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淡淡地看向翟景曜,“翟景耀,幸会。”虽然自己一直在跟他对抗,可是他们真正有接触的还真没有几次。
翟景曜却是看向苏慕凡,“容王妃,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不死人的事情的?甚至知道控制不死人的办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世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不死人的事情流传下来。”
苏慕凡轻声道:“临夏国曾经发生过的两起骇人听闻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可是这也不足以判断是凶手是不死人吧?”
“你以为关于不死人的书籍没有流传下来,可是却还有人言的存在,民间还有关于不死人的传言,就是从前朝传下来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苏慕凡也不介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翟景曜。
翟景曜听完之后,才轻叹一声,“我竟然输在了这件事情上。”言语间甚是惋惜。
苏慕凡却是轻声道:“你以为我们找不到克制不死人的办法,你的计谋就会成功了吗?夺天下和治天下最重要的就是民心,而你是不得民心的,就算你暂时攻进了京城,最后还是要铩羽而归的。”
翟景耀轻笑,“容王妃的这番话只是假设而已,如果我能攻占京城,就一定有办法坐稳这江山。”有苏慕凡和南宫夏菡在自己的手中,殷容疏和殷泽沛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自己自然有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这个皇位,夺回原本就属于翟氏的江山。
苏慕凡微微一笑,“而这也不过是你的假设而已。”
“你的琴艺很好。”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敌人的话,他想自己应该会很欣赏这个女人的。
“多谢。”
殷泽沛却是沉声道:“好了,别跟他说什么废话了,翟景耀,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是绝对活不成了,这一次由我亲自来行刑,我要为死去的皇兄报仇!”
翟景耀轻声道:“成王败寇,随便吧。”既然被他们抓住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心中难免是有些恼恨的,翟氏苦行经营的几百年的基业,竟是被自己全部给毁掉了,到了地下,自己也没脸见翟氏的列祖列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翟氏中能够光复大业的那个人,可是没想到,自己竟是毁掉祖宗基业的那一个。
“翟景耀,你的未婚妻还在我们手里,你想见她一面吗?”殷容疏沉声道。
翟景耀微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没想到殷容疏他们竟然没有杀了她,“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见的,自己也从来没有把她当过自己的未婚妻。
苏慕凡却是颇感兴趣地看着翟景耀脸上的银色面具,“你为什么要用面具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这句话纯属是好奇,因为据苏慕凡的观察,他那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一点都称不上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好看的,但是为什么却是把自己的另外半边脸遮起来呢?
翟景耀闻言,眼睛里闪过伤痛,随即却是释然一笑,“小时候,有一次我练功偷懒了,娘亲便是用烧红的铁钳烙在了我的脸上,从此便烙下了伤疤,虽然知道能用药去掉,但是我却没有想过要去掉,因为这会时刻提醒着我,我的使命是什么。”
苏慕凡轻叹一声,神色复杂。
最终,翟景耀被执行了死刑,而正是殷泽沛一剑刺中了他的心口前朝皇室从此再也没有了后裔。
谁能想到,前朝皇室的后裔在临夏国隐藏了数百年,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终于得以举事,却是这般昙花一现。
严寒的冬天即将过去,苏慕凡倒是生出了些许的不舍,却又是满心欢喜迎接着春天的到来,到了春天便是澈儿出生的日子了,澈儿马上要一周岁了呢。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微风和暖,陌上花来,柳树上的嫩芽分外惹人喜欢,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苏慕凡躺在殷容疏的腿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却陡然想起一件事情。
苏慕凡坐起身来,“容疏,”她喜欢叫他的名字,一如当初,“如果当初你的病没有治好的话,你真的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不然呢?我要带你一起走吗?”殷容疏反问。
苏慕凡失望,跟自己想要的答案相去甚远,“你应该说,就算是死,我的魂魄也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殷容疏微微皱眉,否决,“你会害怕的吧?而且人死如灯灭,哪会有魂魄?”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怎么就没有魂魄了?”苏慕凡重新躺回自家夫君的大腿,还不忘暗瞪他一眼。
殷容疏失笑,俯身亲吻苏慕凡的眉心,“凡儿,能这样跟你在一起真好。”
“启禀王爷王妃,泽王和泽王妃来了,说要一起去郊外走走,问王爷跟王妃要不要一起?”侍女前来恭敬禀报道。
“夏菡现在这样,殷泽沛竟然还会让她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苏慕凡轻笑道。
“幻薇呢?怎一直没有看到她?”殷容疏疑惑问道。
“贺天佑那个家伙又来缠着她了。”苏慕凡微微眯上眼睛,阳光透过树叶撒在她的脸上,温暖的一如自己嫁给容疏那天,他伸过来握住自己的那双手。
殷容疏忍不住低头吻了苏慕凡嘴角的笑痕。
“凡儿,你们……大白天的不会去房间里啊。”南宫夏菡大声道。
苏慕凡抬手扶额,你可以说,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大声啊……
殷容疏轻笑着拉着苏慕凡的手站了起来,而殷泽沛则是轻轻揽住南宫夏菡的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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