仿佛蒙娜丽莎附在他身上,一再莞尔:“他家世好,长得也好,以前想巴结他,现在么,想——”
安东明打断他,阻止对方的生殖器想入非非:“行了,说吧,来有什么事?”
吴三始终觉得自己这个老朋友有点讳莫如深,仿佛司文勉是块肥肉,给别人看一眼、说一句就会瘦掉二两。不过他体贴安东明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不忍心打对方肉的主意,只说:“哦,倒也没什么,就是来问问你那批货。”
安东明狞笑:“倒也没什么?说得轻巧,那批货,哼哼,花了我多少心思和代价!”
吴三附耳过去听,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把造物者的想象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起身,他望着安东明,发自内心地喟叹:“老安,有你的!”
安东明不说话,单是笑。
吴三正要细问,佣人进来说来了个司家的人,说要找他们少爷。安东明出去一瞧,原来是司文勉的小跟班。
那华汉生一见到他就向他要司文勉,颇为焦急。
安东明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变不出司文勉:“我早先就给了他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他没准已经先走了,你瞧,他东西都打包收走了。”
华汉生一听,大怒,回去对父亲说:“还叫我跟着他,怕他出事?我就是有三头六臂十二只眼睛,也跟不到上海去!除非我长了翅膀!”
福伯问他究竟怎么了。
华汉生道:“他自己早就弄了火车票,甩脱我们先跑啦!说什么不肯走,其实是怕我们拖累他,变成他的大包袱!哼,他都成这样了,谁拖累谁还说不好呢!凭他这只绣花枕头,还嫌别人,搭什么少爷架子!咱们别管他,自己走。”
福伯不大相信,在家里等了几天,果真是不见司文勉再回来。去安公馆问了几次,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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