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似是抽了一口烟,“还有事吗?”
“我……我很喜欢妈妈织的围巾。”原来惴惴笑了一下,摸着从那天起就一直圈在脖子上的咖啡色围巾,“穆先生也说很好看。对了,妈妈……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看我呢?我等了你好久。”
母亲顿了片刻,才开口说,“那是买的。”
“……恩?”
“我怎么会有时间织无聊的围巾。”母亲平淡地说,“至于看你……你身边不是有穆择吗?”
“妈妈?”
“有他就够了。”
而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原来不明白母亲这样说的原因,还以为母亲会这样挂上电话,却听母亲像是犹豫再三,才开口询问道,“原来,穆择他……吻了你吗?”
“诶?”原来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即便家中无人,也还是忍不住仓皇四顾,待脸上燥热消解了些,才用发干的嗓子说,“……恩。”
这次换来的,是母亲更长久的沉默,而后电话便毫无预兆地被挂断了。
原来愣愣拿着手机,还在茫然于母亲为什么会知道穆择亲吻自己的事,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让穆择认真地喜欢上你。”
和过去的“让穆择对你有好感,信任你”不同,这次母亲要求的,是让穆择喜欢上他。
原来很想打电话过去询问母亲,什么叫认真的喜欢。而母亲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母亲不会喜欢他问多余的问题。
他有点敏感地觉察,母亲是在讨厌他,躲避他,甚至带着些微的恨意。
母亲彻夜未归,原来隔天一早起床,收拾了因为多日家中无人而落上灰尘的,置于角落的小物件。其中多是穆择早期作品的集锦,连跑龙套的角色都收录其中。
失落于母亲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原来拉开窗帘,坐在沙发上慢慢浏览起影集上的穆择。
自行打印下来的图片模糊,上面落魄且不得志的穆择蓬头垢面,穿着古装戏服,夹在几个群众演员中间,和如今的光鲜千差万别。
这却是母亲最爱的一张。
他总是会看到母亲眼露贪恋地,用指尖一遍遍摩挲穆择的脸庞,嘴里念念着,“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就好了。”
重复着母亲的动作,就好像触摸到母亲一样。
原来学着母亲的样子,指尖游移在穆择的眉眼之间,耳边似乎响起了母亲长久以来带着略略哀伤的语调,“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
之后便是母亲神经质地咒骂。
他知道,母亲过去应该是认识穆择的。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回忆,他都无权妄下定论。
不禁微微失神,原来还在凝视指尖所触碰到的模糊影像,便被突然响起的闹钟惊醒。
是上班的时间了。
原来粗略收拾了一下,就围着围巾,匆匆向经纪公司赶去。
穆择刚刚结束电影拍摄,可以在家休息,不代表助理也可以借机放假。
一进公司,原来就撞见了严怀。
严怀大概是刚刚从摄影棚里出来,心情恶劣,身后跟着几个拿着道具的化妆师,嘴里谩骂着,“那些女人除了上床还会什么?在镜头前面就像个石头!”
原来尴尬地上了电梯,狭小空间里便全是严怀的冷哼和咒骂。
“小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谩骂告一段落,严怀这才有心情搭理一直缩在角落的原来,语气还是不好,“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穆择家里陪他睡觉才对吗?”
话语一出,其余三个化妆师立刻瞪大了眼面面相觑,想八卦又不敢多问的样子。
原来被三人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手足无措地解释着,“穆、穆先生在休息。”
“就是休息你才应该陪着他啊。”严怀毫无顾忌,反而奇怪地看着摇头晃脑解释的原来,“你还来上班?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是各自睡在自己家里的。”
原来缩着脑袋点头,惹得严怀惊诧一喊,而后单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那只qín_shòu居然转性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吃,难道是气虚体弱?”
那三个化妆师脸色更难看了,彼此挤眉弄眼,交流着这个不得了的讯息。
指定的楼层一到,原来就在四人意味不明的炙热目光中逃出了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时,听见严怀漫不经心地警告,“你们要是敢乱说,小心自己的舌头哦。”
原来困惑地向后看去,接触到三个化妆师怨怼不甘的目光,更加疑惑。
公司里暖气开得足,来往还可以看见穿着短裙套装的女生,原来脱下外套围巾,挂在助理的衣帽间里,正要工作,门就被打开了。
“啊,阿来?”方易诧异不已,愣了几秒后,就反应过来,“你来的正好,阿道铭德忙得要死,你来帮帮他们。”
“唔。”原来点头,跟在方易身后,经过工作区的时候,感受到众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和平常不同,想抬头确定,又被方易叫住,“好了,帮忙分类一下吧,农历新年要来了,影迷就像疯了一样,送这么多礼物过来。”
原来惊愕与视线中满满一屋子的礼物。
阿道和铭德正挽着袖子,穿梭于礼物之中,偶尔踩到一两个,就面色不愉地踢开。
“烦死了,那些花痴,害得我们这么辛苦……”
方易叹了一口气,转而对原来说,“不管怎么样,要挑出一些让阿择公开答谢一下才好。”
原来明白方易这样做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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