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余容。”
温余容暗地里踩了他一脚狠的,堵了他的嘴,才从从容容地拜了赵先生。
赵老先生猜测他有哑疾,捻着胡须笑了笑,叫他起来,又对李久道:“殿下痴长这些岁,就这一次的眼光倒是不错。”
李久深感荣焉,笑道:“何止不错,不是我自夸,我家……温兄品格才貌都是上佳的,老先生赞不绝口的温小子,就是他弟弟,他一手拉扯大的。”
赵老先生眼里又多了份欢喜:“这是极为难得,煦武是个好孩子,难为你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还能养出豁达乐观的性子。殿下,依老夫看,这小子配你,糟蹋了。”
李久道:“我总会学好的。只要有余容看着我啊,以后我就再也四处惹事了,余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什么都听余容的。”
温余容背上瞬间一片白毛汗。
却听赵老先生道:“你是该有这么个有能耐的管着,降服了你,这宫里宫外才有太平日子过,听说前些日子,很是闹了些不愉快?”
“是。因为我想正大光明地娶余容做正妻。”
“想来是不成的。”
“父亲已经松口了,赶明儿我剁了小手指,算个残疾,也就不违律法了。想来,诸事定矣,故而我才敢带余容来见老先生。”
赵老先生点点头,却没错过了温余容眼里的怒色,心下不由生起几分怜悯,显然李久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是李久拿出了诚意,这位不愿意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那是两边各有打算,他只能当不知道,若是这位有心反抗,却被李久压制下去,那就是李久不对,他在温煦武的立场上,倒是可以帮助一二……现下还是再看看的好。
“听闻殿下之前因受伤失忆,前尘往事一概忘了,这亲事却定得这样快。”
“赵老,说实话,自我到了京里,听闻余容原是我府里的人,我之前却不曾善待他,更不曾正了名分,我也觉得无法接受,当年我在想什么呢?明明一见如故。”李久满脸真诚地说着鬼话,边说边去看温余容,仿佛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一样。
温余容根本不信他的失忆之说,他不提当年还好,提到当年温余容就气血上涌,如果这里没有已经致仕的前丞相赵老先生,他一定已经动手了!相信这一口一声“当年如何如何”“第一眼看见就如何如何”的人应该不会反抗吧?
李久说到这里,又转过身去,深情款款地捉起温余容的手,道:“卿卿,我知道,我以前肯定做过很多对不住你的事,我也不敢说叫你忘了,你只记在心里,再看往后,我若对你差一点儿,你拿了我的性命去也可。赵老先生便是见证。”
“咳咳咳咳咳……”赵老先生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辈子的狗眼都瞎在此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伯朗:秀恩爱分得快!
李久:儿女双全的人没资格说这话ok?
第17章 孤单唱歌的狼
见了赵老先生,时间尚早,温煦武等的站桩还没结束,赵老先生边让儿子带李久、温余容四处走走,温余容不肯,提出想在一旁看弟弟练武,赵老先生略一思忖便答应了。后站桩结束了,到了用膳的时候,赵老先生对温煦武笑道:“今天做得非常好。”
能得到这位的夸奖,实属不易,温煦武喜出望外,赶紧谦虚了几句。
赵老先生又道:“可知往日你竟然没用全力。明天功课多加一成,晚上写一千字认错检讨。”
温煦武的脸立马焦黑一片。
温余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借着弟弟在,温余容顺利地撇开了李久,李久也不以为杵,仍然乐颠颠地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
当晚,温煦武再舍不得哥哥,也只能去住学生住的大通铺,赵伯朗回自己院子,温余容被李久硬拖到了客厢。
潦草地洗漱后,温余容在通往客厢的游廊门口略僵了一会儿,好几次想转身逃走再找赵老先生换到学生们住的地方去住,只是不愿意再麻烦那个头发胡子都雪白了的老头儿他才在这儿纠结。他纠结来纠结去,李久等得不耐烦了,只穿着中衣裤就跑出来拿人。
“你为什么站在这。房里又没有老虎,能吃了你?”
温余容暗地里白他一眼,李久故作没看见,攥着他的手,慢慢地从抄手游廊上走过。
“今天月色很好。”
十五的月色,能不好么。
“去年十五晚上,你也是刚刚沐浴完,坐在院里逗八月,脸上的笑淡淡的,月色也是这样的好,薄薄的纱一样。那时我就想,若能天天见你,护着你如此安适,倒不负此生遇见你。”
李久认认真真地说着,忽然一转眼,却瞥见温余容脸上似笑非笑的轻蔑,忙道:“你不信我?”
他该如何信他?温余容多想这样问他。
“我知道,以前我肯定错待了你,我向你立个誓,以后……你就是,就是,就是红——绿杏出墙,我恨到牙痒,我气到想杀人,我只杀我自己,绝不动你一丝头发——我只求一件事,求你留在我身边,即使只在我眼前坐着,那也是很好的。”
“您是靖王殿下。云泥之别,我本不该出现。我想,会有很多人,乐意看到我从殿下身边消失。”
“我能护住你。”
“您不能。也许在您心中,我的确有那么一点儿存在的必要。可是这一点分量,能比一盆昭仪殿下赏的牡丹,更多?我不必做错什么,我只要在这里,就是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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