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兴致勃勃地一路玩赏过去。与此同时,她的眼神里却始终保留了一份冷静。当第四个小商贩试图向她兜售一个手工木雕护身符时,暗夜女猎手摆摆手,似乎终于有点倦腻了,回过头来和她的同伴道:“他们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尤里答得有点儿没心没肺,他的目光落在查理身上,“担心又没什么用。”
查理掂起一个石镯。它们是一对,用劣等宝石的母石雕刻的。虽然一点也不名贵,但纹理中有淡青浅绿等好几个色泽,比普通的石头镯子好看许多:“镇长他们好像在努力营造一种不那么紧张地氛围。你们看,就那么几个卫兵,还给放出来逛街了。”
白鸽早就看到了,只是没往那方面想:“你确定他们是在逛街,不是巡逻?”
“是在逛街。他们也的确该放松一下。不过我要说,没准长官们是命令他们出来。”尤里替跟着拿起另一个石镯看了看。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喜欢首饰。不过既然是查理……
尤里决定把这个疑问切碎踢开。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不是么。“你喜欢?”
“也就这样吧。创意还别致,不过手工不怎么样。”查理将东西放回原处。“而且这是镯子,难道让我戴着它施法么。”
镯子的摊主是个中等身量的黑发中年人。听到施法两字,又瞟朗姆地獠牙和尤里腰上挎的剑,咽了口唾沫,没敢上前兜售,呆在一边听着这几个冒险者冷淡地评价他地商品。
“哦,我以为我已经够挑剔了。”白鸽夸张地轻呼,语气里填满了自豪和思念:“我家乡地小玩意儿特别棒,所以我在这边总是买不到合意的纪念品。你家那边呢?”
查理正好又拿起一个雨滴形的藏绿色石挂坠。闻言,手在半途顿了一下。
尤里冲暗夜女猎手一皱眉,后者意识到自己戳到了查理从不愿提及的禁区,苦了脸缩起肩膀,试图让自己变成不引人注意的一小团。
“不,绝大多数的,也只是这样子而已。毕竟,就我所知地而言,整个种族里每一个成员都热爱艺术的,唯独精灵们。”查理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轻轻将手中地坠子放回摊上:“我挑剔,只是个人地性格关系。宁缺毋滥。”
白鸽咀嚼了一下最后一句,认真仔细地重新打量了一眼查理:虽然看起来很随和,可其实,这是个骄傲的家伙,有一套自己地原则。
最后一句尤里没听懂:“宁却无赖?”
查理扫了眼面前的摊子,没找到什么可看的,便继续往前走:“宁愿缺少甚至没有,也不要找那些不够好的来充数。”
“这么看来,你是很好很好的那个。”白鸽凑过去对尤里道。一半讨好,一半调侃。
尤里抬头望望比自己高地暗夜女猎手,退开一步,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哦,你犯不着这幅表情吧?查理没生气。”
白鸽目送尤里往前走,低头小声问格朗姆:“那么。如果查理生气了。会发生什么?”
大野猪晃悠晃悠大脑袋想了想,忽然“嗖”一下夹起了尾
四个同伴在镇政厅领了报酬,同时还领教了什么叫差别待遇。
出来时,白鸽听听四周没人,小声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特别优待你?”
尤里看看查理,乐了,对暗夜女猎手道:“他们其实也挺优待你,但是他们是在引诱查理。”
白鸽瞟一眼查理领到的钱袋:“我也想被他们引诱。”
尤里调侃道:“他们都没你高。”
“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身高。”白鸽认真道。
查理失笑。故意道:“是钱包?”尤里也笑了。
暗夜女猎手懊恼地申明:“当然不是。”她迅速切回原来的话题:“哦。亲爱的查理,请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引诱你?”
“一个神射手的价值的确不比一个年轻的天赋卓越的法师差。”查理中肯道,中肯得几乎像在议论别人的事,“不过你会考虑在湖畔镇定居吗?”
“应该不会。”白鸽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反问道,“难道你会?”
“重要地不是你我会不会在这儿定居。”查理耸耸肩,“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认为。”
白鸽点头受教,尤里嘿嘿笑。前面就是镇政厅大门,有左右两个卫兵值哨,于是这个话题就此停止。
他们走下大门口的白色大理石台阶时,正好看到街对面,一个老熟人沿着屋下的阴影匆忙溜过,匆忙得几乎有些惊惶。
是黑衣威利。
查理微微一乐。即使报复过了,一个人对偷自己钱袋的家伙也不产生什么好感:“什么事让他赶得这么急?好像火烧屁股似的。”
白鸽地眼尖:“瞧他那张脸,黑得比他地衣服还沉。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难道又被苦主发现了?”
“别管他了。”尤里不关心威利的事,“既然没有冲进镇政厅来报告消息,那顶多就是点儿私事。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查理,你说过,威利以前是兄弟会的……”暗夜女猎手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她朝东边镇口的方向努努嘴:“你们瞧,那是谁。”
铁匠铺门口拴着好几匹马,有几个人守在旁边。他们没有蒙面巾,但是大热天地,居然穿着连兜帽的长斗篷。
其中一个面朝这边,正和他的同伴说着什么。看得到兜帽遮得那人脸上只露出一个下巴。另外有一个正在安抚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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