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刚从外地参加朋友婚礼回来,没想到就这样遇上了。他看着明雁在自己手机里存着的名字还是明明,不禁又笑了起来。他这么几年几乎每一天都在担心,明雁小时候被养得多娇惯,他到底是怎么过这几年的?更何况现在进了娱乐圈,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家里面长辈都是老古董,瞧不起这个圈子里的人,可他却只有担心。
幸好,如今他回来了,再没人能欺负明雁跟姑姑。
右手臂搭着西装的明思,站在机场门口,回身又望了望明雁离开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明雁上了飞机便戴上眼罩作出了睡觉的姿势,却又睡不着,翻出手机想要看看明思是否已经发来了消息。却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他点开一看,宁休。
他坐起来,摘下眼罩,他竟然忘了,忘记与宁休道谢。尽管不是宁休本意,尽管无法与朋友欢度,但他的确过了一个不错的生日。可是他竟然忙得完全忘记了,宁休是否会觉得他是个十分不知好歹十分没有礼貌的人?
他正要拨回去,提醒手机关机的声音已经传来。
暗暗叹口气,他关好手机收起来,重新戴上眼罩。
宁休在没有工作的时候,生物钟一向十分规律,今天已近十二点,他却还未睡觉,只因他被杨浅紫约了出来。
偌大的咖啡店,只有他们俩人。
杨浅紫喝了一口白水,抬头道:“宁休,我们分手吧。”
宁休坐着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悠闲,即便听到的是这样的话。
他和杨浅紫已恋爱六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小女孩被导演骂的躲在片场的角落里哭,不巧被他看到了。他当时也还算年轻,在圈里已小有成就,觉得自己应该找女朋友了,凑巧杨浅紫那天穿了一身古装戏服,是他最喜欢的白色。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免俗地总是会偏爱这样干净如白纸的小姑娘,尤其哭得梨花带雨,蹲在一棵梨树下。
宁休想了想,那好像也是一个春天,毕竟梨树春天才开花。
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不管杨浅紫最初是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宁休自问这六年他对得起她男友这个身份。
“好。”他静静地开口。
杨浅紫有些失望,她多么希望他能开口挽留自己,那样自己兴许也会犹豫。可是他只有一个“好”字,甚至不问原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抬头看到宁休冷静的眼神,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她不自觉开口:“我受够了,受够你与林清修假装恋爱。”
宁休点点头:“祝你幸福。”
杨浅紫哑然,仅仅这样吗,她不死心问道:“你恨我吗?”
“当然不。”
“我会幸福的。”杨浅紫说完又喝了一大口水,起身:“我走了。”
宁休依然坐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身态十分优雅。咖啡店的灯光打得偏暗,他穿着浅咖啡色的开衫,杨浅紫回身看他的瞬间又看痴了,她知道她还有机会,如果开口,她还是他的女友,他还是她的男友。
可是她的人生不应该这样。
她决然地扭头离开,她知道宁休再也不会像从前每次那样送她,可走到门口时,她不免心存侥幸地再次回头看,果然空无一人。
她扯唇一笑。他是她的初恋。她是幸运的,刚入行便遇到了宁休,成为了他的女友,做什么都有他护航,她根本不需面对大多数女性都要面对的难堪,她只需磨练演技、高高在上。
可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从家乡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这些。
她闭眼,用手指拭落那几滴眼泪,大步往外走,再没回头。
而人,总要往前看。
宁休一人独坐,看着杨浅紫留下的杯子。
知道杨浅紫开始出轨是去年十月,他从小自负,并不能忍受背叛。但又觉得可笑,他也有被背叛的一天。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会不难受。
他探身拿过杨浅紫留下的杯子,手移到椅子外侧,手指一松,杯子掉落,碎了一地,声音十分清脆动听。
很快有服务生过来帮他打扫干净。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家据说私密性最为严密的咖啡店其实是他名下的,包括第一次与人在此幽会的杨浅紫。
收回手,正打算起身的他,看到了在桌面上振动的手机。
是明雁的电话。
他划开接听。
“喂?是宁休老师吗?”明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有精神:“宁休老师您睡了吗?我是不是吵醒您了?”
宁休不自觉微笑:“还没有睡。”又加道:“不要叫我老师了。”
明雁笑了声:“那一休哥你怎么还没睡?”还没等宁休说话,又赶紧道:“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宁休哥您可别生气啊!”
“没有。”宁休边笑着说,边示意服务生给他倒杯水来。
“宁休哥我早上有工作,不想麻烦您,就自己先走了。怕打扰您睡觉,想着晚些给您道谢的,却不想一直忙到现在,我现在在外地呢,刚到酒店。”明雁一串话说得极快,不知为何,经过昨晚,他突然没有那么害怕宁休了。家里没出事前,他曾经是个积极乐观的小话唠。如今,与宁休说话时,语速忍不住就变快,话也会忍不住地变多。
“道谢?”
“啊?”明雁没想到他没问别的,倒问这个,顿时又有点不好意思:“宁休哥您可能不知道,昨天是我的生日不假,还是我的16岁生日,本来我是要和成风行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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