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喃语:
“程弓……我难受……”声音沙哑,带点鼻音和哭腔。
长叹口气缓解胸口的突兀抽紧,程弓俯低身子轻声道:“我知道,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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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彬醒时,背上一阵阵刺痛,虽然是痛却能带走吸附在全身骨骼肌肉上折磨他的躁热翻腾,痛过就是清凉舒畅。
头脑仍迷糊,耳鸣不止,四肢乏力,浑身酸涨,趴卧在自己床上,韩彬自言自语嘟囔:
“这搞什么鬼?”
“你发高烧”,身后淡漠声音扬起,“天亮去趟医院。”
韩彬一惊,扭回头看见程弓坐在床边,没什么表情,眼睛看着手里的水牛角梳子,用背面充当刮痧板一道道划过他背脊。
“哎--痛啊。”韩彬下巴放回枕头上,呲牙咧嘴拙劣掩饰过瞬间微妙的尴尬。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只有刮过皮肤的沙响和男人极力忍耐的呻吟。
“行了,别透风。”程弓扯过被子盖上男人泛出青紫痕迹的赤裸躯体时,眼里一丝火苗微跳了几下,湮灭无踪。
韩彬翻回身,缩了下脑袋,嘴边弧度苦甜参半:“那年肺炎烧了十多天,打针吃药都不行,最后就靠你这一手,不然我小命早就不保了。”
“喝水吧。”程弓递过杯子同时,拿起旁边文件夹,“你这次签的合同,附属条例有两条没有备注。”
“所以劳烦大老板您半夜亲自上门指正,顺便发现我这个没出息的下属病得七荤八素?”
韩彬低笑了两声,突然撑坐起身,被子顺势向下滑,程弓不假思索伸手抓住捂过去,皱眉道:
“说了不能透风。”手臂上不得不绕上韩彬身体,看起来像两个人拥抱,或者程弓主动把人揽到胸前。
“程弓”,韩彬脸埋得看不见表情,声音低沉缓慢,“我估计这烧也坚持不了多久就退了,你让我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你躺下,枕我腿上。”程弓迅速妥协的原因是不想衣服里简单处理过的伤口渗血被发现。
韩彬对此无知无觉,愉快服从,眼睛自下而上盯着程弓的脸,手不安心摸进他大腿内侧。
“老实一点。”程弓扼住那只惹是生非的手。
“我都病成这样,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有心无力”,韩彬说着这话同时脑袋左右蹭了几下,散漫笑道,“听人说人发烧肛肠温度会升高,干起来特别爽,你没有兴趣试试?”
番外《恨欲难消》
“为什么我非得跟他去同一所大学?”江钧甩下被篡改志愿后的入学通知书,怒气里隐藏着惶恐。
程弓波澜不惊,淡淡道:“你年纪比叶染大,去了学校多照顾他。”
江钧脸色发青,狠命指向盘腿安逸坐在沙发上,笑吟吟望着自己的俊美少年,呵斥道:“我怎么可能照顾他?”
叶染眼睛弯如新月,乖巧伶俐外表下看不出藏了多少玄机:“但我会照顾你,想必大学生活会丰富精彩。”
江钧背脊发寒的抽痛,看向程弓的神色复杂,分不出是憎恨还是求助:“为什么,你总这样……”
叶染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托腮帮好整以暇笑道:“因为程叔他也是--”
“因为是我供应你学费和生活费”,程弓不动声色截断叶染,冷冷对江钧道,“你没有置疑的权利和选择的余地。”
江钧后退一步,手插进裤袋里,牙咬得死紧,转身大步上楼把自己锁回房间里。
叶染像是忍耐已久,窝在沙发里笑成一团,心满意足道:“又让程叔你扮黑脸,背黑锅,真过意不去。”
程弓垂头继续处理公司文件:“你也该收敛了,去念大学,好好开始自己的人生。”
叶染眼里笑意突兀散得干净,阴戾低沉:“程叔,我早跟你说了,只要他还在我手上,我就会慢慢玩,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一旦他出了我视野范围,就算豁出命去我也会再找到他,把他毁个彻底,”
程弓手中的笔停顿片刻,没抬头慢慢说道:“最好再多些耐性。”
叶染皱眉不解:“什么?”
“有足够耐性等到醒悟那天,在做出不能挽回的事情之前。”
叶染愣了片刻,冷笑:“我还有什么需要挽回的东西?你跟我不同,因为你遇上韩彬,那让你更不幸,也更可怜。”
程弓没再说什么,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何况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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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当天,江钧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虽然跟叶染同校同专业,但并没分配到一个班,并且宿舍寝室隔了两个楼层。
跟他分配住在一块的三个男生都和善热情,互通姓名时还拿江钧这名字友好调笑了片刻,久违的温和气氛,江钧几乎有了想哭的冲动。
四人一边天南地北闲聊,一边拆开各自行李整理床铺,跟江钧邻床的男生一口方言腔调:
“热刹了,水房嘛时候开?”
江钧立刻回应:“我看过时间表,下午两点,一会我去打水,替你捎带一瓶就行。”
“谢啦,江弟。”男生开心,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其他两男生起哄:“这就攀亲戚了?你就知道咱家江钧比你小?存心占便宜哪。”
“我倒是--”江钧正想着回句玩笑话,边拿出来的床单张开,只觉得里面包了什么东西抖落出来,一直滚到床尾才停。
黑色,橡胶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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