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还有过真心的事情?
若是记起,也怕只当那是南柯一梦,一场荒唐罢了。
天帝冷下脸来,迅速掩盖住自己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心中反复叨念着正事,便也就稳住了心神。天帝虚晃几招,趁狱帝不注意时一把越过他向酆都大帝走去,狱帝一看不好,连忙回身拉住天帝,由是匆忙,那力道惯的极大。许是狱帝一时情急,也忘了他俩现在处于元珠离体的状态,于是狱帝这普通的一拉,是硬生生把平日里高傲冷清的天帝给拽了回来,若不是天帝反应快,说不定还要带起一个踉跄。
天帝从未想过有人敢半途扯他衣袖,自是没有防备,一贯的强大也让他忘记了警惕。他回身转眸时只得庆幸自己反应及时,若是在狱帝面前栽了跟头,只怕他这脸都不知往哪搁。
酆都大帝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两界帝王的互动,虽忍不住想做些表情,可转念考虑到两人的身份地位,硬是将即将脱口的笑给生生憋了回去。只是他浑身不停的发着抖,脸色也扭曲到了颇为难看的地步,多亏这地儿平常难有鬼王走过,若叫不知情的鬼魂瞧上一眼,还怕不知要误会到哪去才行。
“放肆!”天帝忍不住回头怒喝一声,想说些什么,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怪罪,毕竟这次是他自个儿疏忽了防备。若这事放到旁人身上,还可怪罪一下罪魁祸首的无理,可他是天帝,按理说即使是身临险境,也不该有此等疏忽,于是我们清冷的天帝憋了许久,到最后也只得出了“放肆”二字。
狱帝也没预料到自己这一扯的威力,只是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哥哥差点因为他这一招而栽了跟头,心里在害怕的同时还有些隐隐的好笑。他虽想忍住,但嘴角和眼角都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扯了上去。狱帝本就生的好看,骨子里生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若是平常的天帝怕是看得要厌恶的转过头去,但今日的天帝不同往常,他本是带着怒意的,却不料定睛看过去,竟是在一瞬被微微晃花了眼。
狱帝注意到天帝看过来的视线,虽说现如今自个儿心性沉稳了许多,但总归还是记着打的,他怕哥哥再给他说几句“烟视媚行,难成体统”的浑话,当即抢先一步冷了脸色,摆出一副面若冰霜生人勿进的模样,就着他拽着天帝衣袖的模样,就那么冷冷的看过去。
酆都大帝在一旁看得只差没笑得背过气去。
“天帝,我知朝阳他犯下大罪,扰了三界秩序。可真正要一条一条论说起来,你也难逃其责。”狱帝眸子里是一派安静,他看着眼前人,眼底却没有那人的影子,“你给我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我定当携带颇胝迦上天庭请罪。”
天帝闻言,一双眼顿时变得清冷起来,原先还缠绕于心的小心思忽然间被肃清了个干净。“狱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说了,就不会改变。”狱帝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满面肃然,“朝阳他历经这么多劫难,也该是够了。”
“所以你不管他犯下如此多的罪过?不看他险些乱了三界秩序?”天帝的语调一如往常,只是收尾的语音不知为何带上了曾经漠然的腔调,“狱帝,你要好自为之。”
狱帝步伐一滞,下意识便望向天帝,那双眼里的感情复杂得让天帝一时都难以招架。不知方才他说得哪句话触动了狱帝的伤心事,天帝只见他眸子里快速滑过一抹极其沉重的疼痛,让人捕捉不了踪影,却又忘不了那抹浓郁如墨的阴鹜。
天帝稍稍偏离了视线,自己也不明白心中那种隐隐的闷痛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当听到狱帝这么护着朝阳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严肃的天帝还只当他是恼怒狱帝的不守天规,却不知有一种酸涩,叫做求而不得,得而不偿。
“呵,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懂。”狱帝忽然转开话题,垂眸低低笑了一声,哽在喉咙间的闷笑让人听了难受,“去了七情六欲,天帝,你还是他吗?”
天帝微微皱眉,不知狱帝在卖什么关子。
“要是是他,估计也不会准我如此,但他至少会护着我,会在知道要离开的前一晚赶到我寝殿里,努力传达给我他最后的温柔。”狱帝仿佛沉浸在某段过去的记忆里,眸中的光彩虽是被掩盖在浓密的眼睫下,也挡不住其中流转的光彩,“可惜啊,他不在了。”
说到这,狱帝恰好抬头望了天帝一眼,天帝接触到视线后不免一怔,心里原本还在隐隐作痛的倒刺似乎就要破出土来。
“我早该明白,你不是他。”狱帝缓缓向后退去,眼中的狠厉让人几乎以为他起了杀念,“天帝,你还我哥哥!”
天帝愣在原地,闻言心里猛的一惊,下意识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暗中下了封印。他心中暗惊,只道不好,果不其然,再望去时,狱帝趁酆都大帝一时分神,立刻一把抢过朝阳就跳下了通往第十殿的结界。酆都大帝倒是冷静,立马想跟去,不料狱帝向他掷来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小心接起,等他回身拿好元珠解开天帝封印,再回头时,已不见狱帝踪影。
元珠离体,法力尽断,这次任是酆都大帝翻了天去,也再难找到狱帝这小子的气息。
天帝看着酆都大帝略显僵硬的脸色,暗暗在心里道了一句。
好一招声东击西。
他就说狱帝为何突然说起另一个话题带起他所剩无几的情绪,想必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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