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肩膀上的手随着钟离秋的讲述逐渐增大了力气,钟离秋瞥见苏青君的脸色罕见地不太好,吞了吞口水,弱弱地总结道:“就,就是这样……所以徒儿猜采篱应该是喜欢悠南……”
“所以,采篱已经和悠南告白过了?”苏青君的语气不太好,面色也十分不善。
钟离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青君y-in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钟离秋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师父,可以放手了吗?有点疼。”
苏青君仿佛才回神,连忙松开了手,就见到了钟离秋眼底的一丝害怕。
钟离秋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幅模样的苏青君,此刻的他于他而言竟像个危险性十足的陌生人。
“哎算了,左右都是要暴露的。”苏青君又换回了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小徒弟你也忒娇弱了吧?为师不就是搁个手嘛,这你都能疼?”
什么叫“搁个手”?
谁会这么用力地“搁个手”!
钟离秋在心里抱怨了一句,到底没有让苏青君成功转移话题,继续发挥着自己刨根问底的良好品质,道:“师父,采篱和悠南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抵是知道没办法轻易蒙混过去了,苏青君说:“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采篱喜欢悠南,但是悠南喜欢采篱的同时又害怕采篱的喜欢。”
苏青君说的每一个字钟离秋都听得懂,可是这一串起来就被绕进去了。
悠南喜欢采篱又害怕被采篱喜欢???
什么鬼!
“不是,悠南既然喜欢采篱那为什么还会害怕采篱的喜欢?”钟离秋继续问,“难道不应该是高兴于采篱的喜欢吗?”
苏青君道:“因为悠南不知道自己喜欢采篱啊。”
???
苏青君也不和钟离秋深陷在这种没意义的问题里,说:“成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悠南找回来,他心境不稳,接的任务又颇有难度,一个不慎说不定得命丧江湖。”
钟离秋心下一紧,忙道:“那徒儿这就去找他!”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
苏青君一把拉住他,说:“你连轻功都还不会,找什么?指不定得把你自己的小命给找丢了去。别瞎添乱,为师自会派暗卫寻他。”
“可是……”钟离秋张嘴吐出两个字却又止住了。
确实,悠南的实力说不定比自己还强得多。
虽然悠南只是他的小厮,但同时也是在吟落谷中陪伴他最长的一个人。
钟离秋是现代人,再怎么让自己入乡随俗,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这种等级制度,他一直把悠南当作朋友。
这种朋友有难自己却无法作为的感觉实在糟心。
苏青君见钟离秋眼神微黯,又火上浇油地说:“而且现在悠南最不想看到的人估计就是你。”
钟离秋:“……?”
悠南最不想见到自己?可是自己好像没怎么样悠南啊!
苏青君一笑,说:“这可就说来话长咯。小徒弟,你想听故事吗?关于悠南过去的故事。”
钟离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想!”
苏青君道:“成吧。你去把采篱也找过来,为师先去酝酿个情绪。”
“好!”钟离秋一声应下后转身就跑。
“不用找了。”采篱从门后走出来,脸上或真或假的笑容早已经被他收敛了起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青君,问:“是关于七年前的那件事,对吗?”
苏青君似乎不奇怪采篱会躲在门后,冲他一笑,说:“既然采篱也到了,那就直接去阁顶吧,本座给你们讲一个清新脱俗的故事。”
苏青君特意重读了“清新脱俗”。
弧长如钟离秋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自家师父大人的鬼话那是能信的吗?怕不是与清新脱俗恰好相反。
钟离秋吐槽归吐槽,在苏青君上楼的时候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片刻后,生死阁阁顶。
凛冽地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坐在瓦片上的钟离秋瑟瑟发抖地拢了拢狐裘,欲哭无泪。
为什么讲故事非得跑到楼顶!
他还以为师父大人说的“阁顶”是指那个他还没去过的第三层,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阁楼顶!
盘腿而坐的苏青君嫌弃地“啧”了一声,成功收获钟离秋的一个眼刀。
他说道:“小徒弟你果然还是太娇弱,这么点风都受不住,真是麻烦。”
说着他就换了个坐姿,顺势把钟离秋揽了过来,道:“为师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一次暖炉好了。”
突然被苏青君拽过去的钟离秋刚想抱怨,就感觉背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一缕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心脏猛地一跳,本就被冻得通红的脸似乎更烫了。
钟离秋不自在地动了动,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感觉出现的缘由,就听见苏青君不耐烦的声音。
“别动来动去,想听故事你就安分点。”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这种姿势很奇怪啊有!没!有!
钟离秋心里叫嚣得疯狂,身体却诚实地安分了下来。
不远处的采篱幽幽地瞥了他们一眼,若不是为了悠南,只怕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采篱的视线,苏青君也不磨蹭了,小小地酝酿了一会情绪,便缓缓地道出那段尘封了七年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怕太那什么所以删减了很多,大概也许可能有点尬(其实只是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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