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吧,有机会,咱们再聚。”
包小小憋着满腔怒火,狠狠地瞪了眼余晖,招呼都没打,钻回驾驶座。
余晖和闫晓磊并肩而行,包小小落下车窗,隐约听见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闫晓磊说怎么还买蛋糕了呢,也没人爱吃,又得剩下。
余晖说嗨老太太过生日,五十五大寿,怎么也得有个蛋糕才像话。
闫晓磊说刚去超市买了排骨,晚上糖醋小排,你和玥儿都爱吃的。
余晖说不出去吃啊,在家吃多麻烦。闫晓磊说就咱们五口人,麻烦什么,在家吃自在。
后面的话随着余晖和闫晓磊进了楼道而再听不到,这段类似老夫老夫的对话使得包小小更为恼火。余晖和闫晓磊是情人关系吗?看着不像。
不是情人关系的话为何又如此亲密呢?难道仅仅是邻里间的互助友爱吗?
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当包小小对余晖和其他男人举止亲近产生了不良情绪后,他才意识到他对余晖不再是单纯的欣赏或者有好感。
或许现在谈爱为时尚早,可他确确实实是喜欢上了余晖。
他喜欢这个幽默风趣的男人,他喜欢这个爱岗敬业的男人,他喜欢这个充满父爱的男人,甚至连余晖的抠门财迷在他眼里都是道独特的风景线。
喜欢是喜欢,包小小却不懂得该如何向余晖表达他的心意。
也不知余晖和余玥儿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心中百感交集,包小小脚踩油门,打算晚上约林子韬去酒吧排解心情。
第十九章
余晖和包小小最近这段时间都非常繁忙,有半个多月没见面,偶尔微信聊聊天,也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六月下旬,天气渐热,包小小和余晖在希尔顿大酒店的大堂不期而遇。
包小小来参加婚礼,余晖来参加客户孩子满月宴。
包小小不同寻常,英伦范儿的深蓝西服套装,锃亮的尖头系带皮鞋,啫喱水固定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体造型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余晖亦不似往日,上衣是七分袖商务款卡其色衬衫,领口和袖口独具匠心地配深蓝色,下衣是黑灰色正装西裤,随身的挎包不见踪影,如此正式的穿着风格使他更显成熟稳重。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相视而笑。
余晖先道:“我来参加个客户孩子的满月酒,露个面,随个份子,正打算走呢。你呢?”
“我?”包小小没拎包,手里捏着烫金的喜帖,背面冲上,余晖没注意。“我来参加同学的婚礼,高中同学。”
“噢,怎么结婚大晚上的办仪式呢?”这座城市的风俗是初婚的结婚庆典必须要在中午举办,余晖纳闷。
“新人不是本地的。”包小着,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余晖,看着看着若有所思地皱眉。
余晖神经过敏地觉得包小小的眼神多少有些不怀好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看得我怪瘆得慌,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现在没事儿吧?走,跟我来。”包小小猛地拽住余晖的手腕,拉着他往电梯处走。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干嘛去这是?你不是要我跟你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吧?哎,这不合适吧?我跟你……咱俩……”余晖猜准包小小的意思,掰他的手指。“哎,哎,哎,你轻点,行吗?疼,疼,疼……”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电梯,余晖自说自话:“我跟你,咱俩……我参加你同学的婚礼,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说,人那请柬就请你自己个儿,你说,你捎着我,这算怎么回事儿?”
包小小不言语,冲着电梯门站得笔直,对他的絮叨充耳不闻。
“哎,你这是要随多少钱?你说你这么死乞白赖地拽着我,是不是打算把随份子的钱吃回来?哎,我可提前告你,我饭量不大,真的,关键是我现在也不饿。来的路上刚吃了俩快过期的面包,那奶油味儿还顶着嗓子眼呢。”余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电梯停在四层,两人并肩出来,右拐是举行结婚典礼的大厅。
花海般的大厅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包小小向签到台的婚庆工作人员出示请柬,在签到墙上留了名。
包小小和余晖隔着几步,包小小签到时,余晖愣愣地站在原地。工作人员礼貌地问:“请问您是……?”
“噢,这位我是朋友,来参加婚礼的。”包小小替不知如何应对的余晖解围。
“请您也签个到。”礼仪小姐露出甜美微笑,双手递上白板笔。
“我就不签了。”余晖笑着婉拒,身份不清不楚,不尴不尬地签哪门子到。
热热闹闹的大厅,新郎应接不暇地迎客,包小小和余晖主动上前道贺,新郎掩不住地亢奋:“谢谢,谢谢,小小,这位是……?”
“是我男朋友。”包小小挽上余晖的胳膊肘,介绍。
“噢。”新郎了然。“怎么称呼?”
“余晖,业余的余,日军晖。”余晖咬牙斜视从容平和的包小小,撒谎都不脸红。
“余先生,您好。”新郎伸出手。
余晖和新郎握手:“甭客气,叫我余晖就成。”
“那什么,你们找地坐,小小,咱们高中同学都在那桌,你们也过去吧,没座的话,叫他们找两把椅子。”新郎诸事缠身,没有多余的精力面面俱到,不好意思道。
“没事儿,这个给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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