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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太过明显,不需要再一次确认。
徐子敬知道自己愚蠢地爱上了一个人。
叶昔站着,看着徐子敬出门。那个人就穿了件背心,底下倒是作训裤战斗靴穿了全套,窄腰长腿。他右胳膊上有一道几乎与小臂等长的伤疤,灰白色,却依旧明显得扎眼。他们这工作性质,太清楚要留那样的疤,当初得是多深的创口,多恐怖的鲜血淋漓。
叶昔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走过去掩上门。
他慢慢走回桌边,晃动一下鼠标,电脑屏幕上蓝天白云的绿草地的桌面被弹出来的画面取代,监控屏幕上男人正晃晃荡荡地朝他那间狭小的隔离室走去,步伐却没有丝毫的散乱。
右上角小屏回放,正是二十几分钟之前,那个人迷彩的一角,从监视器死角的边缘闪过,零点几秒,定格。
叶昔看了屏幕几秒,然后拿起电话:“技术处?我是叶昔。”
电话那头值班的人对于行动处老大这么晚打来电话一点也不惊讶。“叶处。”
男人道:“把今天一点到一点半,四层所有办公室的电话记录调过来。”
“嗯,对,只对我负责。”
电脑很快显示出收到文件。男人重新坐下,打开文件夹。光标停在打往“未知地点”的一通电话记录上。男人深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情绪。
“查这个号码,直接汇报给我。”
---------你相信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激。
7坑爹的测谎
徐子敬没想到居然还真有日常业务的测评。按说这样的任务候选人在基础能力上不会相差多少。室内靶场连个窗子都没有,灯光惨白惨白。徐子敬到的时候温秋岑还没来,那个叫简越的男人在靶位上放下枪。
徐子敬溜达过去。他看了看同样没带耳罩的简越,眯起眼睛去瞧男人的靶纸晃晃悠悠地传过来。
“好枪法。”他在简越后面说了一句。
弹孔全都在有效部位,而他从走到靶场门口听到枪响到现在,一共击发十次,三十秒。
男人扭过头来。他依旧带着眼镜,看到徐子敬微微一笑:“徐少校过奖了。”
徐子敬客气地弯弯唇角。他晃荡到旁边的靶位站下,子弹上膛。然后一气儿倾泻出去。子弹击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射击场显得格外震耳欲聋。靶纸传过来,他的弹着点全部在头部。可怜的半身靶脑袋几乎被打成了马蜂窝。
男人在一旁淡淡道:“徐少校是狙击手?”
徐子敬放下枪,他觉得自己的笑容效果并不是那么真诚:“不是。”他目光淡淡扫过简越。男人和昨天一样装束,但是鞋子的边缘有一点点干掉的泥痕。昨天后半夜下雨了。
出保密任务还能不在情报部封闭。又掌握了一点信息的徐少校眨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
他笑笑,带点儿惭愧:“我这两下子,跟你差远啦。”
简越的眼镜片在惨白惨白的灯光底下闪得有点瘆人。但他脸上还是温和平静的表情,慢慢道:“五四式徐少校大概打不惯。”
徐子敬慢条斯理地退下弹夹,“枪这东西,都是通着的。想必简越同志你都用得惯吧?”
他其实不怎么会和这些情报部的“精英”打交道。太极推来推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而眼前这位显然不是他能探究的。简越亦淡淡看了徐子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然后道:“徐少校直接叫我简越就行。”他没回答徐子敬的问题,也没反击他的试探,反倒是带着点儿平淡的客气。
徐子敬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我这也是头一回和情报部合作,具体什么规矩都还不大清楚,还要简越多多指教。”
简越微微眯起眼。他说,“徐少校,你很优秀。”
徐子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秋岑到了,后面跟着叶昔。两个人停下交谈。叶昔向他们颔首,道:“今天上午是武器使用基础评估,大家自由射击就可以。”他向靶场一侧示意。徐子敬眯起眼睛。那边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墙,从这边看不到另一侧的模样。想必后边尽是些分析仪器和人员吧。徐子敬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果然,靶场四角都安着摄像头,而他不确定是否还有隐藏的。
徐子敬确定他自己站在恰恰被防护隔板挡住脸的地方。情报部的人大概不会喜欢他刺探简越。
叶昔示意三个人开始,便走到幕墙那边去了。
徐子敬又开了几枪,意兴阑珊。这任务果真是又危险又麻烦又没有一点儿意思。身边儿这两位目前都是非敌非友,且都一样是高深莫测背景复杂,和搞情报的“老江湖”混在一块总是很乏味,他们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一个一个狡猾的像泥鳅。
没意思。
这“没意思”后边儿是多少血雨腥风殊死拼杀他都没有兴趣。但是徐子敬从来都不会后悔。比如喜欢叶昔。比如现在,即将豁出命去做的事。
因为值得。
徐子敬一枪打在靶标的中心,然后好似不经意地侧过头。他特意挑了个最靠近那玻璃幕墙的位置,他知道叶昔站在后面就能清楚地看见他。
徐子敬知道叶昔在看,就像他知道叶昔清楚他喜欢他一样。毕业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的看见那人清明又惊讶的表情的时候觉得自己从来没那么清醒,后来他就从没有喝醉过。
他也知道那个人之所以容忍自己到现在,不光是同学的情分。
徐子敬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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