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佳佳轻咬唇瓣,垂下的手,若有似无的碰了碰半边屁股,这么难为情的位置,叫她怎么好说出口。
她光顾着告状了,却忘记了,这个状告不得。
一时,没了接着应对下去的勇气。
裴逸辰沉步走来,从张嫂怀里,把她捞过来。
垂首凝下的视线,直白,露骨,火热得,几乎将她融化。
郝佳佳一瞬挣扎,很快,连张嫂也顺从的把她交了出去,心头堵得很闷,脸上,还挂着泪痕,仅仅落了两滴,再也挤不出来。
印在脸上,很可怜,也很尴尬。
“我在帮她上药,小丫头不肯。”话,是对张嫂的解释。
这下,张嫂才明白:“难怪,我看她肩膀红红的,佳佳身子弱,以前外出玩耍,路过施工带,被二楼落下的木棍砸了一下,疼了一个星期。”
裴逸辰眸色一冷:“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吧,我都忘了,
那时候给她上药,她也是躲着不肯。”
张嫂越说越深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个小人,逐渐僵了的身形。
这些事,她一直都瞒着,没告诉裴逸辰,那次之后,也嘱咐了裴家的下人们,却忘记了张嫂这里。
她暗自懊恼的抽了声气。
裴逸辰恰好听见,缓慢垂首,话有所指的询问:“怎么,开始疼了?”
郝佳佳一愣,连忙摇头,绝对不能承认。
“过去坐好,接着上药。”裴逸辰声音沙哑,面无表情。
把还杵在旁边的张嫂,当做了陌生人。
郝佳佳另一只完好的胳膊,还在他的手里,没能挣出来,她害怕,当着张嫂的面,还会旁若无人的把她抱进怀里。
与裴逸辰之间半朦胧的暧昧关系,是她最不想让裴家任何一个人看出来的。
紧张,脚步骤停。
面前的裴逸辰,也跟着她的动作,停下了步子,转身,气氛,一度凝滞。
绷着的面部线条,太阳穴附近,青筋隐现:“郝佳佳,我今晚上的心情很差,别再挑衅我。”
郝佳佳秀眉纠结,很不愉快。
她睁着眼,目视裴逸辰凝聚了暴风的眼眸,侧身一步,往旁边靠,接着,走到沙发旁,拿了新的棉签,和药水。
挺直了后背,眼神不乱看,更不去看他脸上何种表情。
径直的,走进了浴室。
“砰——”关门。
她深呼吸,独自一人时,重重的,把瓶子放在盥洗台上。
心口堵着一团闷火,发不得,堵回肚子里,身体会忍受不了爆炸。
刚才,只不过是仗着张嫂在旁边,她胆子才会大起来,敢在裴逸辰面前,当面甩他耳光。
过了半响,她平复好了情绪,开始对着镜子,往肩膀上擦药。
手劲不准,方向也掌握不好,涂得乱七八糟。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在沙发上,裴逸辰低垂着头,温柔细致的给她涂抹药水时的模样,怜惜得,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她鼻子一抽,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对这个男人霸道的温柔,已经尝过了不少次,次次吃亏,讨不到好,却仍旧每一次毫不设防的跌进他并不是刻意布置的陷阱里。
郝佳佳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去,卧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张嫂出去了,他,也是。
她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今晚上不会再盯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神经上,也能短暂的松懈一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闭着的眼睛,恁是不愿意睁开。
她不知道的是,隔壁,裴逸辰一个人,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手边的烟灰缸,已经满出了烟蒂。
......
第二天,郝佳佳故意起得很晚。
洗漱好,穿了身随意的休闲装,走出卧室,边拢头发,下楼梯时,惊讶的看见,本该已经上班了的男人,居然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幅绣工精致,裱框里的时钟。
八点,三十。
不该还待在家里的时间。
郝佳佳在原地站了会,硬着头皮,走去餐桌。
选了个隔他很远的距离,坐下。
低头,只顾吃碗里的东西,不刻意的找话题,她目前,很不想搭理这个霸道的男人,一方面,裴逸辰更没有心思,来理会她。
这样的情况,再好不过。
裴逸辰用餐完毕,站起身,走到郝佳佳的面前,曲指,在她餐盘前的餐桌上,轻敲:“我安排了司机,今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擦伤。”
一顿,补充:“让张嫂陪着你去。”
郝佳佳吸吸鼻子,闻到他身上,很浓的烟味,一瞬,蹙眉。
☆、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你唯一的监护人
郝佳佳吸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青草味,像是在缭绕的烟雾当过熏染了一夜,流动的风向,也无法吹散。
一瞬,蹙眉趟。
记忆,还存在着昨晚上闹的不愉快,他是那么的,喜欢掌控她所有的一切,那些忤逆的话,再次的充斥在脑海,不说出来,她憋得慌。
“我都说过了,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不用你管。”
裴逸辰的脸色很不好,面无表情的俊脸,轮廓分明,下颚的棱角,仿佛都带了刺,“我也说过,你无权决定自己的,一切。”
最后的那两个字,他说得张扬,和宣誓主权没有多大出入夂。
郝佳佳一听,心底那团躁动的火焰,蠢蠢欲动,瞬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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