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抱拳一礼,说:“云公子,刚才兄弟们一时糊涂,多有得罪,请见谅!”
云十一轻轻摇头,眼睛微眯:“没事。”
心里却一个咯噔,这人竟认识自己?!小爷什么时候出名了?咋的不通知一声啊?
闪亮的黑眸定住,又仔细地瞧来人一通,怎么觉得眼前的五官有些熟悉?
难道以前见过——不可能,她内心明确否定。
凡是她见过的人,她都能一一认得。
那人见云十一遇事沉稳,一身贵气却态度亲切,心里微微诧异。
再次开口:“云公子,刚才揽贤台上见你才华横溢,出口成诗,书法精湛,在下实在钦佩不已。”
云十一呵呵敷衍着:“兄台谬赞了!呵呵……不知如何称呼?贵姓啊?”
她被人盯上了,她却浑然不知,还连人家姓啥名谁都不知道……唉!
心头闷闷的——这样的感觉确实很有失败感。
那人爽朗一笑,说:“鄙姓水。今日见云公子才识过人,水某佩服之际冒昧过来,想请公子到前方‘清风楼’畅饮一番。不知公子是否赏脸?”
云十一挑眉,朗声道:“水兄有话不妨直说,小弟还有急事要处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她此时也有畅快痛饮庆贺一番的yù_wàng,但绝不是跟眼前的好几个陌生人。
那人听得微愣,哈哈大笑:“云公子果真爽快!”
顿了顿,脸上神色一正,说:“云公子,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我家主子一直爱才惜才,到处招贤纳士。
公子才高八斗,饱读诗书,若想年轻有为,恰恰需要像我家主子这般的伯乐。不知公子是否有意……”
云十一打断他的问话,笑眯眯:“我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野性难驭,恐怕只能辜负你家主子的一番赏识之情。”
“公子,我家主子身份高贵,位居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如若得他扶持,公子必定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那人缓缓说完,清明的眼里充满自信,言语中尽显对主子的忠诚和肯定。
云十一内心咚咚直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朗声道:“小弟乃山野匹夫,胸无大志,只想过逍遥无拘的生活,没事四处晃悠liè_yàn。烂泥一坨,扶不上墙啊!”
那人又再接再厉,继续劝:“云公子,闲情逸致固然好,但男子更应该志存高远,抱负卓越。你如此才情,怎可辜负,更应该直挂云帆济沧海啊!”
“嘻嘻……不了!浑浑噩噩也是过日子啊!水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云十一挥了挥手,脚步快迈。
“铛!”那几个侍卫竟同时拔刀,齐刷刷地将刀尖对准她。
云十一刹住脚,静静地盯着,神色不变。
乖乖,招才不得便变脸要杀才啊?!就算要软硬兼施,也不能这个硬法吧!
“住手!”那人呵斥一声,脸上带着怒意。
“你们如今由我管辖,岂能如此枉为?!”
侍卫们纷纷把刀收起,脸上满满悔意。
一人低头道歉:“水侍郎,属下知罪了,自愿领罚。”
水侍郎脸色稍缓,厉声道:“这次罢了,下不为例。”
那几个侍卫明显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退在一旁。
云十一在一旁瞧得仔细,心里暗暗称赞,这人张弛有度,处事有道,更懂得把握人心,确实是个厉害的!
“云公子,我家主子求才若渴,如若你改变主意,请到上京城高湖街的水府找水某。”
“行!呵呵……说不定会去找你喝酒呢!”
水侍郎抱拳道:“好!在下便在寒舍恭候公子大驾。”
“告辞!”云十一脚步飞快,背影潇洒飘逸。
见白衣少年走远,侍卫们围拢上前。
一人好奇问:“水侍郎,这小哥说以后会去府上找你,可……他蒙着脸,你以后怎能认出他来?”
水侍郎清明的眼睛微眯,紧紧地跟随少年远去的背影,轻答:“公子眼眸如晶星,容貌岂会平凡?
即便看不到他的真实容貌,如此特别好看的眼睛,只需一眼,我便能认出他来。”
夜深了,凉风阵阵,星光淡淡。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清风楼”门口不远处,好些侍卫持刀站在马车周围。
一队人马快速地奔近,一身材高挑的男子靠近马车,低头施礼喊道:“主子。”
“如何?”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丝懒散,似乎带着天生的威严。
“他不肯,想过闲云野鹤生活。”
“哦?”懒懒地疑惑,有些意外。
“那公子确实高才,性格也爽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难得武新你如此称赞一个人。看来,应该是颗好苗子!”
略略停顿,懒散的声音继续道:“不过——苗子若是长错了地方,可能以后枝叶会挡道碍眼,倒不如趁早连根拔起,免得将来惹本王烦。”
“主子,此人刚出现在江湖中,暂时无法知晓是何派人士,有何去向,倒不如先观察一番,再做打算。苗子长大,说不定也能遮阴挡阳。”
“嗯——也好。”
一人策马奔来,跳下马车,单跪在地,禀报道:“主子,前方传来消息说……那两具烧焦的尸体都不是成王爷。”
“混账!为何现在才知道?!”那人愤怒一凶,马车传来“嘣!”的一声。
周遭的人立刻都齐刷刷跪地,异常的安静。
“立刻秘密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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