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也就是不结盟罢了,事实上,结盟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东芸现在虽疲弱,但身为大国的底蕴还在,之前只不过是缺乏合理的运筹,如今这国主换了李昶,若真的发动战争,仅是一个西延,还真的奈何不了东芸。无论如何这国家可是师尊建立的呀!对于师尊,李昶就是有着盲目的自信!
解决了明珊公主这个和自己抢师尊的心腹大患,李昶心情正好,下了朝后想到师尊昨日之言便决定乖乖地去祠堂上个香。
帝王的御辇才行至半路,便被太后派来的人拦了下来,说是太后身体有恙,还请皇上去看看。倒也没出李昶的预料,便只能将上香的事情放上一放,转向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的身体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说听闻皇上遇刺,太后被惊到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云云,自然而然地话题便转到了云岚身上。
“听宫人们说,救了皇上的那人是先皇的兄弟?为何本宫从未曾听闻?”所以说,皇叔的说辞忽悠一下其他人可以,因为他们不敢也不能问,但是忽悠太后就难了,不过好在李昶早便将理由想好了。
“母后可记得父皇有一位十六弟,”李昶刻意停顿了一下,见太后略回想后点头,才继续道:“可记得十六皇叔三岁时便夭折?”
“确有此事。”太后再点头,看着李昶的目光有着犹疑。
“母后稍安,待儿子慢慢道来。其实十六皇叔并没有夭折,反是因为根骨极佳,被隐世高人收为了弟子,皇叔的师门十分隐蔽,也是在不久前才得知父皇遇刺重伤后驾崩。之后皇叔便出山归来接管了暗卫,并亲自保护儿子的安全,多亏了皇叔,不然儿子昨日就凶多吉少了!”话毕,李昶像是心有余悸般轻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太后之前只听了宫人们转述,并不知昨日是如何惊险,如今听李昶一说,后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轻抚着胸口道:“如此皇上该好好谢谢你皇叔才是,怎地一点表示也无?”话里隐有嗔怪之意。
李昶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解释道:“皇叔喜静,并不想暴露身份,昨日若不是形势危急也不会现身,之后又出了点特殊情况,不得不出言解释才暴露了身份。况且皇叔有言在先,等到时局稳定,他便会回归师门,”太后听到这话不由露出焦急的表情,李昶赶忙抬手安抚道,“当然在此之前皇叔会将宫中的暗卫好好训练一番,以确保宫/内众人的安全,提高警戒,不可让那些刺客如此猖狂!”
“既如此,那赏赐什么的便罢了,只不过你定要好好尊敬你皇叔,切不可怠慢!”之后太后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李昶都一一应了。
“儿子知道了,母后不必担心。”李昶轻拍了拍太后的手背,安抚道,都让太后一个人说去,还不知得说到猴年马月。
“皇上之前是要去祠堂?”太后总算将刺客、皇叔的事告一段落,才想起之前宫人回报的帝王的行程。
“是,儿子数次化险为夷,细思后越发觉得定是先祖保佑,便想至祠堂上个香,以多谢先祖护佑之恩。”李昶一本正经地瞎编,话还未多说,太后便挥手赶人了。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我儿近些日子懂事了许多,这便快去吧!左右本宫这边也无事了。”太后说着让宫人准备了一应上香祭拜的供品,交到了一旁的来福手中。
“如此,儿子便去了,母后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李昶本便有些等得急了,见太后这般说,便顺水推舟应下起身离了太后寝宫,摆驾往祠堂去了。
这一次祠堂里没有人在,显得十分寂静,李昶让来福等随侍在门外等候,自己亲手提着供品进了祠堂。他先是将带来的供品在供桌上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来到蒲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的礼,又起身亲手点了三柱高香,认认真真地插/进了香炉内。
做完这一切,李昶往后退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头看向放在最高处的那面白玉灵牌。这一次他没有昏迷,所以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左手腕上魂力印散发的热度。
上一次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白玉灵牌竟然就是魂力石!
果然,每一次只需要寻到师尊,魂力石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面前。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贸贸然去吸收魂力。这白玉灵牌是师尊魂魄依存之地,他不确定魂力被吸收之后白玉灵牌是还会具有同样的功效,还是会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若是如此,到时师尊的魂魄又该何去何从?是会消逝在这世间么?他不敢赌,虽说只要得到魂力他就能随时离开这个世界投身于另一个世界,到时又能够遇见另一个身份的师尊,但是他不确定每一次的相遇都能够和师尊相识相知相爱相许,在现实世界中那百年的求而不得让他珍惜每一次在这虚幻世界中的相遇。更何况,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幻,他永远不会做伤害师尊的事情,即使这些伤害对师尊来说微乎其微,师尊是他唯一的准则,最终的底线,若是连这唯一的准则都坚守不住,那他还修什么道!
沉思间,一只微凉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李昶回过神来,却没有见到手的主人。后背贴上来一具微凉的躯体,有力的手臂揽在腰间,刻意压低的嗓音透着蛊惑:“想要那个?我可以拿下来给你。”
话音刚落,李昶便看到稳稳安放的白玉灵牌轻轻一晃,慢慢地从案台上飘了下来,悬浮在他的面前。李昶不敢去接,他甚至怕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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