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竹险些给磕到下巴,“你伴儿是男的。”电话那头沉默,薛小竹惊讶,“君溪,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下面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卖力!”
顾君溪果断挂断,这会,他要的不是破罐破摔般的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无论如何都要先冷静冷静,他做不到在床上一边记挂着旁边的人一边冷静,做不到在沙发上一边深沉思考活着的意义一边在心里腹诽那人,他倒是想甩甩屁股,潇潇洒洒地滚出房间,连从床上到浴室都走得倍儿困难的,要怎么去撅着屁股跟人家挤公交!
坐在马桶上,看着手机界面黑屏,没悟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就是不断涌现出昨儿的场景,各种放荡不羁的对话,以及不知羞耻的姿势,顾君溪吸吸鼻子,他想吐,刷牙就算三遍也不够,不是说生理上的想吐,他就是觉得有必要去吐一吐,毕竟,插屁股的也就算了,礼任谦丫的还让他深喉,深喉也就算了,还吞了他子子孙孙,这不是丢不丢人的事儿,他这会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步走错了,非得要弄得这么复杂。
你总是理不清一件令你想破脑袋也要纠结的事情,放着不管你又觉得憋屈,想报复又力不从心,凡此种种,顾君溪想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想出什么名堂,就是觉得有必要好好抽自己一耳光。
洗手间和浴室之间有一道推拉门,他目光瞥瞥敲门的人的身影,连个单音也懒得哼。
礼任谦出了浴室穿戴好衣服后,给陆洺打了电话。
过不多久,门铃响了。
陆洺穿着件嫩黄色的特显青春气息的装逼短袖衬衫,胸前衣袋挂着副墨镜,下身穿了件裁剪得体的西裤,整一个的风格,两个字概括。
一走进来就哭丧着脸,“靠,这一辈子都没遇见过比他还变态的人,等老子毕业了,非得整他一会。”
不用说也知道他指的谁,史学概论的教授,长得一表人才,据说是学校里公认的排行前三最帅的老师,不算是第一,bbs上投票第一的是薛小竹他的中西音乐史讲师,每年文艺汇演只要有他,全场都在尖叫。
陆洺一屁股坐沙发上,视线在房内扫描,“人呢?昨儿不是你带回来的,走了?”
礼任谦站在落地窗前,端着杯咖啡,热气还在升腾,“今天几号了?”
靠,刚说话在放屁啊!“18。”
10月18。都快要忘记了。
礼任谦看了眼浴室,走过来,靠着沙发扶手,陆洺目光斜视,摸了把脸,“我说顾君溪人呢?”显然,比起教授,他还是更愿意关心顾君溪这会的状况,甭管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至少还是在乎的。
顾君溪从九点钟到九点四十五,将近五十分钟,几乎一个小时,脚刚一落地并没有直觉,整只脚是发软的,刚着地人就往侧边倒了,膝盖跪地,幸好手及时撑住墙没磕到头。他这会谁都不想,也没有精力去说谁的不是,怪谁?他想通了,其实罪魁祸首就是礼任谦,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所以,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
既然谁都有错,那就退一步海阔天空吧,就是这么绅士风度!嗯,可是,谁他妈能忍啊,要是这样都觉得不算事儿,什么才算大事?
打开浴室时,刚好跟陆洺正面相对,陆洺跟他挥挥手,“还说你哪去了,好了,咱承认你是个男人,过来过来,跟你说件事。”
他不说话。
陆洺信步朝他走来,搂着他的肩,哥两好的样子,“干嘛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你跟张博士交情不错吧。”
干嘛了?他刮了这人一眼,昨晚要不是他的,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事情来刺激他,这事指不准就不会发生,刚平静不少的情绪又上涨了,顾君溪挥开他的手臂,径直朝床上走去。虽然不舒服,全身上下都酸痛,不过还要怎么丢人才显够!
一鼓作气地走到床边,往被窝里钻。
陆洺嘿嘿地笑,朝礼任谦努努嘴,音量不减,“还不哄哄他,都生气了。”
顾君溪听到这句话,更加憋屈了,掀开被子,目光跟礼任谦视线对上时,顿时没气了。这种干pì_yǎn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不是很光荣?陆洺倒也识趣,朝他眨眨眼睛,笑说:“改天再跟你说这事,反正我不急,先走了。”关门时回头说道:“早饭就送来了,有话好好说。”
所以,这会是尴尬居多还是愤懑为上。
他看着这人朝他走过来时,象征性地转过身,然后又把身子给转过来。不管怎样躺着说话多少都没什么气势,何况这人本来就比他有气场,他挪了挪屁股,坐起来,“这次你就算跟我道歉也不顶用了。”他哑这喉咙,讲得很笃定。
问题是,他上了你然后你也不见得挣扎多剧烈,干嘛要跟你道歉。
礼任谦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俯下身子将他整个人掰过来,连个心理准备也不给的,就这么把他裤子给扒了,顺带扯下内裤,他都还没开始爆粗口,还没来得及挣扎,很好,礼任谦手罩在他屁股上然后简单粗暴地掰开他臀瓣。
手指上沾着药膏在他穴口抹了一圈,缓缓插入甬道,微微曲起的指腹摩擦着内壁,指腹上的纹理擦过内壁的嫩肉,多少让人情动而难耐。
“唔……”他吸气,脸贴在枕头上,“靠,轻点轻点……痛!”顾君溪忍不住嚷嚷。
抽出手指后又沾了一些,戳在穴口时明显感觉到身下这人的颤动,“放松。”
“痛。”他说话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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