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容疏示意苏慕凡说下去。
“我今天在谢云娇的身上闻到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跟我在皇宫中那些嫔妃的身上闻到的一样。”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儿是不可能用到那样的东西的。
“你是说可以避孕的那种药?”这件事凡儿跟他说过,那些嫔妃每次侍寝之后,被赐的养身汤里被下了避免怀孕的药,这件事在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太后都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凡儿告诉自己的话,自己也是不知道。
“嗯,你想想看,这自安山庄的前任庄主已经死去一年多了,而谢宜修还没有娶妻,这自安山庄怎么会有这种药?而且还被沾染在了谢云娇的身上。”
“所以呢?你怀疑自安山庄的两位夫人跟别的男人私通?”殷容疏一边温柔擦拭着苏慕凡的头发,一边轻声应着他的话。
苏慕凡侧过头看他,“你好像很不意外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的事情在深宅大院里并不少见,甚至是在皇宫中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娶了那么多女子,又不可能时时守着,有许多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这就是你们男人娶这么多女人的报应。”一夫多妻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凡儿,你这话可是有失公平,我可从来没想过娶其他女子,别把我算进去。”殷容疏伸手揉了揉苏慕凡柔软的青丝。
“可是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有可能这药根本就不是两个夫人用的,或许是自安山庄的侍女呢?”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所以她才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谢宜修,毕竟男人对这种事情还是很在意的,虽然那是他父亲娶的夫人,但是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如果他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不好了,虽然这谢宜修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冲动的人,可是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定呢。
“凡儿,你是在自欺欺人吗?自安山庄一个普通的侍女应该是用不起那种药的吧?”避孕的药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百姓只顾着自己一时之快,生下了那么多孩子之后却无力抚养。而且这种药能够进到皇宫大内,说明并不是普通的避孕的药,价格定然也不便宜,一个普通的侍女怎么能够用得起。
苏慕凡把头埋进软枕中,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害怕我的猜测是真的。”
“你猜的那个用这种药的人是二夫人?你怀疑谢云娇的身世?”殷容疏坐在苏慕凡的身边,轻声问道。
苏慕凡陡然坐起身看着殷容疏,“容疏,你猜得也太准了吧?”
“只能说我跟你心有灵犀。”看凡儿这般苦恼的样子,定然不是简单的事情,她跟那两位夫人又没有什么接触,自然不是因为她们两个而苦恼,而这两天那个谢云娇总是出现在凡儿的身边,所以凡儿的苦恼定然是跟她有关系了。
苏慕凡坐在床上,略微苦恼道:“其实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用这药的人真的是二夫人的话,就算谢云娇的身世没有问题,这个小女孩儿也是受不了的,如果她真的不是谢家的女儿的话……”
殷容疏俯身亲吻苏慕凡,“其实事情很可能没你想得那么糟糕,就算那个二夫人红杏出墙了,也很有可能是在谢老爷去世之后,她耐不住寂寞,跟谢云娇的身世无关。”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说了半天,这件事我该不该告诉谢宜修啊?”苏慕凡偎进殷容疏的怀里,此时她的青丝已经被殷容疏给擦干了。
殷容疏略微沉思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告诉他比较好,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好吧,明天我会跟他说的。”苏慕凡已然闭上了眼睛,今天自己是有些累了。
次日一早,苏慕凡还未去找谢宜修,谢宜修倒是主动来找他们了,谢宜修来的时候苏慕凡还在睡着,听闻幻薇的通报声,殷容疏走了出去,而此时听到幻薇声音的苏慕凡也是醒了,幻薇便是进来侍候她梳洗。
“听你刚刚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事吗?”跟幻薇相处了这么久,她也听得出幻薇声音里的异样。
“刚刚谢庄主来说山庄里出了人命,而且死的那个人昨日恰好顶撞了主上两句,所以其他人都怀疑这件事是主上做的。”幻薇一边侍候苏慕凡穿衣服,一边应着话。
“死的人是谁?”
“尚咏堂的沈堂主。”
苏慕凡的动作一滞,这尚咏堂的沈堂主的父亲也是在桐定山庄的那场劫难中丧生,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态度就不怎么好,他就是摆明了要向皇上报仇,知道容疏此行的目的之后,看到容疏和自己的时候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没想到如今却是死了。
苏慕凡匆匆洗漱之后,也是跟幻薇一起去了那命案现场,沈堂主住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他的尸体并没有挪动,看样子他应该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房间里并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床上大滩的血迹已经干涸,一把剑明晃晃地插在沈堂主的胸口,泛着寒芒。
“容王殿下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人,听说你昨晚回来得很晚,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究竟去了哪里了吗?”开口问话的是沈堂主的好朋友,此时他的面色铁青,似乎已经认定了殷容疏就是凶手。
殷容疏冷笑一声,“你的眼神和语气告诉我,你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了,可是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昨天我陪着我夫人出去闲逛,还看了一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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