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我没有权力去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认为对的住自己的良心就行了。无论何时,我们的家都一样欢迎你回来。”
“断水崖,你他妈的一定要好好对延平,否则的话我一定杀了你!”养次红了眼眶。
“记住,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养次放大的脸对我微笑。在我额上轻轻的一吻。
“保重!”转身过去的瞬间,一滴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突然灼热的一片。
养次,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但是你却一次次原谅了我。
那一滴泪,滴在手背,心里却穿了一个洞。
“以后不能再和嵯峨养次见面!”断水崖的声音冷漠的宣布。
“为什么不能?”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具被断水崖操控在手里的玩具。
“我不喜欢我的小猫跟着别人到处乱跑!”
“我不是猫,我是人,我也有尊严!”
断水崖俯身吻上我的唇,舌尖霸道的抵入,激烈的搅缠着我的口腔,允吸着口腔里的味蕾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法式的深吻,相溶的唾液发出滋滋的声响。
“嗯……”
我脑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拉着他的衣服,就像他刚才给的侮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突然抬起头,讪笑的说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尊严?”
15
断水崖睡觉的时候经常做恶梦。有时候三更半夜醒来像鬼魅一样蹲在我的身边。有时候醒不过来,口中一直默念着弦的名字。
我走到床上抚摸他的额头,一层冷汗。他突然就抓住我的手,揣在他的手心里。然后不再辗转反侧,呼吸均匀。
可是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我想动也动不了。我只好睡在他旁边。用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看他安静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偶尔不安的抖动。微微鼓起的薄唇,像襁褓中的宝宝。其实再冷漠的人,睡着了也会御下所有的伪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
我伸手抱他,他下意识的靠近我。
“延平……”
“啊?”我一个寒颤,他醒了吗?
呼吸依旧平稳,我知道他还在熟睡当中。可是他刚才叫我的名字了。
是我听错了吗?他在梦中叫我的名字?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是不是代表……
第二天我比他更早醒来,因为我不想被他发现我睡在床上了。他说过宠物是不能睡床上的。我怕到时候他不知道又要怎么虐我。
我轻轻的松开他的手,下床离开。他却更快的把我的手揣了回来。
我扯,他拉……再扯,再拉……
他倏地张开眼睛,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松开。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努力的装得跟平常一样。
断水崖有心事,经常夜不能眠。我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发现他最近睡觉前,都要吃一粒类似白色药丸的东西。
他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一看,吓一跳,居然是镇定剂。
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维他命丸,和镇定剂一模一样的。断水崖这个人心思很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把镇定剂辗成粉末和水搅融喷在维他命上。这样就辟掉了维他命本身所带的一种甜味。
所幸,他没有发现。每晚一粒。
这样一来,就证明了断水崖他只是心里有阴影。他认为镇定剂可以给他依靠。其实只是医学上所讲的心里幻觉。把维他命当成镇定剂,他一样熟睡不误。
镇定剂吃多了会出现幻觉和手震,是做医生的大忌。作为教授的断水崖没理由不清楚。
除非,他找到非吃不可的理由。
我很担心,情愿他像以前一样虐待我。但是那天早上以后他不再对我说一句话,甚至我还感觉到他在避开我。
断水崖,难道这是你新发明折磨我的方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的成功了……
日本中部发生大地震,死伤很多人。断水崖这几天很忙,忙到回来换件衣服,又匆匆走人。
我静静坐着,看着满台的菜肴从热变凉。
他在里室换洗,等一下又要出去了。
“断水崖!”他匆忙走过,我脱口而出就喊了他的名字。
他一怔,停了下来。依然只留给我他的背影。
“你……不吃饭了吗?”
“不。”
“哦……那……那……”
“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砰的关门声,震碎一地的失落。
我看了一眼闹钟,都差不多九点钟了。医院那边这么忙都不知道他吃了晚饭没。我索性把饭菜温热了,装进便当盒里,拿去医院给他。
情况比在电视里看到的还紧张。白衣的护士和医生不停的在长廊上穿梭,一不小心就会撞上来。到处是血和消毒水的味道。听说今天还有余震,又送来了几百人。房间不够用,有些病人就直接睡在了走廊上。这样的情况,只能用满目苍痍来形容了。
“哎哎,你谁啊?现在都过了探病时间了!”护士长拍着我的肩膀。
“我不是来探病的,我是来找断水医师的。”
“断水医师啊,他在前面那间房呢。忙得很,不知道有没有空!”
“这样啊……”我也不想打扰他工作。
“那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好吗?”
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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