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阵子,这几年一直没休息过。”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明雁啊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亏待自己。”
“好——”
安歌又说了一些关心他的话,明雁一一地应了下来。挂了电话他才收起笑容,还是躺在那里,心里也为安歌高兴。他如今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傻得有些可笑的他了,他想安歌这样高兴,应该是和那位缪柏言和好了吧。他觉得挺好的,虽然破镜重圆并不容易,他也从不渴求,但身边有人做到了,他真心替他高兴。
不由自主地他又摸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宁休”两个字,看看他最近的新闻以及他人的评价,果不其然,他与那位女士又被拍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明雁再不愿意相信,也明白了,恐怕宁休这次来真的了。
说来奇怪,这次他倒没有特别的难受,不知是已经难受得麻木了,还是他已经放下这一切。他希望是后者,尽管他隐隐地知道其实是前者。
他觉得这样的才是配得上宁休的人。小陆不理解,并且认为他完全应该回去找宁休。
可他明雁,哪来的脸回去找他?
他曾经那样不信任、曲解、伤害过宁休与他的家人,他有何颜面再站在宁休面前?
他们之间,结束就是结束了。
他点进自己微博悄悄关注的列表,那里只有一个人:修__。
这个id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更新过了,关注数还是1,那个1是明雁。但他并没有欣慰,他知道,这是因为宁休甚至已经不屑再登录这个账号,不屑再取消他的关注。宁休已经完完全全地放开了这一切,才会不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明雁躺在后座上翻身,将脸面向座位。
小陆察觉到动静,小声问:“明雁,你睡了吗?”
明雁没有应声。
小陆真的以为他睡着了,再没有说一句话。
明雁躺在那里,看着修字发呆,不知到底看了多久。
明雁以为他不会难受,以为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以为他能够很平静地面对。
可是当他看到宁休在他特地举办的四十岁生日粉丝见面会上,当着几千粉丝的面亲口承认已与辛蔓领证,婚礼明年二月举办的消息时,他的呼吸突然就停止了。他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宁休拿着话筒,站在台上笑着告诉所有人他结婚了。
他并未发现他已经忘记了呼吸,等他反应过来时,过久没有呼吸,突然吸进一口气,他猛地咳嗽起来,眼中流下许多液体,他固执地认为那是因为咳嗽而流的纯粹的生理眼泪。
可待他咳嗽止住了,他的眼泪还是不住往下流。
电脑屏幕上的视频自动循环播放,明雁不敢再看下去,不敢再听下去,他怔忪间甚至忘记了去关掉电脑。他撑着站起来,摸着墙往卫生间走去,迅速地打开水龙头,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将头埋进水中,他安静又慌张地等待临界点来临的那一刻。
可这次没再管用,临界点始终不来,他的头脑始终清醒着,并且头开始隐隐作疼。
他慌张地抬头,几乎是扑到浴缸跟前,跪着打开浴缸的水龙头,衣服都忘了脱,直接爬坐到浴缸里,将水龙头调到最大,躺在浴缸里,待清水慢慢地环绕住他时,他终于有了一丝丝安全感。他想到了鱼缸中的金鱼,伸出手抱住自己,蜷缩在浴缸里。他甚至恍惚了,突然就不想分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虚幻。只希望这些水能够再多一点,能够将他完全环绕住。
他就想做一条鱼,做一条永远只有七秒记忆没有忧伤的鱼。
浴缸很大,足够躺下两个明雁。水越来越多,水漫过明雁的身子,渐渐再漫过他的下巴,他的嘴巴,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的眼睛。明雁开始还能睁眼,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这时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舒适,脑中终于有了一丝空白,他舒服地在水中叹息。
叹息的声音久久地回旋在白色墙壁之间。
明思打不通明雁的电话,他早一步就看到了宁休结婚的消息,害怕明雁难受,开车往他这里赶来。在路上他担心明雁出意外,便一直打他的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怕得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明雁到底有多喜欢宁休。
不清楚闯了多少红灯,他也不管驾照是否要被吊销,是否要重新考。
终于到了时,他下车就往院中冲去,手抖得甚至将钥匙弄掉三次,终于打开门,看到脚底的水时,他感觉自己魂都要掉了,箭步往浴室跑去,看到侧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的明雁,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在水里安静得可怕。
他手有些抖,上前就把明雁从水里拉起来,放到地上,就使劲地拍明雁的脸,他的脸上既有汗也有泪,他的声音在发抖:“明明?明明?!”他害怕地将手探到明雁鼻下,没有一丝气息,他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几秒后,他再度跪坐起来,抬起明雁的下颔,捏住他的鼻孔,给他做人工呼吸,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往明雁嘴中渡气。他脑中此刻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似乎连害怕也没了,只是一片空白,重复着吸气吹气那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明雁呛出了一口水,他才惊醒,再将颤抖着的手指探到明雁鼻下。
很微弱,但总归有了呼吸。
他再度瘫坐到地上,望着面色苍白躺在那里依然昏迷不醒的明雁,难过地哭了起来。明思长得高又壮,小时候被他爸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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