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难猜。拉斯对“王国宫廷法师”的身份仍保有认同感,那么发现了女伯爵的身份,想要揭发她、除掉她,也是必然的。
“我没有其它选择,不是吗?”查理挑眉自嘲。
前的失算是直接原因,作为合作者他们的关系又急需改善,所以他没指责什么,只是再次把手放到了冰块上。
“等等……”查理忽然发现冰块里的尤里很、很帅!非常帅!从眼神到手指,从头发到靴子,那气势……那是冲锋陷阵、刀林血雨之间打磨出来的锐利与坚定;明知情况不妙、胜算不大,却能当机立断、勇往直前,不畏缩不动摇,拼死一搏、绝不言弃。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或许会被杀死,却无法被摧毁。
查理心下大动的同时惋惜了一声: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地记下“雕塑”尤里的模样,随即赶紧收摄心神,回归正题:“一冷一热,他会有事么?”
“如果是您,恐怕会受凉发烧……”聂拉斯不甘不愿地解释,“至于他,您以为他能出什么问题?”
查理毫不退让地盯着聂拉斯的眼睛,缓缓一颔首:“那是最好。”比起死活,他不觉得感冒发烧,甚至被冻伤,能算得上什么大事。他担心的是聂拉斯做手脚。
“哼!”聂拉斯哪能不明白查理的意思。这种怀疑几近侮辱,更表明查理对他的戒心已经到了一个没法再高的地步。局面已然脱离计划、变成一滩烂泥,他不能再把事情弄得更糟了。所以聂拉斯虽然恼火愠怒,却克制着压低了声音:“您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关于他的事,我会换一种方式处理……”
查理的心又悬了起来,但他同样克制了,令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至少听上去平和下来:“或许您不介意向我解说一下,那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方式?”
“回头我会与您谈的。”
坦率道,略觉得了舒服了点,“现在,我要去忙我的)|带他回去休息。”他拉上兜帽,同时别有深意道:“我会来旅馆找您。”
——不要试图开溜。
查理一点头,回以同样别有含义的一句:“我会在镇子上等您。”
逃跑不是上策。拉斯既然能在几天里弄到这样的行头,同时又对女伯爵保持了高度的关注,那么他对夜色镇以及暮色森林的熟悉程度,恐怕就是两个年轻人望尘莫及的……
立刻出发去荆棘谷?贸贸然踏上充满危险的长途旅行是比与聂拉斯周旋更不爱惜生命的行为……
至少聂拉斯有所图。有所图就不会下杀手。这一点,之前的一切已然证明了。
尽管如此,查理不打算二十四小时守在旅馆里。所以,如果聂拉斯扑了个空,可别想怪罪到他头上。
查理盯着聂拉斯的背影,没喜也没怒。但脸庞紧绷,眼神深黯,果决得无情,阴沉得狰狞。
他自己看不到,尤里却看得到。如果说之前在冰块里时,固体传音的嗡嗡闷响之间,听到关于自己身份的事,他还有什么担忧不安,那么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尤里抬手想去拍查理的肩,结果……
“阿嚏!”半路一个喷嚏,动作走形,拍到一把空气。
查理回神,脸上是舒展开来了,眉头却拧到了一块儿:“还好吧?”
“没事。”尤里第二次去拍他的肩,终于成功。他安抚地冲查理笑笑:“就当吃了几口冰水……阿嚏!”
查理发现尤里衣物、眉毛和头发上都结起了白霜,还在逐渐变厚,知道是寒气的关系,连忙凝聚火元素,稳稳控制住,就像他清理药剂瓶一样给尤里抹。
用布料去擦会被冻住,但火元素与水元素的互斥作用激烈,这样一抹,低温水汽立刻四下溃散。
尤里安静地享受服务,然后他握住查理的手,捻了捻他手上那一层薄薄的温暖橘红:“这是什么?”
查理手一拢,把“抹布”捏成一团,再打开,就看到他掌心上静静的一团小火。很温暖,却不炙热,也没在跳跃。“火元素。比较稳定的状态。”
尤里两枚手指去捏。但他一碰,那团火元素就爆开来,四散了,顺便还烫了他一下。不过因为只是一瞬间,倒也没有烫伤。就像用手迅速刮过烛火,有热的感觉,却只在极短的一霎那。
换作平时,尤里十之**会再要一团来玩玩,但眼下他没心情:“查查,他们,女伯爵和他的侍从们……怎么了?”
查理没回答,他先给尤里打预防针:“你和他们不一样。”
尤里不解:“可他说……”
查理勾了下唇角,“扫视”四周,确定没谁偷听,又闭目细细检查自己与尤里,没有异常的魔力波动,接着劈手拉出一圈土墙,隔绝了内外空气,这才解释:
“还好,他只看出一小半。虽然因为这个,他误解了。他说那些的意思是,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肯定会变坏。理他的是蠢蛋。”
尤里考虑了一小会儿,妥协道:“或许我们可以向他解释一下?他实在不好惹。”
“不,尤里,不要告诉他。”好了……”
尤里感到困惑。
查理瞅瞅他,一耸肩:“他们自命不凡,痛恨混血。一旦发现,赶尽杀绝不是没有,还美其名曰清理门庭。你既然不完全与他们一样,万一被谁知道,情况就只能更糟。拉斯没看出来,那是最好。他以这种形式存在,对那些不寻常的血统比他活着时更为敏锐。既然他不能发觉、女伯爵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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