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一种,都意味着暴利,因此受到严格管制,也即只有这个拍卖行及其代理人才有合法买卖的资质。
所以查理能猜到七八分,也就什么都没说。
柜台后的女鉴定师笑容勉强、扭曲,尤里则已经转身直接朝查理去:“给我留几个,别吃光了。”
查理刚刚剥开一个栗子,一听尤里后面一句,忽然觉得肚子饱了,干脆递给尤里:“你当我是你啊。”
尤里本来要就着查理的手咬过来,眼角扫到旁边的保镖们,这才改成动手接过来:“像我不好吗?”
“唔,我想想……”查理故意装模作样认真思索一番,然后才回答:“不算太坏。”又顿了顿,做出一副不甘愿的样子,低头颓然道:“好吧,其实我是想说,挺好的。”
尤里被查理这么一逗,不禁莞尔。过去的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现在有人心疼他。他天性不容易伤感,又吃了几个甘甜厚美的栗子,心情已然转回大好:“什么时候下场雨就好了。”
“也快了,都晴了好几天了。”
正文 04、初入拍卖行(二)
尤里利索地剥着栗子,一个一个往嘴里扔。查理陪着慢慢吃了一两个,忽然大觉欣慰。他敢与聂拉斯对立,他之所以不断压榨自己,他会借着安多玛斯的“本金”练手赚钱、欠下大笔人情,不就是为了这家伙么?
为了能和这家伙坐在一起吃栗子。
于是查理的心情也大好了。
……不说那两个旁若无人的,女鉴定师把货包放在柜台上,解掉了捆扎的绳子、打开了包裹东西的旧桌布。
然后她不禁暗暗腹诽,同时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
——因为里面是一条飞毯。
由于人们天然的、对天空的向往,最普通的飞毯,只要飞得起来,哪怕慢得像蜗牛,也能值五六个金币。自有有钱人家愿意买去,喝下午茶、郊外出游用。优品则足以卖到二十多个金币。华丽高档的那一种,自然更不必说了。
只是,她还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人居然拿破掉的旧桌布来打包飞毯!
毫无疑问,法师的仆人,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胆敢这样行事的……只有做惯了飞毯的法师本人,才可能会漫不经心地弄出这种事来!
女鉴定师一边写货单,一边做出了大胆的推测。然后她继续工作,同时隐蔽地打量了一番两个年轻人:两人地衣着地确毫无可取之处。可那个更强壮点地年青人。腰上挂地剑无疑是矮人出品;而另一个看着瘦弱得多。腰上却有根魔杖。而且两人相处得愉快。甚至前者还帮后者拎东西……这意味着他们关系良好。也就是地位能力之类。彼此相当。
另外。法师区地管家仆人们。哪一个不是久经训练。又有哪一个出来办事时不是穿得整整齐齐。生怕给主人丢了脸面?
这样下来。这两人是仆人与侍卫地可能性极为些微;是年轻法师与同伴地可能性反倒不小。
只要呆会儿请人过来确认货单时。得体地问上一句。就知道了……法师们地飞毯。无非一半扫给军部。一半流向市场。如果能与这个年轻地能制作飞毯地法师搞好关系。一大笔业绩唾手可得……与**师、高阶法师的管家们搭上了关系的几个鉴定师,哪一个不是被拍卖行多年如一日地好好捧着。机会繁多、提成丰厚之外,升职、加薪,都不在话下……女鉴定师扫了一眼旁边那个柜台里,站在窗后、低头细细摆弄着底下一瓶指甲油的同行,仿佛已经看到了同事们的艳羡与主管无可奈何的臭脸。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猛烈了起来。
……尤里听到了。他微瞥了柜台那边一眼,装着什么都没察觉,只是多留心了一点。
查理哪里听得到别人的心跳。他浑然不知,正忙着剥栗子吃。可却忽然“阿嚏!”一声,手上一松,咬剩的半颗栗子肉就掉了,骨碌碌滚下了桌子。
“哎呀,掉了!”查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捡起来扔进烟灰缸里,最终决定放弃。拍卖行是捧高踩低惯了的地方,而一个中阶法师也不该在公众场合那么行事。
“浪费。”尤里随口评价,一边手腕一翻,又把一个栗子肉直直扔进自己嘴里。
查理的目光犹自惋惜不舍地追着地上的栗子肉跑,半途却被一双暗米色天鹅绒中跟软鞋挡住了视线。
往上看去,是同色同质的长裙正装礼服。式样简约大方,用来当工作装,衬得人精神奕奕,份外美丽,又不出格。
正是年长的女鉴定师。
女鉴定师像端着最好的葡萄酒那样手执货单,微微一笑,蹲身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很荣幸为两位服务,两位不妨叫我妮可。妮可撒切尔。”
不知为何,听到首次见面的女鉴定师自荐闺名,查理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嘀咕道:“尤里,这里好像有点凉啊……”
……两人自然知道鉴定师为何而来。尤里本来正打算取笑查理一句,结果查理居然如此反应,他忍不住就哈哈直乐起来。虽然不像两人私下里那样笑得直在床上打滚,却是靠在沙发背里用力揉着捂着肚子,同样毫无形态可言。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远离查理,更没有往旁边歪倒重心。换而言之,如果此时这位妮可小姐突然发难,尤里拔剑出鞘的反应,并不会慢上一分。
查理瞅瞅尤里,扁扁嘴扯出一个弯弯的假笑,认命地等他乐完。他们面前的妮可,自然更不会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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