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问道,“你和joe,也是爱侣吧?”
沉鹤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她并未承诺答应过什么,但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是不言而明的。
“你呢,你和他是怎么相识的?”
沉鹤有点无所适从,她和joe吗?……沉鹤难得地回忆着以往时光,犹豫着开口:“……有一回,我接了赏金任务,去荒山里捉一只魔兽。那时,我站在那个魔兽面前,它一身黑色鬃毛,露出尖利的獠牙对我咆哮……我刚想拿出武器上前一战,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我挡在身后,沉声说‘往后退。’然后他举起手,只是一弹,那只魔兽就被火焰点燃,熊熊燃烧着,映着他的一头金发,耀眼的很……然后他就在火光中转过身,眉眼坚毅,他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去。’”
阿休听着,眉眼温柔,“你叫什么名字吗……一切故事,好像都是以‘你叫什么名字’为初章呢。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然后,有了一切。”沉鹤点头,脸微红。
长秋看着他们,牵起嘴角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和一个人,在故事的开头,连初章都不曾落笔写下,就跳到了终章错过的结局。他转移注意力着问道,“嫂子,他当初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吗?”
谢伊捂嘴偷笑,眉眼弯弯,“哎呀……其实我当初,也怀疑他是想负责任,所以打算娶我。一开始问他,他怎么都不回答我,后来结婚好几年后,有天晚上他才跟我说,其实他早就在意我了,要不是那晚发现我是女孩,他本打算这辈子跟我断袖的!”
众人又笑,他们还真想象不出修文断袖的模样。
谢伊摸摸肚子,“其实他是个很可怜的人……并不是因为同情才这么说……他小时,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家庭,没有交心的伙伴,什么都没有。后来即使娶了我,他也一心想给我更好的生活,一人包揽警署的职务,三天两头在外跑,每次回来,都是风尘仆仆,满肩清霜。我不想让他担心,每次都是咬着牙一个人哭……我一直想着,给他一个家,给我们一个未来,现在,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这样真好,一切都成真了。”
虽然有时她也会怀疑,会不会这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有情人难成眷属,待至终成眷属时,却又患得患失,怕一切只不过是昨梦一场,醒来就已物是人非。
但即使害怕一切只是幻影,也还是想要奔赴着陪完这一场。只因错过,那便真是余生不见了。幸好,她和修文不曾错过。不曾有错,又何来过?
阿休指了指谢伊的肚子,犹豫着开口,“嫂子,我能,摸摸他吗?”他对这个小生命很是好奇,一直想着与它打个招呼。
谢伊笑着点头。阿休于是把头贴在谢伊的肚子上,轻轻地说,“嘿,小家伙。我是……你的干爹一号!我叫阿休。”
“咚咚咚……”小家伙像是动了一下。
阿休激动地抬起头,对着众人说,“它听见了它听见了!”
长秋从沙发上起身,也走了过来,学着阿休的样子贴在谢伊的肚子上,“我是你的干爹二号呀,我叫沈长秋。”
小家伙翻了个身,动了动。长秋一笑,沉积多日的哀伤暂时一扫而净,一脸明媚。
沉鹤也犹豫着走了过来,轻轻地把头贴上去,说道:“你,你好。我是你的干娘,我叫沉鹤。”
它似乎特别喜欢女性,这次踹了踹,以示招呼。
众人惊讶地互望着,“这肯定是个男孩!”长秋下了结论。
“什么男孩啊?”门口有人声,是修文和陆生回来了。他们穿的比昨天厚实了一点,脖上围着围巾,进门时呼出了白气,“呼……外面可真够冷的,幸亏家里有调节器。”修文把东西放下,换上了拖鞋。阿休走上前,帮陆生暖了暖手,随即自觉地帮他把围巾卸下,挂在鞋架旁的衣架上。修文走到谢伊身旁,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个男孩?”
谢伊笑了,“他们瞎说呢,你别信。”
阿休附耳对陆生讲了一遍刚才事情的经过,陆生微微一笑。
房外是飘落的雪花,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雪层,可是屋外的寒冷萧瑟并没有渗入室中,厅内仍然温暖欢乐。这么多人,在客厅里,笑着,说着,为同一件事聚集着,为同一件事而幸福着,为同一件事期待着。
那个白日和夜晚,他们将永久记住,制成书签夹在记忆的罅隙中,时不时地回望追溯,流着泪,把那一页记忆的书页,一读再读。
……
joe在那日给父亲发了条讯息,“今日回家。”
片刻后,父亲就回了,“好,我来接你。”
帝庭传输厅,joe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男人出现了,开着他最爱的天车。
男人打开车门,给他递过毛巾和水,微笑着说,“累了吧?”
joe没有神色地接过,“还行,收获不少。”
男人关好车门车窗,启动飞行模式,往帝庭第三围飞去。
空中,不时有一些飞艇、天马,或是其他交通工具飞过,远处悬浮的天岛更显得帝庭与俗世不同,像是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男人大概四十出头,青黑的胡茬使他看上去很是沧桑,但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拿出一根烟,想要抽,joe眼疾手快地夺下,打开窗把它扔了出去,“你还想不想活了。”他静静地说着,却带着隐约的责怪。
男人一愣,随即一笑,“你好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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